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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行者(2 / 2)

艾希杰松开了手:“对不起,亲爱的。”,右手伸向安娜的脸庞,轻轻抚摸着脸颊:“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时的时候吗?那时我还是个流落街头的少年,你是唯一一个愿意接近我的人......”。

“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变成了这番模样?”艾希杰看上去十分的伤感,画风一转,“但是......”。

安娜的脑海中也止不住回忆起那个时候的事情,她何曾不想跟他永远在一起,但是自战争开始后才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为了名利他是那般嗜血与无情,就像个机器一样残忍,甚至对自己也开始变得暴力,甚至会对自己出手相向。安娜将自己怀了他孩子的消息一直隐藏,对他失望的安娜决定离开他,但是艾希杰对安娜穷追不舍。

安娜的离开对艾希杰倒无关紧要,但是安娜成为了一个逃兵,艾希杰的名誉为此扫地,他抱以期待的战争能让自己步入上层社会,能够扬名立万,但都被安娜的离去破灭了,他将永远无法翻身,他永远都会是一个不起眼的沙尘。

安娜流下了眼泪:“艾希杰,已经死了。”,是何种的伤心欲绝让她说出这句话,已经没有了退路。

一个耳光扇在了安娜脸上,她被艾希杰掐住脖子按在了墙上:“嘘......都是你,我的人生都被你毁了!”。安娜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模糊的目光中清晰看见的是曾经的他,但这一切都是假的,现在眼前人是一个坠入黑暗的无情之人。

艾希杰的手愈发紧掐,安娜愈发难受,无力的挣扎着。艾希杰攥着那个匕首,不屑地说:“恨我吗?想杀我连要害都不刺,你太天真了。”。就在安娜窒息前一刻,孩子的哭声将安娜带了回来,孩子嚎啕大哭,这让艾希杰感到厌烦。艾希杰将注意力转向孩子,放开了安娜,来到孩子跟前:“还有你,你和你的母亲一样烦人......!”。

艾希杰拿着匕首看着哭泣的孩子,这是他的孩子,但是作为父亲的眼神确是冰冷的,他伸手向孩子而去,安娜看见艾希杰的举动下意识地冲向艾希杰,艾希杰还没做出反应已经被安娜撞飞在墙上,艾希杰不敢相信安娜会这样做,甚至想夸赞一下她,但是还没说出口安娜再一次将他撞出屋外,飞出去约十米远,狠狠地撞在树上。

艾希杰被安娜的反击激怒,他的龙人模样显现,冲向屋内。安娜准备带着孩子逃跑,但发现已经没有了力气,她看着哭泣的孩子意识到逃不掉,最终她还是做出了选择。艾希杰冲向安娜,安娜紧紧抱住自己的孩子被他一同怼在墙上,他再次抓住安娜的脖子:“不要以为你们逃走就能平安无事,你终会害死你的孩子,这是迟早的事!”。

安娜的回忆中,所有往事的片段都支离破碎,分崩瓦解,她拿出藏在孩子身下左手握住的匕首,刺向了艾希杰。匕首深深地刺进了艾希杰的心脏,艾希杰放开了安娜,自己手足无措,回退几步低头看向自己的伤口,口中的鲜血已经流遍了全身。艾希杰抬起头看向安娜,他的眼睛大睁,眼前的安娜十分坚强,像个战士,也是一个母亲,也没有了眼泪。艾希杰想做出最后的抵抗,他的目标放在了孩子身上,再次冲向了安娜,但此时的安娜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他不敢相信安娜已经悄然中觉醒了龙血之力,安娜的脚下挂起了旋风,旋风逐渐形成狂风立场,将艾希杰阻挡在外,安娜的双翼一收一放形成了强大的气流将艾希杰吹出屋内。

艾希杰瘫坐在地上,安娜逐渐靠近,他最后的意识里始终不敢相信自己渴望追求的龙血之力在安娜体内,自己不可能是其对手,看着逼近的安娜,他的眼神里充满恐惧:“别过来!别过来!!!”。

