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望舒感觉呼吸发闷,系统玉烫得几乎要灼穿皮肤——预知画面里,黑雾钻进秦岱渊口鼻,他瞳孔变成灰白。
“这是吸龙气的血祭!”她抓住秦岱渊手腕,“祭坛里有前朝的咒器!”
秦岱渊剑指林婉柔:“陆沉,解决杂兵。”又转头对虞望舒道,“你引开她,我毁祭坛。”
“不行!”虞望舒急了,“系统提示你会……”
“信朕。”秦岱渊捏了捏她的手,转身冲向祭坛。
林婉柔抄起地上的匕首追过去:“秦岱渊!你父亲杀我母族,我要你用龙气给他们陪葬!”
虞望舒扑过去拽住她的发尾。
林婉柔反手一肘撞在她肋下,疼得她闷哼。
两人滚在碎瓦上,虞望舒摸到一片锋利的瓷片,抵住林婉柔咽喉:“前朝早亡了!你母亲是先皇后的贴身女官,根本不是什么遗孤!”
林婉柔瞳孔骤缩:“你怎么知道?”
“陆沉查的。”虞望舒压着她的手,“你母亲当年私通敌国,先皇后为保皇家颜面,只说她染疾身故。是你自己看了错漏的旧档,才疯魔成这样。”
林婉柔突然笑了,眼泪混着血珠往下掉:“错了又怎样?只要能让秦家人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她突然发力推开虞望舒,“鼎里有炸药!”
虞望舒转头——秦岱渊正挥剑劈向青铜鼎,鼎身裂开的瞬间,暗红色粉末喷出来,沾到他手背就冒青烟。
“退后!”她扑过去拽住他的胳膊往旁闪。
“轰——”
鼎炸成碎片。
黑雾散了大半,剩下的裹着火星窜向天空。
陆沉最后一个黑衣人割喉,翻身落地:“所有暗桩已清。”
林婉柔瘫在地上,盯着炸开的祭坛冷笑:“没用的,天命计划的关键不是这个破鼎。”她摸出怀里半块玉,“等另半块玉现世,龙气还是我的——”
“带走。”秦岱渊扯下外袍裹住虞望舒被碎片划伤的手臂,“押入天牢,严加看管。”
陆沉拎起林婉柔的后领,她还在笑:“虞望舒,你以为系统玉能保你?它本就是前朝用来……”
“堵嘴。”秦岱渊声音冷得像冰。
林婉柔的叫声被布团堵住。陆沉押着人先走了。
虞望舒看着秦岱渊手背的红痕,掏出帕子要擦:“疼吗?”
“不疼。”他反握住她的手,“倒是你,肋下肯定青了。”
晨雾散了些,能看见远处暗卫的旗帜。
虞望舒望着满地狼藉,系统玉终于不再震动。
她想起林婉柔最后那句话,喉头发紧:“陛下,她说的另半块玉……”
“朕会查。”秦岱渊替她理了理乱发,“但现在,先回宫。”
回宫的路上,马车摇摇晃晃。
虞望舒靠在他肩头,听见他低低的声音:“三日前你说,别拿自己当饵。”他捏了捏她的手,“可你刚才扑过来那下,比朕还疯。”
虞望舒闷笑:“谁让陛下总抢我台词。”
秦岱渊没接话。
她抬头,见他望着车外的眼神沉得像潭水——那里飘着片碎玉,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和林婉柔颈间的半块,恰好能拼成完整的凤凰。
(秦岱渊将碎玉收进袖中,指节捏得发白。
他知道,林婉柔的话没说完,但那半块玉现世之日,才是真正的风暴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