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今天的报纸,阎埠贵可舍不得买。
“他爸,刚刚林家那口子出去买药了。”杨瑞华说道。
“他儿子的烧还没退吗?”阎埠贵放下报纸问道。
“应该是没有。”
“这年月生病就是鬼门关。”阎埠贵笑了笑,“这烧要是再退不下去,就算不死,也得烧成傻子。”
“林家老大原本就不聪明,二愣子一个,再傻点也没什么。”杨瑞华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只是傻还好,要是人没了。”阎埠贵的眼神微妙,“呵呵……那就有好戏看了。”
“他爸,你说我们能不能想办法把东厢房搞到手?”杨瑞华忍不住问道。
“你以为我不想啊?”阎埠贵没好气地说道:“林春生是死了,但他媳妇儿在咱们四九城可不是无依无靠。”
“没看前段时间办丧事,陈家乌央乌央地来了多少人嘛?”
“你真以为人家只是来办丧事的?”
“这是来给陈小香撑腰的啊?”杨瑞华一拍大腿,明白了。
“可不是嘛。”阎埠贵点了点头,“要不是有这事儿,你觉得中院老易,后院聋老太,他们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能吧,林家怎么说也是我们前院儿的人,他们想干嘛?”杨瑞华有些不爽。
“你啊,还是太天真。”阎埠贵端起水杯捂了捂手,“吃绝户这种事情,这年月还少了吗?”
“可……可老易和聋老太,不也是绝户吗?”杨瑞华忍不住问道。
“就因为他们是,所以才会搞到一起。”阎埠贵一幅早看透的表情。
“不然姓易的,凭什么把聋老太伺候的那么好?”
“再得说了,有了聋老太给他当靠山,又把贾家的东旭收为徒弟。”
“你跟我说,易中海还算绝户吗?”
“这……你的意思是,姓易的也想拿下林家的房子?”杨瑞华问道。
“他收了贾东旭为徒,还帮他张罗婚事。”阎埠贵一脸智珠在握的表情。
“就贾家那屋,虽说也是西厢房,可一旦贾东旭结了婚,再生了孩子,肯定住不开。”
“要是能把林家的东厢房拿下给贾东旭住,你觉得好不好?”
“那肯定是好的。”杨瑞华连忙点头,“其实我也是想拿下来给解成准备。”
“等他结了婚,咱把东厢房租给他住,到时候每个月不得多收点房租。”
“你能这么想确实有长进。”阎埠贵点了点头,“你看吧,这事儿不算完。”
“老陈家在石景山,离咱们这儿可不近。等接到消息啊,恐怕什么都迟了。”
“那我们咋办?就这么看着?”杨瑞华有些不甘心。
虽说东厢房不如西厢房,但也是厢房啊。
明明房子在前院儿,却被中院的人算计走,她能高兴就怪了。
“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阎埠贵老神在在地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咱们啊,先看看行情再说。”
另一边,小萝莉林佳欣插好门后,就回了里间。
看了眼还在昏睡中的哥哥,确定没问题后这才爬到热乎乎的炕床上看起了小人书。
结果没看一会儿,居然就睡着了。
昏睡中的男人,不,应该是大男孩。
虽说因为生病,脸色不好看。
头发也没怎么打理,还是纯素颜。
可即使是如此,长相依旧很帅。
五十年代肯定还没有帅的概念,用丰神俊朗来形容到也不算夸张。
大男孩子英俊的脸庞突然变得痛苦起来,眼皮下的眼睛不断地转动着。
被厚实被窝盖住的身体,也不断颤抖着。
没一会儿的功夫,整个人突然彻底放松下来,嘴里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一口气吐完,炕床上的大男孩彻底没了呼吸,心跳也跟着一起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