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斯塔克摸着下巴,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因果律武器?还是某种更高维度的信息干涉?如果未来可以被轻易改变,那‘未来’本身还有什么意义?这会不会产生无数个平行宇宙?”他作为一名科学家,本能地对这种涉及到时间与命运的悖论感到着迷,同时也感到一丝不安。
克莱恩·莫雷蒂则想到了“命运”途径的非凡能力,以及“唯一性”和“序列零”对命运的掌控。这个“盘点”,似乎本身就是一种对既定命运的巨大干涉。它将不同时间线,不同世界的关键人物聚集在一起,展现出某些“注定”的未来,其目的,难道真的是为了“警示”和“改变”吗?还是说,这本身就是“命运”的另一种安排?
阿蒙依旧带着那副玩味的笑容,但单片眼镜后的目光,却显得更加深邃莫测。“改变命运?呵呵,多么诱人的提议。但是,你们真的以为,看到了所谓的‘未来’,就能轻易摆脱命运的丝线吗?或许,这‘看到’本身,就是命运的一部分呢?”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让一些心志不坚的人感到一阵心悸。
观影空间内,因为这番关于“命运是否可以改变”的讨论,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
而光幕之上,那片属于Archer的无限剑制世界中。
卫宫切嗣的意识体,在经历了红衣Archer那番撕心裂肺的控诉,以及自身过往罪孽的无情展示后,似乎已经从最初的极度痛苦和崩溃中,稍稍恢复了一丝平静,或者说,是陷入了一种更深层次的麻木与绝望。
他蜷缩的身体不再剧烈颤抖,那双捂着脸的双手也缓缓垂落,露出了他那张布满了泪痕与痛苦的苍老面容。
他的眼神,依旧浑浊,但在这浑浊之中,似乎又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悔恨,有自责,有迷茫,也有一丝……仿佛在无边黑暗中看到了一缕微弱火苗般的,微不可察的……明悟?或者说,是某种决绝?
他抬起头,用那双饱含沧桑与痛苦的眼睛,深深地,深深地,看向眼前这个由自己“一手造成”的,名为Archer的“悲剧”。
他的嘴唇微微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却只是化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
那叹息声中,蕴含了太多的情绪,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无法言说。
他最终会做出怎样的“回答”?
他是否会因为Archer的这番拷问,而彻底否定自己曾经的理想?
他是否会因为看到了士郎那悲惨的未来,而想方设法去阻止悲剧的发生?
或者,他会依旧坚持自己的信念,认为Archer的道路只是无数可能性中的一种,并非必然?
画面,并没有明确地给出答案。
光幕上的卫宫切嗣的意识体,就那样静静地,与红衣Archer对视着。两双同样充满了悲剧色彩的眼眸,在剑丘之上,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周围插满的无数剑刃,仿佛也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等待着某种“宣判”,或者某种“改变”。
然而,就在观众们屏息以待,想要知道卫宫切嗣最终会做出何种“抉择”的时候——
光幕上的画面,突然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开始变得模糊。
卫宫切嗣那痛苦而复杂的眼神,红衣Archer那冰冷中带着悲哀的面容,以及那片苍凉的剑丘,都渐渐地融入了一片朦胧的光影之中,最终,缓缓消散。
留下了一个开放式的,充满了悬念的结局。
【诸天点评区——切嗣的抉择?】
【蒙奇·D·路飞】:咦?怎么没了?那个大叔最后说什么了?他有没有答应那个红衣服的大哥哥,不再让那个小孩子当什么“正义伙伴”了?
【娜美】:(叹了口气)看来,这个盘点,并不打算直接告诉我们答案。或许,真正的改变,并不在于他说了什么,而在于他内心深处,是否真的有所触动吧。
【罗罗诺亚·索隆】: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的信念,岂是那么容易就被几句话改变的?我看悬。
【萧炎】:不好说。经历了如此巨大的冲击,亲眼目睹了自己理想的破灭,以及继承者那悲惨的未来,如果他还能无动于衷,那他的心,恐怕就真的不是肉长的了。
【药尘】:呵呵,有时候,一句点拨,便能让人茅塞顿开。但有时候,即使将真相摆在面前,执迷不悟者,依旧会视而不见。这个卫宫切嗣,究竟属于前者还是后者,就看他自身的造化了。
【叶凡】:命运的改变,往往只在一念之间。这一念,或许已经在他心中种下。至于能否生根发芽,开花结果,那就要看后续的因缘际会了。
【托尼·斯塔克】:搞什么?吊人胃口啊!我还等着看老爹痛哭流涕,发誓痛改前非,然后父子(伪)和解的温情戏码呢!结果就这么没了?差评!
【史蒂夫·罗杰斯】:或许,这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真正的改变,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给他留下思考的空间,比直接给出一个答案,更有意义。
【自来也】:嗯……这种留白,倒是颇有几分禅意。正所谓“言有尽而意无穷”。这个卫宫切嗣的内心,恐怕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吧。
就在众人对卫宫切嗣最终的选择进行着各种猜测,以及对这种“点到即止”的处理方式议论纷纷之时,光幕上的画面,再次发生了变化。
这一次,不再是聚焦于某个人物,而是像走马灯一样,快速闪过了几个模糊而短暂,却又似乎与Fate世界未来走向息息相关的片段。
一个片段中,似乎是在某个冬日的夜晚,年幼的卫宫士郎,在听完卫宫切嗣讲述了某个与以往不同的“睡前故事”后,眼神中露出了与之前画面中截然不同的,更加平和与释然的神情。他没有再执着于成为“正义的伙伴”,而是开始思考,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