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嘴笑了。
本来想试试赐福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现在看来这些家伙根本不配。
“你没事吧?”阿巴顿转头问旁边的少女,虽然他自己的腿也在抖。
确实快撑不住了。
“我...没事,谢谢。”少女愣了一下才回答。
“行,以后我罩你。”说完,阿巴顿冲着军官喊道:“喂!就剩我俩了!你说咋办?”
军官看他的眼神已经变了。这哪是新兵,简直就是个天生的疯子。
(本来想一个个慢慢打...这小子,该送去本部才对。)军官额头渗出了汗。
很快,当医疗兵赶来时发现,跟阿巴顿打过的基本都废了,有几个还差点断气了。
“你们俩不适合待在这儿,先来处理伤口。”军官对着两人说道。
阿巴顿扭头对少女说道:“那个...扶我一下。”
“我没劲了。”
少女一愣,噗嗤笑了。
“认真的...扶一把。要面子。”这句话让少女彻底憋不住了。
她憋着笑扶住阿巴顿,慢慢往军官那边挪。
(好香...等等,她不也一身血吗?)
(色孽给我滚出去!)
(就是,娘炮快滚。)
(死胖子快给我治伤!)
(呵呵,不行。)
(要你何用!)
阿巴顿直接把麦闭了。
不久后的医务室内,女兵与面前的黑发少年沉默对视。
阿巴顿坦然迎着她的目光,甚至还眨了眨眼。
这直白的注视让女兵耳根发烫,终于忍不住偏过头去。
(嗯,早熟。)
阿巴顿暗自点头,随即把注意力转向手臂的伤口。
医生正拿着缝合针准备处理,他右眼皮突然一跳,急忙用左手按住对方。
“兄弟,悠着点。照你这样缝,不出一个小时我就得血流成河。”阿巴顿一本正经地说道。
女兵闻言又捂嘴偷笑起来。
“要不...你自己来?”
医生无奈地说道。
“我来,不用麻药。”
阿巴顿接过缝合针,开始一针一线地处理伤口。
他这么做是想试探色孽那个变态——究竟要承受多大痛苦才能获得赐福。可惜直到最后一针串完,什么异常都没发生。
此刻的阿巴顿早已汗如雨下,在少女震惊的目光中完成了自我缝合。
医疗兵见状立即起身离开——走廊上还有大批伤员等着救治。
等医务室只剩他们两人,阿巴顿转向少女:“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少女低头盯着地板。
阿巴顿没追问。
撕开别人的伤口没意义,就像他刚缝好的胳膊——再扯开只会更糟。
“要我给你起一个?”
“嗯!”她猛地抬头,蓝色短发被窗户灌进的风掀起来。
阿巴顿捏着下巴想了想,随即说道:“艾斯德斯?”
“行。”
他点点头。(东海这破地方总算待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