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夜里很静。
静到只剩热水壶烧开的声音，还有泡面那层薄膜在蒸汽下缓缓隆起的弹力。
秦飞坐在柜台后，低头看着系统刚刚浮现的提示。
【攻略对象：停云（伪装状态）】
当前好感度：59%
身份状态：临界自我分裂阶段
警告：该目标正在经历“真实身份”与“角色伪装”的精神冲突，将持续诱发情绪波动。是否借机推进？
他手指轻轻一敲，盖上面杯。
系统不需要他回答。
他早就决定推进到底。
……
风铃响了。
但这次不是停云。
门外站着的是——符玄。
身着太卜司最高阶制服，天青裁边，袖口贴金，目光沉静，身后没有随员，只有她一人。
秦飞没有意外。
他早就等着她来。
“一个人？”
符玄点头：“你也一个人？”
秦飞：“你如果看到两人，那就不是我开门了。”
符玄迈步入内，目光一扫，落在那碗刚泡好的合味道上。
“你现在的身份，是便利店店主？”
“我一直都是。”
“可你的店，已经被上报四次了。”
“从‘物资异动’到‘精神掩码’。”
“符玄大人，”秦飞拉了把椅子，“你确定你来，是为了问我这个？”
“还是……你今天其实是来喝点茶？”
符玄一顿。
她确实来过这家店不止一次，最初是为了监察任务，而后……理由越来越模糊。
今天来时，景元甚至笑着说：“别回来太快。”
她没答。
现在想来，景元也知道她回不快。
秦飞看着她微凝的眼神，语气不紧不慢：
“你今天不是带着‘天权’来的。”
“你是以个人名义站在我店里。”
“所以——你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代表太卜司。”
“只代表……你。”
符玄静静看着他，嘴角微抿。
几秒后，她缓缓开口：
“我今天来，是想判断，你到底是什么人。”
“结果你现在想告诉我，我要判断的是我自己。”
秦飞不答，只将桌上的面杯推过去。
“吃一口。”
“你能吃进去，就代表你不是站在我对面的人。”
“你吃不进去，就走。”
“从哪来的，回哪去。”
符玄低头看着那碗面。
她没动。
三秒后，她坐下，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然后——低头继续吃第二口。
秦飞：“看来你不是来‘清算’的。”
她点头，咬着面，轻声：
“我是来确认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