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本想训她,可看到她这幅模样,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是不是……很丢人?”飞霄轻笑,笑得无力,“你是不是……早就觉得我不过如此?”
她伸手拽了拽自己裙角,低头看着那一圈蕾丝边,眼神模糊:
“你知道吗,我以前连酒宴都从不坐末席……可现在,我在你这地方,给你倒茶、穿这身衣服、还被符玄她……”
话没说完,她身子一歪。
“喂!”秦飞伸手一把扶住她的肩,将她搂进怀里。
飞霄半眯着眼,头靠在他胸口,小声道:
“我好累啊……”
“好像醉下去……也不错。”
她像猫一样蜷缩着,不再挣扎,也不再倔强。
秦飞低头看着她。
这就是天击将军的另一面。
当她卸下剑意,摘掉职责,在晕眩中靠近自己时——
她会像个普通的女人,脆弱,倔强,失控。
“你今天喝得太多。”
“……你管我。”
“你明天肯定后悔。”
“那你……明天别提这事。”
“好。”
秦飞轻轻抱起她,动作平稳而不带半分轻浮。
飞霄头靠在他肩上,眸光迷离,嘴唇贴在他锁骨边缘,呢喃:“你身上……好烫。”
她指尖勾住他胸前衣领,不是挑逗,而是醉态本能地寻找依靠。
她是真的累了。
也是真的,不想再强撑了。
……
仓库门轻轻关上。
秦飞将她放在铺着软毯的小榻上,替她掖好毯角。
飞霄翻了个身,抱着毯子继续睡。
她的睫毛很长,呼吸很轻,额角的发丝微乱,裙边滑落到膝上,白皙的腿弯勾成弧线。
一切都安静下来。
秦飞坐在一旁,看着她。
“你不是弱。”
“你只是太强太久了。”
“偶尔累一下……也没关系。”
他轻声说完,起身离开仓库。
门悄然掩上,酒味被风带走,夜色沉沉。
而在那扇门内,有一位天击将军正轻轻入梦——
她梦见自己不再穿甲持剑,而是穿着裙子,站在店门口,对着某个人鞠躬、倒水、低声说着:
“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