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息万寿诀》第九层……不！是第十层！原来还有第十层！哈哈哈哈！师父！您老人家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啊！”（沈默：师父对不住了，先让您“走”一步，回头给您烧高香。）
他一边疯言疯语，一边悄悄地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床上二人的反应。
只见那名女修原本紧握的拳头，此刻已经微微松开，眼神中的杀意也变成了浓浓的疑惑和一丝丝……怜悯？
而赵昊，这位天之骄子，此刻则是嘴角抽搐，表情古怪，似乎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异常辛苦。
沈默心中大定，知道自己的“疯癫遁”已经初见成效！
他猛地停下舞动的身体，身体如同筛糠般剧烈地颤抖起来，双眼死死地盯着石壁，仿佛那石壁之上，正上演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大道演化”一般。
数息之后，他“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泪流满面，仰天长啸：
“弟子沈默！今日得见大道真容！此恩此德！永世不忘！弟子愿……弟子愿在此立誓！从今往后！戒色！戒嗔！戒贪！一心向道！若违此誓！天诛地灭！形神俱……”
“咳咳！”
他话未说完，便猛地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最后，更是一口气没喘上来，脑袋一歪，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彻底“不省人事”。
这一次，他“昏”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逼真”，因为他是真的被自己这番“慷慨激昂”的表演给憋得差点断了气。
石室之内，再次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赵昊和那名女修面面相觑，眼神中都充满了难以置信。
半晌，那名女修才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他……他这是……顿悟了？”
赵昊嘴角抽了抽，道：“看样子……是的。而且，似乎还是……走火入魔式的顿悟？”
女修秀眉微蹙，道：“那我们……还杀他吗？”
赵昊沉默了片刻，看了一眼地上那个“人事不省，口吐白沫，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微笑”的沈默，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叹息道：“罢了，一个练气期的外门弟子，还是个脑子不太正常的，杀了他也污了我们的手。而且，看他方才那疯疯癫癫的模样，估计也记不得看到过什么了。”
女修闻言，也点了点头，道：“也好。只是，我们这处密室……怕是暴露了。”
赵昊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道：“无妨，待会儿我亲自出手，将这附近百丈的岩层都震塌，彻底毁掉此地便是。至于他……”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沈默，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道：“就让他自生自灭吧。一个连自己都快疯了的废物，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说完，两人似乎也失了继续“深入交流”的兴致，开始手忙脚乱地穿戴起散落在床边的衣物。
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以及两人刻意压低的交谈声，躺在地上装死的沈默，在心中默默地给自己比了个“V”字手势。
我瞎了也聋了？不，是我悟了“疯癫遁”这门无上神通！
苟道求生，果然是需要大智慧，大毅力，以及……嗯，大心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