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茶水间里，水壶在咕噜咕噜地冒泡。
青雀站在灶边，系着围裙，右手扶着煮茶的细壶，左手拎着盖碗，嘴里念叨着方才抄写的茶品名字：
“桂花乌龙冷泡、甜玉菊梨加冰，道心玄茶三段煮……”
她一边念，一边叹气：“谁家便利店煮茶比太卜司配方还复杂？”
“你这是开茶庄吧？”
她没听见回应，回头一看，秦飞正靠着门边，双手抱臂看着她。
“你又偷懒。”他语气平淡。
青雀：“我嘴在动，手也在动，这叫‘双线程并行作业’。”
“你嘴只是在吐槽。”
“也算处理精神负担。”
秦飞走进茶水间，站到她背后不远处，看着她一脸认真地翻茶方纸条，又快速取茶叶、投壶、煮水。
她确实在做事，但显然不熟练，投茶量偏多，水温也控制得有些高。
秦飞没提醒，只站在她后侧，等她出错。
她自己倒是很自信，刚煮完第一泡就高高兴兴倒了一杯给他。
“来，店主大人，我给你煮的道心玄茶，‘阴阳三段煮’。”
“试试我今天的技术。”
秦飞接过，喝了一口，顿了顿。
“苦。”
青雀瞪他：“不可能！”
她自己倒了一口，一喝，苦得眼角都抽了下：“……你嘴真毒。”
“你水烧过了。”
“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我在欣赏你自信的姿态。”
青雀翻个白眼，把茶杯砰地一放，撩起袖子重新来煮。
她一边弯腰找茶叶，一边埋头碎碎念：“我今天真的对你太客气了……哪有打工的做到煮茶、写单子、挨打屁股、还要给你端茶上水的？”
“你还坐着收工钱，我都快把腰折断了。”
秦飞盯着她弯腰的动作，目光慢慢一凝。
她穿的是太卜司的短裙式制服，虽然外头套了围裙，但腰后那一圈松紧带可能是扯得久了，有点滑位。
她蹲得太低，裙边在她一动一动中慢慢下滑，露出了一截极白的大腿根。
再低一点，围裙都遮不住。
秦飞没出声。
他看着那滑落的裙摆，沉默了一会儿。
青雀还没察觉，只顾着从底柜里拿茶叶，嘴里还在骂：
“我青雀做牛做马，煮茶抄单、托盘讲解、打杂贴条，连腿都快炸了……”
“还要被你这个店主色眯眯地盯着！”
秦飞终于开口：“你裙子滑下来了。”
青雀身子一顿。
“你要早说啊！”
“刚才说，你没信。”
“你就是故意不说，看我出丑对吧？！”
她一边拉裙子一边回头怒瞪他，结果回头幅度太大，一下子踢到水壶，整个人脚下一滑。
“哎——！”
她反应不及，整个人往后倒去，秦飞一手托住她腰，一手拉过她前臂，把她硬生生接在自己怀里。
她一下子压在他身上，背贴他胸口，整个人卡在他两腿之间，膝盖还跪在他大腿上，身体的重心一瞬间全压过去。
秦飞咳了一声：“你真是……热爱投怀送抱。”
青雀耳根一红：“是你没提醒我！”
“你滑下来的不是我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