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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节 狼从地狱来之一(2 / 2)

李艳正坐在灯下左思右想,怔怔出神,却听见儿子小燕燕在帐中叫了一声妈妈,忙立起身来,走到帐帘前,从纱眼里望见儿子正摇摇晃晃地从床上坐起来,连忙将帘子挑开,抱他出来,拿了溺壶给他端尿。

那孩子闭着眼睛,偏着脑袋,哗哗地尿完,又被李艳送回帐中沉沉睡着。

李艳转过身来,又将那网上的新闻细看了一遍,心说,也不知左焰这三年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既不回家,也不往家里打个电话,即使在外有女人也不该这样毫不吱声,这岂不是误我青春么,心里不免生出许多怨忿,转又想他昔日为人,倒也沉稳干练,敢于担当,绝不至于如此不负责任,心里不免又怀疑他真的是犯下了什么大事,畏罪潜逃,不能回家,也不能给自己打电话,以免给家里带来危险,一念及此,蓦地想起父亲曾经也有过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在家里失踪了,后来找到他时,却是在一片树林里,被一位名叫亚里桑德罗的非裔青年枪杀了,又想起自己在黄金河的船上问母亲左焰的去向,母亲告诉自己,不知道比知道更安全!心里不由地又怪责自己不应该怀疑左焰变心,猜想他可能是遇到了非常棘手之事,所以才三年不归。忆及父亲当日突然失踪的情形,她不由地也为左焰的生死深为忧虑,但想,好在左焰如今还活着,自己可不能就在这里傻坐孤等,白白着急,要到他身边去,问个真相,若是他用得着我,我还可以帮他一帮。想到这里,她拿出电话,准备告知母亲自己的打算。可是,一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母亲正在梦中,便欲待明日再言。她放下电话,又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其他网页,欲知晓更多有关左焰的报道,但见有关左焰的条目几近万条,有的文字精省,过于简单,黑板报似的,寥寥数行,根本不知所云,有的却凭借主观臆想,添油加醋,大肆渲染,有趣得离谱,却无外乎那么两三件事由,并无新鲜内容。看来看去,也只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左焰现在正在大江市,可以到那里去大海捞针似地捞他,而他到底躲在大江市哪栋楼里,或者说是哪家宾馆里,又或者说是露宿在哪个乞丐窝里,那就两眼一抹黑,完全不知了,只有到了那里之后,再相机寻他踪迹。

李艳既打定主意要到大江市去寻找左焰,便开始做相关的准备,路上吃的喝的全不用带,一张卡,再加几千元钱的现金就足够了。衣服却是要带上两三件,思忖刚才在网上看见左焰衣衫不整,污渍斑驳。便想给他带两件干净衣裳,可是,在衣柜里横挑竖拣一番,只找着两件他昔日穿过的汗衫,一套秋衣秋裤,才想起往日左焰都住在古玩店里,衣物也都放在那里。家中根本没有几件。又从玻璃窗看见外面山影如兽,溪径俱黑。心说,那古玩店远在黄金河对岸,眼下又无过河的船只,再则也放不下儿子独睡家中。只好暂且作罢,关了灯,轻卧到儿子身边。

次日清晨,晨鸡初啼,一夜神思难宁的李艳睁开双眼,见儿子兀自酣睡,知道母亲年高,喜欢早起,此时定已起床。在洒扫庭院,便轻手轻脚下床穿衣,简单梳洗一番。到走廊上给母亲打电话,禀明自己要到大江市寻找左焰,请母亲帮自己带带孩子。

她母亲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阵,心说,这件事如今吵得天翻地覆,终于是被我女儿知晓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自己怎么瞒也瞒她不住了。因深知左焰如今正陷于风暴中心。若是女儿前去与他相会,只怕难免祸及她身,可是,不让女儿前往,又知女儿决然不会答应,一时思前想后,不知如何劝得女儿留在家中,只落得心中干自着急,口中却寻不着半句话语来相劝女儿。

李艳也果真是铁了心肠,要到那大江市去,她不想自己的丈夫也如父亲一般在这世上突然消失,让自己终身遗憾。她也情知母亲决然不同意自己前往,所以也不待母亲说出那几句听得耳朵起老茧的话,便果决地让母亲马上过来接燕燕到她身边去。

