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芬多的女生寝室内,万籁俱寂,只有时不时传来的呼噜声和炉火舔舐壁炉的滋滋声。以及外面雨点拍打窗户和阵阵雷鸣声。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可在女生宿舍的一个角落里姚木兰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的脑海中一会儿浮现出魁地奇赛场上詹姆为他追逐金色飞贼的背影。时而是孔立夫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给他纠正不标准的英语腔调得专注。他含笑的桃花眼,含情脉脉盯着他的温柔。时而又是图书馆内和斯内普讨论魔法课程时斯内普脸上阳光的笑意和藏在眼底的温柔。…在她脑海中胡乱的回放着。而窗外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一朵魔法栽培的木兰花在悄然绽放着。
直到深夜木兰才沉沉睡下。
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洒在霍格沃兹的城堡顶楼,远处的天空出现一道绚丽的彩虹。而这天正好是周末,百无聊赖的木兰吃过早饭后打开《东西方魔法史》她翻阅《东西方魔法融合史》中“近代魔法交流与碰撞”章,记载着魔法界交流活动、峰会合作及教育领域的融合探索。这时段曾经的标注吸引住了她—真正的契合是灵魂共振。
就在这时詹姆忽然火急火燎的跑进礼堂高声喊“嘿木兰,要不要去看我打魁地奇。”木兰缓缓抬起头。看到詹姆后欣喜若狂。叫到“好啊!詹姆。”随后一起来到了操场。
只见詹姆一个翻滚飞身跨上扫帚,欢快的叫到“木兰我一定要叫你看看我的偶像魅力”说罢他抓了一下蓬乱的头发。做了个抓球的手势。
随后他冲下面一个格芬多男生喊到“伍德斯,开始了。”便双脚一蹬地面悬浮于空中。他眯起双眼,很快一个金色的小家伙从这边飞了过来,速度非常之快。他好似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格兰芬多的红色围巾在风中狂舞着。他熟练地扭转扫帚柄,金属质感的飞天扫帚在他身下灵活穿梭,金色卷发被疾风吹得凌乱却更显不羁。当游走球呼啸袭来,他以一个漂亮的侧翻轻巧躲过,修长的手指在半空划过银亮的轨迹,魔杖尖端迸发的防护咒在阳光下闪耀如星。
就在这时游走球竟毫无征兆的向詹姆砸了过来。而詹姆的双眼紧盯着金色飞贼。脑海里浮现着木兰为他欢呼的身影。被游走球恨恨砸中肩膀。很快整个人失控坠向草坪。
木兰惊叫着冲到场边,发现詹姆捂着受伤的手臂仍强撑笑容:“看,我差点就抓住了!”她颤抖着施展愈合咒,却被詹姆突然握住手腕:“木兰,你还没想好吗?我真的...”话未说完,木兰猛地抽回手:“詹姆,你总把一切当成魁地奇比赛!”
说罢转身走了。
而另一边霍格沃茨温室中,孔立夫精心布置的东方魔法展如梦似幻。水雾氤氲间,悬浮的宫灯流转着暖黄光晕,丝绸卷轴缓缓展开,上面绘着水墨勾勒的麒麟与仙鹤,随着咒语轻轻摆动。孔立夫身着月白长袍立于其间,清雅如墨竹,他抬手示意木兰上前,指尖拂过一盏青铜香炉,檀香混着魔法气息袅袅升腾。
“木兰,这是用蓬莱仙山灵木炼制的结界香炉,能将幻象化为实体。”他温声讲解,掌心凝聚灵力,香炉顿时迸发微光,云雾中竟浮现出江南园林的飞檐斗拱。木兰正惊叹时,孔立夫突然取出一支玉簪,簪头雕琢的并蒂莲泛着温润光泽:“此物以昆仑暖玉为材,可护持心神。就像我...”话未说完,木兰却后退半步。
玉簪映出的柔光,突然让木兰想起旧时深宅里母亲戴着相似的银簪,在长辈安排的婚事中垂泪。孔立夫的温柔太过熟悉,那克制的爱意、含蓄的关怀,与封建礼教下的婚恋枷锁重叠。“抱歉,立夫...”她攥紧裙摆,“这让我想起太多...”转身逃离时,玉簪坠地轻响,惊醒了幻境中的仙鹤,羽翼扫落一地檀香灰烬。
玉簪坠地的脆响刺破凝滞的空气。孔立夫僵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温润触感,看着木兰慌乱逃离的背影,袖中暗藏的生辰帖悄然滑落——那是他仿照东方习俗,用朱砂工整书写的生辰八字。
檀香混着水雾在幻境中翻涌,江南园林的飞檐突然扭曲变形,化作深宅大院的朱门。孔立夫弯腰拾起玉簪,触到簪尾篆刻的永结同心,喉间泛起苦涩。他终于明白,自己精心复刻的东方浪漫,反而成了刺痛木兰的旧枷锁。
次日清晨,木兰在寝室门口发现褪色的茉莉书签。窗台上,孔立夫留下的青铜香炉已积满冷灰,却压着崭新的羊皮卷,上面工整标注着《麻瓜世界女性权益法案》的魔法译本,边角处的小字写着:愿你永远自由如风得到自己的爱情。
木兰默默地起身,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