安娜平静地看着哀求的艾希杰:“......”,渐渐闭上双眼,艾希杰哀求的模样变成了那个脏兮兮的可怜男孩。

他被火焰所包裹,嘶吼声逐渐散去,艾希杰已经彻底地消失在了安娜的脑海中。

五年过去,龙人战争早已结束,战争以失败告终。安娜一直隐居在此,她隐藏身份坚强地活到了现在,孩子也已经几岁大了,因为一头粉红色的头发像桃子的颜色,所以安娜一直称呼他为小桃子。两人一直生活在此,与世隔绝,虽然很寂寞但是也是迫不得已。

离布加克山最近的集市位于西迪镇,西迪镇的街道上有着卖鱼卖肉以及水果蔬菜的商铺,安娜来到此处想买些水果。安娜的头部包裹着布衣,遮住了大面积的正脸,怕被人认出身份。安娜为防止被他人猜疑通常每次都会在不同的集市买东西。

“夏的母亲在集市上被卖水果的老板察觉,那个老板曾经就发现了艾希杰的尸体......”琪莎拉与杰拉德在招待厅内的圆桌上交谈起夏的背景,这是杰拉德要求的。

“......”杰拉德看上去很沮丧。

“当时的年代,联盟在全力打击龙人,如何辨认出龙人已经有完善的办法了。”琪莎拉低头看着自己有着咬痕的手臂,“夏的母亲虽然逃离了小镇但是这件事也被报告给了联盟,最终还是被找到了。”。

木屋外下着大雨,安娜和孩子紧紧贴靠在一起。虽然凉风渗透到了屋内,身位龙人这点凉风还不足以成为顾虑,真正的顾虑是没有了食物。母亲没能从集市上买到食物,储备的粮食也都差不多耗尽,孩子面目憔悴,已经有两天没吃过东西了。更加难受的还是安娜,她看着自己饥饿痛苦的孩子心生歉意。

“如果……你不是龙人,该多好。”安娜心中默念,眼泪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你终会害死你的孩子!”闭上眼挣扎情绪已经涌上心头,她做的对吗,她又该怎样做?低下头看着孩子被微微月光抚摸着的脸,他的小手抓住妈妈胸口的布料,肚子也咕咕做响。

安娜将自己的右手小臂伸到孩子嘴前让其咬住,已经没有了食物只能这样做了。孩子狠狠地咬住妈妈的手臂,仅仅只是靠这种行为来“充饥”,这确实让孩子安心不少。

“对不起,小桃子,妈妈没能给你幸福。”内心的愧疚已经远超疼痛,“妈妈希望你能健康长大,以后交到很多朋友,有很多爱你的人……再坚持坚持等这一切结束我们一起回家,妈妈给你做很多好吃的。”。

母亲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未来,如果自首的话会不会好点?她只能远离那些人类,被抓到害怕遭受折磨,事实上联盟抓住的龙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不敢去相信联盟,只能一味地祈祷风声早点过去。

事实上已经无路可走了,隐藏了多年,被发现后才能深刻意识到他们无路可退,无家可归。安娜将孩子安顿在地上,自己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目光一抬,迎接着她的便是联盟。

议员乌梅罗拉和自己的小队负责前来抓捕安娜,外面下起了大雨,他们在屋外全神贯注地摆起架势,一头红色长发扎的单马尾,面容看上去是个三十余岁的女人,腰间挂着传说中克拉克制造的神器之一——幌金绳。罗拉坐在马背上,面无表情。

安娜已经走到了门口,打量着罗拉的小队,走到了雨中准备与之交手。背后长出巨大的双翼,面庞和躯体开始附着鳞甲,头上的角逐渐变长……雨水被强力的旋风所阻隔,形成了一个围绕自身的气流,不仅如此,火焰从她的龙鳞中溢出,业火与气流相辅相成迸发出强大的能量,周围的雨水在几米开外就早已蒸发。她的眼神无比犀利,她不会求饶,也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

“看样子就是她了。”十字军的士官长身披长筒风衣,是联盟统一的样式,作为新晋士官长一脸严肃神情十分警惕地说道。

这种感觉罗拉无比熟悉,“原来如此,有龙血吗?”。

“小心点,这个女人很强。”罗拉对手下喝道。

“大家跟我上!”士官长大声令道。

“哦!!!”

