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陈子昂还在熟睡，枕头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叮铃铃！
叮铃铃！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他从松软大床上坐起接通电话。
“喂，无论你是谁，要是没有……”
狠话还没说出口，对面的人开口了。
“杰克·陈，30亿我筹到了，来汉默集团签合同吧！”
仅仅说了一句话，电话就被挂断，传出嘟嘟嘟的忙音。
陈子昂瞬间清醒，给拉里·伯德打了个电话，就踩着拖鞋进了卫生间。
简单的洗漱一番，用温开水送服了一颗NZT-48，挑了身还算得体的衣服，他小跑出公寓楼，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对黑人司机说道。
“去汉默工业大厦，速度快一点！”
黑人司机回头看了眼，不咸不淡地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我的兄弟，开快车是另外的价钱！”
懒得和他计较，陈子昂掏出20美元。
“别废话，就这么多，OK？”
收了钱后黑人司机态度截然不同，一脚地板油车子就窜了出去。
纽约糟糕的交通也没限制他的发挥，原本20分钟的路程，仅仅花了11分钟就赶到了，要是他是个哑巴就更完美。
车子刚挺稳，陈子昂就推门下去了，一句话都不想说。
坐车的这11分钟，就像是听了一场乏味枯燥的脱口秀，内容五花八门杂乱无章，从吐槽交通拥堵说到种族歧视，又从午夜场女神说到了帮派狗斗。
拉里·伯德又过了一会才到，开的是一辆雪佛兰轿车。
等他停好车后，两人一起走进了汉默工业大厦。
门口的保安提前得到吩咐，并没有阻拦没有工牌的俩人。
进了大门后更是有个美艳女秘书等候，面带令人陶醉的笑容，柔声细语地在前面引路，顺带着介绍了一番自家公司。
“这边请杰克·陈先生，还有这位律师先生，老板就在办公室等您！”
拉里·伯德不满地小声嘀咕，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到我这就成了律师先生？我他妈有名字的好吧！”
陈子昂这会药效上来了，听的是清清楚楚却没搭话。
女秘书推开办公室大门，坐在老板椅上的贾斯汀·汉默起身迎了过来。
“哦杰克·陈，你总算来了，要喝杯咖啡或茶吗？”
见面后他的表现和电话里差别极大，不仅非常热情地和两人握手，还很客气地询问了两人的对饮品的喜好。
陈子昂摆了摆手，直截了当地说道。
“不用了，说正事吧，合同呢？”
“要是我的律师检查没问题，我们就可以签字了，一场交易罢了，没必要搞这些花里胡哨虚情假意的玩意。”
他连投影世界都没来得及看就赶过来，可不是为了喝咖啡的，而是想早点拿到30亿美元，干自己的大事业。
贾斯汀·汉默耸了耸肩，从办公桌拿起两份合同递过去。
“这就是我让律师拟定的合同，专利转让都是格式条款，其实没什么好看的，有这时间我们不妨聊一聊人生、理想、艺术……”
“杰克·陈，我是真的想和你成为朋友，毕竟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他说完后坐下，靠在老板椅松软的椅背上，一脸和煦的笑容。
拉里·伯德接过合同，一字一句地认真审阅。
好一会儿过去，他指着其中一条，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