沈佛音明知女儿心意已定,却也不得不再次老调重弹,让女儿站在自己这个年迈的母亲的角度想想,站在年幼外孙的角度考虑考虑,希望她能放弃她危险的计划。谁知,她没说两句,李艳却烦躁不已地打断了她,妈,你再不过来,我就将燕燕送到你那里去。

沈佛音看看时间,还不到六点,心知燕燕还在睡梦中,只好连声说,好好好,小倔驴,我过来接,别把我的宝贝外孙吵醒了,跟着你去遭罪。嘴里直是咕哝埋怨,这么大的姑娘了,怎么就听不得一句良言,你不听也就算了,可别把我的外孙也拖累了。

李艳等母亲到来,便写了请假条交给母亲,让她送到校长那里,让她告诉校长,就说她事情紧急,来不及当面请假,相关手续回来再补办。李艳向母亲简单交待完毕,便拎了行礼,向校门口走去。突然想起,如今左焰腹背受敌,又有黑帮介入,手上赤手空拳,怕他吃亏,便又折身回到房中,从床下拖出一个木箱,一层一层地翻开,取出一件黑布包,那黑布包鼓起一块,又凹下一块,从外面看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李艳用手指捏了捏那黑布包,觉得东西尚还齐全,便放入包中收好,正准备再度迈步出门,却被燕燕钻出帐帘,搂着了脖子,哭着喊着,要跟妈妈一齐去。原来,方才两个大人的对话,全被他听入了耳中。

燕燕泣声说,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李艳听得一怔,说,傻孩子,说什么话,妈妈怎么会不要你了?

燕燕又泣道,那你为什么要撇下我一个人在家里,我会想你的?

李艳眼里眼花直转,只得诓道,你想不想让爸爸回来?

那孩子点点头儿,道:我想!

李艳道,妈妈现在去接他回来,你在家里,跟姥姥一齐玩儿,好不好?

那孩子双脚在床头一蹬,哭道,妈妈,不行,不行?

李艳别过脸,忍泪道,怎么不行?妈妈去接爸爸回来,很快就回来。

那孩子道,不行,嗯,妈妈,没有你,我会死的。

李艳听到这里,眼泪再也忍不住,断线珍珠一般卟卟下坠,不由地将小燕燕在怀中搂得更紧了。

那站在旁边的沈佛音,将自己手里的拂尘递到小燕燕眼前,姥姥给你玩儿姥姥的大胡子好不好?——小燕燕看那姥姥手上的拂尘白丝细线,一蓬蓬的,就像人的胡子一般,就老说那是姥姥的大胡子,总想抢到手上把玩,怎奈沈佛音认为拂尘乃是世外圣物,不能沾尘抹泥,便从未让燕燕过过手,如今为了哄得他开心,只好拿拂尘给他做玩具。谁知那燕燕竟将肉嘟嘟的小手一挥,一把将拂尘打坠在地上,弹脚弹手地哭道,我不要,我不要,我只要妈妈!

李艳心里一横,给儿子穿好衣裤鞋袜,用毛巾在他脸上抹了一把,在衣柜里拿了两套儿子的衣裳,塞进包中,又从枕上拿出一顶帽子戴在儿子头上,牵着他的小手就往外走,心说,我就把儿子带在身边,待见着左焰,弄明了真相,三五天也就回来了,谅那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好怕的。

那沈佛音见女儿给外孙穿衣著裳,只道女儿被外孙这样一哭,一时便回心转意,不去那大江市了,谁知她竟牵着燕燕向门外行去,连忙上前拦着去路,问女儿要干什么?

李艳凶巴巴地望着母亲道,妈,你让开,我去三五天也就回来了,毕竟这是一个法制社会,还怕人家把我们母子二人吃了不成?

那沈佛音见女儿跟那红了眼的雌虎似的,无奈之下,只好拿了一个电话号码给她,让她到大江市后,打这个电话,说这是她姨妈家里的电话,如果到时不方便,可以把燕燕放在姨妈家里,如果再不行,就给自己打电话,自己坐高铁去接。

李艳拿了那号码,塞到包中,领着燕燕出了家门,到得校门外,拦了出租,直奔高铁站。在自动售票机上买了票,乘着候车时间,又到麦当劳吃了东西,算作过早,然后验票进站,从老幼专门通道进入站台,钻进列车车厢,这时,她才抬腕看表,却还在八点一刻,心说,再过得四个小时,我和燕燕就到大江市了,左焰,你在哪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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