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敢说!……你知道这得花多少银子吗?”
苏定山瞬间暴怒,这简直就是在剜他的肉啊,一百人,一年四套衣服,那得是多大一笔开销?
“王爷,您这就心疼了?您知道这次打匈奴,我们十几个人花了多少钱吗?”
鲁修一脸诡异的神情,在苏定山看来,不过是在吓唬自己罢了。
“就你那身破衣服,能值几个钱?”
“穿的是破,可武器您瞧见了吧?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好钢。为了赶制这十几把刀,王府专门请了三十个工匠。”
“啊!……你们如此败家,府里武器不是多的是吗?”
苏定山这下心疼得不行,三十个工匠连夜加班打造,这得花多少钱呐。
“府里的武器,哪有我们现在用得顺手?”
说着,鲁修从腰间拔出短剑,一旁的侍卫见状,吓得赶紧也拔出剑。
苏定山见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赶忙对侍卫说道:“都把剑收起来,鲁都尉这是给我看他的剑。哎哟哟,真的是贱,你这剑还真是短啊……”
鲁修怎么听都觉得王爷这话另有所指,不自觉的夹紧腿,说道:“夜间行动,讲究的就是稳、准、狠、快,武器太长不利于行动。”
这时,有侍卫端来一杯茶,放在桌上。
鲁修见状,拿起就喝。
水温刚刚好,他一饮而尽,擦了擦嘴,看着一脸无辜的苏定山,继续说道:“夜间行动,可不只是为了杀人,更重要的是最大程度的搞破坏,甚至执行斩首行动。”
苏定山刚才见鲁修喝了自己的茶,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可听到鲁修最后这句话时,他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过了会儿才后知后觉地答道:“啊!哦,对!你说得对!”
终于,王爷觉得这钱似乎花得值了。
“王爷,其实这只是一部分小钱,最值钱的是王府把整个幽州城里的硫磺和硝石全买回来了。”
鲁修话音刚落,苏定山就感觉脑袋“嗡”的一下,懵了……
“你要那么多硫磺和硝石干什么?……我们王府又不开大药堂,你……”
话还没说完,鲁修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手雷,轻声说道:“王爷,等会儿您带上银子,我给您表演一下,您再看看值不值。”
酒爵上露出一小截绳子,鲁修居然问自己值不值?难道这小子用酒泡硫磺?
这个院子是武州军营专门为将军和王爷准备的休息之地,场地十分宽敞。
鲁修见王爷不信自己,便走到墙角的一棵小树旁,将手雷埋在树脚下,而且还是靠近院墙的那一侧。
他掏出火折子,点燃引线,撒腿就跑,嘴里念叨着:“法瑞的哄……!”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骤然响起,宛如天际惊雷,震颤着大地。
一棵稚嫩的小树,在这突如其来的力量下,竟被无情地连根拔起,断裂的枝干与纷飞的落叶,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凄美的弧线。
王爷闻言,心中猛地一悸,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更多的是对这未知力量的深深忌惮。
军营之内,原本沉寂的氛围瞬间被打破,士兵们纷纷丢下手头的活计,神色匆匆地向声源处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