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清巷天光清透。
便利店外，一位中年男子跪坐于石阶上，双手合十，脸上写满惶然与期待。
他叫简侯，一位退役的云骑军，昨日刚刚确诊“垢染”初期。
今日一早，他佩戴了便利店售出的“压灵锚带”，并在街头整整坐了一个早上——没有“嗔恚”，没有“他化”，没有走失理智。
“你今天还好吗？”
飞霄蹲下身子递给他一杯温水。
简侯声音哽咽：“……我儿子原以为这就是我的最后一段时日。”
“你们救了我。”
“是他救的。”飞霄抬头看向店内。
秦飞正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单手翻着新来的进货清单，一身白衣，懒得如风，却稳得像山。
简侯颤声道：“我想帮他传出去……告诉所有人，‘人，还是可以被救的’。”
飞霄笑了笑，轻声道：“那就说清楚。”
“救你的，是万界便利。”
“是秦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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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提示·店主可见】
【第一位非定居型病患成功稳定】
【便利店声望＋600】
【触发支线传播效应：辰清巷民间信仰形态成型中】
【店主影响等级上升为「公共干预者·阶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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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铃响动。
“叮咚——”
符玄照例走入店内，只是这次，她没带任何人。
也没拿记录本。
她只是……走到了柜台前，站定。
“我今天，不买药。”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怎么应付这一切的。”
秦飞抬头，眼神无波：
“你想看就看。”
“坐这儿。”
符玄一愣，下意识道：“你不是怕我监视你吗？”
“你是客人。”
秦飞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坐在客人位子上，我就不会防你。”
她缓缓落座，沉默片刻，才开口道：
“你知道吗，从你出现起，太卜司的人有一半开始偷偷查你。”
“你在我们眼中，永远是变量。”
秦飞倒了杯茶。
“但你今天来了。”
“而不是关门调我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