电话那头，林雪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但语速极快，充满了程序员特有的、发现了解决方案后的亢奋：
“苏先生！真的是您吗？我是像素锻造的林雪！您的代码……简直是神来之笔！那个粒子系统的优化效果……我们……我们完全不敢相信！”
苏晨将手机稍微拿开一点，免得被对方的高分贝直接冲击耳膜。他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微笑道：“林小姐，不用这么激动。我只是恰好对引擎底层优化有些心得，而且你们的引擎底子确实不错，有些核心想法很有潜力，只是被一些技术债拖累了而已。”
他这话半真半假。引擎确实有潜力，但如果没有他的“代码视觉”，想从那堆“技术债”里把它拯救出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有心得？苏先生您太谦虚了！”林雪显然不信这种说辞，“您简直是是引擎之神！不瞒您说，我们之前找过两位业内小有名气的优化顾问，他们研究了一个多月，效果都微乎其微。您这……这才不到四个小时！”
苏晨笑了笑，不置可否。这就是信息差带来的降维打击。
林雪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气变得郑重了许多：“苏先生，您的技术实力我们已经完全确认了！我们非常、非常希望能与您达成合作！您之前邮件里提到的合作方式，底薪加项目奖金加少量游戏分红……我们原则上完全同意！您看我们是不是可以详细谈谈？”
“当然。”苏晨的目的就是这个，“我对你们的游戏项目很感兴趣，也相信我的加入能让它发挥出真正的潜力。合作方式上，我希望是长期、稳定、并且能共享成功的。”
接下来，双方就具体的合作细节展开了讨论。
苏晨并没有漫天要价。他知道像素锻造是个小团队，资金有限。他利用自己能“读取”到的、关于这家工作室公开的工商注册信息、招聘信息、甚至林雪在开发者社区发言中无意透露的蛛丝马迹，对他们的财务状况和项目预期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
他提出的方案是：
1.一个相对中等的远程，比他之前的工资略高的兼职“技术顾问”月薪。
2.明确的引擎优化里程碑奖金比如，整体性能提升5倍、内存占用降低30%、主要瓶颈模块重构完成等，每完成一项都有额外奖金）。
3.游戏上线后净利润的5%作为分红。并且，如果游戏销售额达到某个量级比如一百万、五百万，分红比例可以阶梯式提升，最高不超过10%。
这个方案，既保证了他前期的稳定收入和付出能得到即时回报，又将自己的利益与项目的最终成功深度绑定。
电话那头，林雪听到这个方案，明显愣了一下。她原本以为苏晨会要求更高的底薪或者一次性技术服务费。这种深度绑定、风险共担的模式，反而让她觉得苏晨是真的看好这个项目，并且对自己能将项目带向成功有着极大的自信。
她快速心算了一下。如果游戏真的能像苏晨优化后展现的那样流畅运行，并且核心玩法得到市场认可，别说5%-10%的分红，就算更高，工作室也是大赚特赚！而如果游戏失败了，那付出的主要也就是前期的底薪和奖金，风险可控。
“苏先生，”林雪的语气充满了决心，“您的方案……我个人完全同意！我只需要和团队其他成员简单沟通确认一下，但我相信他们会和我一样兴奋！您稍等，我立刻和他们开个短会！”
效率很高。大约十分钟后，林雪再次打来电话，语气更加激动：“苏先生！没问题！我们团队一致同意您的合作方案！我们……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能请到您这样的高手！”
“合作愉快。”苏晨的语气依旧平淡，但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搞定了！稳定的收入来源，还有一个潜力巨大的项目可以让他“练手”并分享未来的收益，这步棋走对了！
双方很快敲定了电子合同的细节。林雪那边立刻将完整的引擎源代码、项目文档、开发工具链的访问权限，全部通过加密渠道发送给了苏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