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的。”
“可我还是来了。”
月台上，黑塔与阮·梅对视着，后者如湖泊般的双眸始终没有泛起半点涟漪。
“嘁，你这家伙总是这样。”
黑塔率先放弃，没能从好友身上讨到乐子，让她觉得分外无趣。
“行了，跟我来吧，螺丝咕姆还有一会儿才能到。艾丝妲，你去泡茶，阿兰，记得把我的办公室清理干净。”
“是！”
等到两人彻底走远，阮·梅原本古井无波的目光骤然变化，眸子微垂，低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或许可以瞒得过螺丝咕姆，但绝对瞒不过我。”
还未等黑塔开口，她突然伸出纤细的手指触碰黑塔的脸，表情逐渐变得震撼。
而黑塔也没有动作，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好友。
“怎么可能？”
阮·梅发出了当初黑塔曾经发出过的疑问。
“不可知域？不对，哪怕是不可知域也有办法表达...”
作为生物领域的大拿，哪怕只是最基础的接触，也足够阮·梅分析出不少东西。
但眼下，她在黑塔身上所感受到的，却是彻头彻尾的未知。
她曾踏足【繁育】，但黑塔此时身上的神秘却远在【繁育】之上。
那根本不是这个宇宙的生命可以踏足的禁地。
“星神？不对，不是星神，这种不可知的生命力量到底是...”
“是真神。”
“真，神？”
听到黑塔给出的答案，阮·梅眸子微微眯起，像是第一次认识那样，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好友。
“没错，”黑塔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凌驾于星神之上，近乎全知全能，将所有可能性都归于一身。
这样的存在，除了真神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可以形容的词语。
事实上，如果不是他出手的话，我现在已经死了。”
接着，黑塔把自己前往另一个宇宙遇见白浪，又试图在模拟宇宙复刻对方，结果招来星神又被白浪所救的事情说了一遍。
“另一个宇宙...强大到足以将多元宇宙玩弄在掌心的存在。”
阮·梅凝视了黑塔片刻，直觉告诉她，对方肯定隐瞒了什么，可眼下的信息已经足够庞大。
她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
“对了，我还从他手上拿来了这个。”
黑塔招招手，一个人偶立马上前，打开了行李箱。
“那块怀表是那个宇宙里开拓星神死前留下的遗物，至于那个杯子，我想你肯定会感兴趣。”
说到这儿，黑塔一拉头上魔女帽檐，嘴角微微扬起，一字一句道：“它拥有，灵魂物质化的能力。”
“星神遗物，灵魂物质化...原来如此，你是想用这两样东西堵住螺丝咕姆他们的嘴？”
阮·梅嘴角微翘，她确实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不管是灵魂物质化还是已陨的开拓星神的遗物，都有极高的研究价值。
若是她不曾从黑塔口中了解真相，她肯定会被这两样东西彻底吸引注意力，无暇顾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