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停在江面上的渔船，破破烂烂。
船头上用一个竿子撑着一个小白炽灯，昏黄的灯光，在江面上摇摇摆摆。
一阵一阵的烟雾伴随着火星明灭，飘散在小船上。
几艘小船被绳子绑在一起，船上坐着四个吞云吐雾的男人。
约莫看起来都是四五十岁。
胡子拉碴，皮肤黝黑，脸上皱纹纵横，一口黄牙，吐着烟雾。
船上摇来摇去对几人没有任何的影响。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灯光昏暗，也看不清板眼神里面想着什么东西。
“最近这鱼获是越来越不景气了啊。”隔了良久，一个脸颊消瘦，脸色蜡黄的男人。
吐了一口唾沫，这才慢慢的说到。
旁边几人点头：
“妈的，谁说不是呢？现在赚钱是越来越难了，出船一天，上来的鱼，百十来斤都没有。”
“还没有什么值钱货。”
“赚钱？赚个屁的钱。”
“老子这点油钱都不够给...”
另一个中年汉子也是骂骂咧咧的说到。
几个人的表情都有些沉重。
“妈的...这个月，还搞了两张小网。”
“现在大鱼没大鱼，小鱼都弄不起来。”
“这样下去，这个月又要喝西北风了。”
“淦他母！”几个男人骂骂咧咧。
“嗨哟...要是能网到一条大鱼就好了。”
黄牙男人舔着牙齿，突然说了一句。
“大鱼？”
“嘴尖尖的那鱼，现在很值钱啊！王老二那里还在收...”
“前几天还在问我，手上有没有货？”
“那老头，给两千块一条！”
“两千块一条？”
“这么贵？他娘的，怎么以前只给五六百一条？”
“这不是以前还多嘛？现在少了，自然就贵了。”
“不过，这鱼值钱是值钱，现在不好弄啊？”
“上次好不容易发现一堆，搞来搞去，给弄的跑掉了。”
“弄到了一条小的。”
“结果还死掉了。”
“王老二那狗东西，给了老子四百块钱。”
“不过也还行。”
“好歹油钱是够了。”黄牙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哎...你说我们再去搞一次吧？怎样？这鱼现在可值钱呢？”
“也不知道城里人怎么想的？小黄鱼，浪白条，那一种不比那啥好吃？”
“油腻的不行，还非要吃，还给这么贵一条。”
“搞不懂现在的城里人。”老头摇了摇头。
“切...你要是搞得动！你也就成城里人了。”
“不如...我们再去搞一次？”
“反正现在我们啥也打不着。”
“闲着也是闲着，万一这要是打到了，咱们几个不就发发小财？”
“我觉得行...”
“我也觉得可以。”
“行！那就这样，明天我们就去看看，把那个声呐带着，没那玩意儿。”
“还真不好找到那群大鱼。”
“再去上次那个地方逛一逛。”
“说不定还能够遇得到。”
“行！”几人一口答应。
氛围也变得活跃了起来，吧嗒吧嗒的火星还是在闪个不停。
...
一大早的功夫。
莫凌刚刚从保育圈上来，就看见停在污水处理厂门口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