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英明!”刘文静与长孙无忌齐声道。
“长孙无忌,速将战事安排禀奏陛下。”
“是!”
一明一暗,一虚一实。以雷霆之势,解决心腹大患!
战略既定,殿内气氛稍缓。
李世民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对了,丘将军今日送来一份关于晋阳新兵的加急军报,诸位都看过了吧?”
六人点头。那份军报确实奇特,一个入伍三天的新兵,竟被破格提拔为校尉。
“一个新兵,三天,连胜十九队,阵斩老兵队正,被擢升为校尉。”李世民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此事,你们怎么看?”
长孙无忌沉吟道:“此子名为萧羽,行事果决,手段狠辣,观其战绩,确有勇力。只是…其锋芒太露,又无根基,骤然高位,恐非幸事。”
刘文静抚须道:“长孙大人所言有理。然乱世用人,不拘一格。观丘将军军报所言,此子似懂兵法,能鼓舞士气,并非纯粹莽夫。若能善加引导,或可成一员悍将。”
李世民微微颔首:“匹夫之勇,可胜一阵;将帅之才,方能定国。丘行恭在军报中说,此子有悍将之勇,更有统帅之能的雏形。孤倒是觉得,这晋阳新兵营,怕是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
他看向刘文静:“文静,粮草辎重之事,便交由你与刘弘基负责。十日之内,务必备齐首批粮草军械,送往陇西前线。此战所需,不计代价,必须确保!”
“臣,遵命!”刘文静躬身应道。
军国大事,粮草先行,他深知其中分量。
李世民又转向殷开山:“你即刻出发,前往晋阳。记住,声势要做足,但切不可与王世充主力硬拼,拖住即可。”
“末将明白!”
“长孙无忌,”李世民看向自己的内兄,“你居中调度,协调各方,确保孤的军令畅通无阻。同时,密切关注长安内外动向,任何风吹草动,即刻报我!”
“臣领命!”长孙无忌神色肃然。
部署已定。
“传令丘行恭,让他放手去做!”李世民的声音斩钉截铁,“告诉他,此战只许胜,不许败!本王在长安,等他的捷报!”
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那个萧羽……既已是校尉,便让他随军出征,是骡子是马,拉到战场上遛遛便知“
“让丘行恭多加留意,看看此人,究竟是块璞玉,还是顽石!”
“是!”内卫章刚领命,迅速将秦王命令传达下去。
……
与此同时,一个月转瞬即逝。
晋阳新兵大营。
校场之上,旌旗猎猎。
新兵营内,肃杀之气已然取代了最初的生涩。
经过铁血操练,近千新兵褪去了农夫的土气,眼神中多了几分悍勇,身形挺拔。
萧羽有代校尉升为正式校尉,身着崭新的代校尉铠甲,身姿越发挺拔,领着麾下二百名经过他亲自整编、气势明显高出一截的兵士整齐的排列在新兵营当中。
高台上,丘行恭一身明光铠,身形魁梧如山,扫过下方列阵的近千新兵。
“今日,乃尔等新兵首训结束之日!”
“从此刻起,你们不再是新兵,而是我大唐的正式军人!当为大唐开疆拓土,为陛下尽忠!”
“吼!吼!吼!”
近千将士齐声呐喊,声震四野。
“本将,丘行恭,忝为晋阳军总管之一!”
丘行恭待呐喊声稍落,抬手虚按,场面复归寂静。“今日召集尔等,除了宣告首训结束,尚有军国大事,需即刻传达!”
他从身旁亲卫手中接过一卷黄绸王诏,高高举起。
下方所有将士,包括萧羽在内,皆躬身肃立,以示对秦王号令的敬畏。
秦王的诏令?要出征了吗?
萧羽心头一跳,战场的机会,终于要来了!
他能感觉到体内力量的澎湃,经过这一个月的巩固与系统暗中提升,他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远超后天一重境的界限。
丘行恭展开王诏,朗声宣读:“奉秦王令:陇西薛举,反复无常,侵扰边境,实乃心腹之患!”
“本王意已决,即刻发兵,征讨西秦!命殷开山为主帅,丘行恭为北边战线副将、慕容罗睺为南边战线副将,陈罡为先锋。”
“晋阳点兵二十万,即刻整备,东征西秦薛举!即日开拔,务必一战功成,扬我大唐天威!”
出征陇西薛举!
萧羽瞳孔微缩。
他记得,前世历史中,大唐初次征讨薛举,似乎是在浅水原遭遇了一场惨败……具体缘由,一时却想不分明。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根本无力阻止。
看来,只能置身其中,随机应变了。
诏令念完,底下鸦雀无声。
新兵们脸都白了,握着武器的手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