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清晨。
风从门缝拂入，柜台上茶盏未凉，空气中混合着百香果的淡香与纸墨的干净气息。
飞霄站在冰柜前，眸光深沉，手中托着一盏瓷白茶壶。
她已经站了十分钟。
只是——没动。
她知道该做什么。
按照“今日服务指令”，她要在秦飞工作前，主动送上一盏温茶，并附带问候一句。
就这么简单。
但她却迟迟未动。
因为“主动”两个字，是她身为天击将军最难跨过去的坎。
“呼……”
她闭了闭眼，强行压下乱跳的心绪。
随后——她转身，提茶，迈步。
裙摆轻拂，发梢摇曳，飞霄走到秦飞面前。
他正在柜台后查看库存，神情安静如水。
飞霄站定，深吸一口气，嘴角微动，低声道：
“你要的茶……我泡好了。”
她语气不高，却清清楚楚地穿过店内静寂。
秦飞抬头，看向她。
“今天主动了？”
“别误会。”她低声，“我只是不想你再讲那些羞耻台词。”
“所以你宁愿主动，也不想听我说‘来，把茶端过来’？”
“……”
飞霄抿唇，不答。
她将茶盏递出，指尖刚触及杯沿。
而就在那一瞬——
秦飞也伸手接过。
两人指腹相触，力道轻柔，却像电流一般，在飞霄体内炸开。
她整个人一震，茶盏险些掉落，连忙撤手后退半步。
“你……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动？”
“你先碰我的。”
“我那是……失手。”
“你耳朵红了。”
“你闭嘴！”
飞霄侧头，一手捂耳，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却不敢直视他。
而她自己也察觉到了。
心跳太快。
脸太烫。
指尖……还在颤抖。
那一瞬的碰触，像是打破了某种心理防线。
不是羞耻，而是——悸动。
她不是没和男人接触过，战场上搭救同袍、配合巡查，她都可以做到冷静如常。
可今天的那一下。
像是全身被按下某个“奇怪按钮”。
她讨厌这种反应。
可更讨厌的是——她居然不完全想逃。
秦飞坐下，轻抿茶盏，嘴角噙笑。
他当然看到了飞霄那一瞬的表情变化。
也知道这不是单纯的“羞耻”。
而是“感情转折”的信号。
“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