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的灯光温润而静，茶香裹着面香，细细弥散在空气里。
青雀今日不在，仓库空着，前台无人，晚市也不见常客踪影。
秦飞将牌桌重新整理过，茶盏摆好，卡盒理齐，一切就绪。
坐在对面的，是那位“再次光临”的停云。
她今日穿得依旧得体，衣袖收紧，长发绾起，神色依旧温婉含笑。只是，她落座时眼神微收，仿佛多了点对这桌前局的“兴趣”。
“昨天只是试了试，”她开口，声音不高，“今天，我想认真学一学。”
秦飞将三国杀将卡一一摊开，语气平稳：
“那今天就一局三人对抗。”
“我主公，你反贼，她忠臣。”
“你看着办。”
停云轻轻抽了一张，是周瑜。
她指尖抚过卡面，低声念出技能：“反间……放火……”
她眼神里掠过一丝笑意：“这名字倒挺烈。”
秦飞递她起始手牌：“你若敢用，我就敢接。”
“我没玩过，”她看着手里的“杀”“闪”“顺手牵羊”，语气坦然，“可能……会不小心下手重了。”
“你本来就不是轻的人。”
她抬眼，瞥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说了句调情的话？”
“你要听得见，那就是。”
她没答，只是略略挑眉，低头摸牌。
—
第一轮，秦飞出“杀”，停云思索两秒，打出“闪”，动作有些慢。
“你在犹豫？”
“我在思考怎么活得体面。”
“但你要记住，这局我是主公。”
“你杀了我，就算赢，也未必好看。”
“你这是威胁我？”
“这是战术建议。”
第二轮，她没出牌，手里留着三张“杀”。
秦飞轻点桌面：
“你是不是忘了你身份是忠臣？”
“要不要打我？”
停云：“我是忠臣，不能随便出手。”
秦飞：“你手里有三张杀，你打我一下都不会？”
停云放下手牌，温声一笑：
“我想试试你忍不忍得住。”
“你是说，如果我先杀你，你就安心出牌？”
“我在等你犯错。”
秦飞一笑：“你这是在等我先动情。”
“牌局的事，何必要带感情。”
“你都坐到这了，不带点情绪，我怕你坐不稳。”
她的眼睫轻轻一动。
又一轮。
秦飞将卡轻拍，直接把一张“杀”打在她面前。
停云这次没有出“闪”，只是仰头看他，声音柔中带锋：
“你就是喜欢逼人表态，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