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行当鱼龙混杂,还是选关公比较好,不过不着急,有时间再细聊。”
请神像这种事,得根据事主的要求、预算以及生辰八字来决定,不能乱选,毕竟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贴好临时车牌,周易就可以走了。
毛聪交代道:
“过两天记得去市车管所上牌照,选牌照时别心急,多翻两页,说不定就遇到好的了。”
周易对这个不讲究,车是挂在混元宫名下的,神灵眼中,车牌没有好赖之分,只要能上路就行。
告别毛聪,周易先去附近的中石化加满油,然后跟着孙成林的X5,前往龙虾馆吃小龙虾。
公孙大娘坐在副驾驶上,觉得一切都很新奇。
等红绿灯时,这丫头像个小财迷一样,掰着指头算半天,疑惑的问道:
“道长,刚刚咱们为何不先把那个路虎买回来,再驱邪卖出去呢?这样岂不是挣得更多?要是陈将军在这儿,肯定会这么建议您的。”
周易有些无语:
“少跟陈汤学这些,那台路虎买回来就成咱的因果了,而且二手车行当水那么深,连毛聪这个老油子都搞不定,咱又何必去蹚这浑水呢?”
公孙大娘点点头,觉得确实是这个理儿:
“幸好陈将军没来,否则他绝对会认为咱损失了二十万。”
没赚到手就是损失吗……周易听得哑然失笑,该说不说,阿汤哥还真有几分现代生意人的嘴脸。
两人念叨陈汤时,西汉世界,西域阗(tián)池边,陈汤百无聊赖的坐在热气腾腾的大釜前,等着吃即将出锅的羊肉。
他旁边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相貌儒雅的武将,手中捧着一本现代书籍,正在吃力的读着:
“伊、塞、克、湖?子公,好端端的阗池,为何改成了如此拗口之名?”
陈汤盘着腿,往火堆里丢了块木柴:
“都尉有所不知,在先生所处的世界,阗池乃是国外疆土,叫什么鸡儿……吉斯坦,已经不归我华夏所有了。”
读书的武将正是甘延寿,闻言长叹一声,随即向随军文书吩咐道:
“在阗池旁立下石碑,刻上【此乃华夏阗池,外族强占者,必诛之】,咱们先把名分确定下来!”
阗池现在属于乌孙的地盘,大军在阗池旁边休整时,乌孙王子雌栗靡率领千余亲随,带着牛羊等牲畜前来蹭军功。
此时,雌栗靡正光着膀子,挽着裤腿,领着几个亲信大呼小叫的在阗池边上捕鱼,闹哄哄的犹如一群蛮兽。
甘延寿皱皱眉,合上书本,扭脸冲陈汤问道:
“乱世即将来临,你我该如何自处?本将后悔知道以后要发生的事了,如今寝食难安,又无力回天……”
陈汤一听就不满起来:
“老甘你咋这么悲观……对,就是这个词儿,先生说你是个典型的悲观主义者,啥事儿都往坏处想,既然知道走向,那历史就是个不着寸缕的小娘匹,任由咱们蹂躏。”
甘延寿确实有点悲观:
“若是改变不了该当如何?再说我们这里若肆意更改,会不会连累先生?”
听到这话,陈汤立马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说道:
“这个确实得做一番尝试……那个麻辣鲜调料呢?给我一包,我去找康居王子试试,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甘延寿打开身边的木箱,翻出一包调味料丢给了他: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铜臭?”
陈汤摆了摆手:
“放心,这次不一样,我准备搞点儿先生口中的花活儿!”
说完,这家伙揣着一包麻辣鲜调料,找康居王子去了。
甘延寿继续看书,很快就读到了乌孙王子雌栗靡的资料:
“雌栗靡乃乌孙大昆弥星靡之子,公元前三十三年继承大昆弥之位,为人威严有信义,将四分五裂的乌孙再次统一起来,为大汉心腹之患……子公紧赶慢赶来阗池休整,不会是冲他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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