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诱饵计划(1 / 2)

凌晨三点的警局会议室,荧光灯管在头顶发出滋滋电流声。

李红旗把一沓打印好的资金流向图推到王队长面前时,右肩的绷带又渗出血渍,在浅蓝色警服上洇成巴掌大的暗花。

H昨晚在纺织厂见过我,他们知道我在查方慧失踪案。他指尖点在资金图上最醒目的箭头处,这是他们近三个月的海外账户转账记录,每次大额资金流动前,都会派眼线确认警方动向。

如果我现在出现在他们的监视范围内——

就像往饿狼嘴里扔块带肉的骨头。王队长捏着茶杯的手顿住,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进袖口,红旗,你肩伤还没好利索。

上回在码头中枪,子弹擦着肺叶过去的事忘了?

李红旗摸出内衣口袋里的纸条,方慧的字迹在台灯下泛着毛边:码头见,我有重要的事要说。这是三年前方慧失踪前最后留下的线索,前世他就是因为没及时破译这条信息,才让犯罪集团转移了关键证据。

上回是我大意。他喉结滚动,这次郭鹏飞调了三组便衣,技术科装了微型摄像头,指挥车就停在歌舞厅后巷——

停。郭鹏飞突然把椅子往后一推,金属椅腿刮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啸。

他手里攥着刚调试好的微型摄像头,红色指示灯在指缝间明明灭灭:我给你装的定位器是最新款,误差不超过半米。

后巷有老张带的人,前门有小吴他们扮成酒客。

但你记住——他突然倾身,鼻尖几乎要碰到李红旗的额角,只要我耳机里的心跳监测仪跳得不对,我能在三十秒内带着警队冲进去掀了歌舞厅的天花板。

王队长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两圈,最终落在李红旗肩章上。

那枚警徽被血浸透后泛着暗哑的光,像块烧红的铁烙在他视网膜上。

他抓起桌上的防弹衣扔过去,动作重得带翻了烟灰缸:穿最里层,护心镜别松。

换衣间的镜子蒙着层薄灰,李红旗脱了警服,露出精瘦的后背。

右肩的伤口还在渗血,纱布揭开时黏着新长的嫩肉,疼得他睫毛都在颤。

他对着镜子调整微型摄像头的位置,镜头藏在领口第二颗纽扣里,角度刚好能拍到正前方三米内的动静。

吱呀一声,郭鹏飞抱着战术背包挤进来,背包带勾住了门帘,扯得塑料珠子哗啦啦响。

他把定位器塞进李红旗裤兜,又蹲下来检查脚踝上的追踪贴:这玩意儿防水防磁,就算他们扒了你的衣服——

老郭。李红旗弯腰拍了拍他后颈,我要是真被扒了衣服,你冲进来的画面够局里笑半年。

郭鹏飞猛地站起来,额头差点撞上更衣柜。

他耳尖泛红,抄起桌上的假发套砸过去:少贫。假发是栗色大波浪,是技术科根据H的审美特意定制的——三个月前有线人说,H对染着栗色头发的年轻男人格外留意。

李红旗戴上假发时,镜子里的人突然变得陌生。

他摸了摸发梢,想起前世在停尸房见到方慧时,她的长发也沾着同样颜色的染发剂。

那天雨下得很大,他蹲在解剖室门口抽了半包烟,烟盒上的字被雨水泡得模糊,像极了方慧最后那条没发出去的短信。

时间到了。郭鹏飞看了眼手表,声音突然低下来,方慧的事...我信你。

李红旗把方慧的纸条塞进贴胸的口袋,指尖隔着布料碰到心脏的位置。

那里的心跳声透过微型麦克风,应该正清晰地传进指挥车的监听设备里。

他对着镜子扯出个玩世不恭的笑,又把袖扣松了两颗——这是和便衣组约定的安全信号。

出警局时月亮刚爬上楼顶,晚风卷着梧桐叶扑在脸上,带着股潮湿的铁锈味。

李红旗没开车,沿着护城河往城南走。

按照计划,他需要经过火车站、老城区巷子、还有那家总亮着暧昧粉灯的便利店——都是犯罪集团眼线密集的区域。

火车站广场的电子屏在头顶滚动,注意扒手的警示语和红玫瑰歌舞厅新到洋酒的广告交替闪烁。

李红旗故意在报刊亭前停留,翻着过期的《法制日报》,眼角余光瞥见穿灰夹克的男人在五米外买矿泉水。

那男人左手小指缺了半截,和线人描述的H手下断指阿强特征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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