小队长官与其手下冲向安娜,一阵狂风呼过,安娜出现在了士兵身后,将其一脚踢飞。几个士兵见势支援而来,与其肉搏,但都被安娜干净利落地打败。

“十字·水龙卷!”长官使用水系技能攻击安娜,安娜被正面击中。水龙卷与业火碰撞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雾气,待雾气渐渐散去……

“成功了吗?”躺在地上的士兵疑问。

“不。”长官回答,面色凝重。

雾气散开,安娜毫发无损,电光火石之间冲向士官长。

“可恶!”士官长大惊,“十字·土壁!”。

一道石头构成的墙壁从地下快速窜出成功阻挡了安娜的攻击。

“趁现在!”士官长大喊道。

“十字奥义·五行封锁!”士兵们快速施法一同大喊,五道绿色光束将安娜封锁在原地无法动弹,施法者逼近安娜想将其牢牢禁锢。

“结束了,龙人。”士官长来到安娜跟前说道。

安娜挣扎着但无法摆脱束缚,她不能在这里倒下,她的孩子还需要她。脑海里浮现出孩子的脸,这为安娜带来了巨大的精神能量,瞬间形成的能量冲击将所有人弹开,雨甚至都无法落下。

安娜瞬身到士官长面前将其喉咙扼住,只要愿意他早就已经死了,但安娜并没有杀他。

“够了!”罗拉拿出幌金绳将安娜捆住,安娜无法挣脱半分跪倒在地,越是挣扎越发收紧。

“还没练到家呢,修斯特。”罗拉对士官长说。

“对不起,罗拉大人。”士官长表现得很沮丧。

罗拉看着从安娜手上掉落的匕首说:“这个女人想杀你们的话你们早死了。”。

“……!”士官长一脸不敢相信睁大眼呆在原地。

安娜狠狠地盯住罗拉,眼神里充满了无奈与愤怒。

“我们走吧,趁天亮之前赶到小镇复命吧。”罗拉吩咐手下们。

“请等一下!”一位士官进入了屋内将孩子揪出,“这里有个龙人小鬼!”。

安娜见状无奈地挣扎,但自己只会更痛苦,明明下定了决心,但还是无愿伤害他们,此时此刻她十分后悔。她还是苦苦祈求:“放过我的孩子吧!他是无辜的!”

罗拉回头注视着安娜,并不是一个疯狂的龙人,而是一位母亲憔悴的面容,安娜已经无法再支撑起龙血的力量。孩子被士兵丢在了泥潭之中,侧身被淤泥所覆盖,无力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一切,妈妈狼狈地跪坐在地上,长发凌乱,满身的泥酱,他的幼小心灵在哭泣,但他无法表达出来。抬起小手伸向妈妈,连爬到她身边都做不到了。

“罗拉大人,该怎么处置这个小鬼?”该士兵问道。

“一并带走吧,留着会构成威胁的,你觉得呢?罗拉大人。”士官长附着道。

“……”罗拉陷入了沉思。

“求求你!放过我可怜的孩子吧!我跟你们走!”安娜哭泣着继续哀求道。

罗拉看着安娜,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的内心其实也早已疲倦,见证了无数的龙人经由他手被逮捕,最终何种下场她最清楚。再看看那瘦小的孩子,她作为一个女人无法忍心将其送往联盟接受处置,最终心理防线在这一刻破碎,“我不是说了吗,在天亮之前赶回小镇……”

“罗拉大人!”士官长意识到了罗拉的抉择,他无法接受,他奉献自己的一生给联盟无法认同放掉龙人这种事情,语气都变得锋利:“你再仔细想想,罗拉议员!”。

“我接到的通知只有一个龙人女人,仅此而已……我无法带走那个孩子,对不起。”罗拉转身无情地拒绝了修斯特的质疑。

“联盟知道你这样做……”修斯特的话被罗拉打断。

“你要去告密吗?”罗拉下定了决心,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无妨,不过在那之前,我的命令你不能违背。”。

“……”修斯特愣在了原地,非常的生气。

安娜松了一口气,看向自己的孩子,“对不起,小桃子,妈妈不能再陪伴你了,以后你要好好保重……”。

安娜不忍心再看着孩子,幌金绳松开被换上了亚托克锁链,在士兵的吆喝下起身随他们离去。雨又落了下来,淅淅沥沥地打落在小桃子身上,他看着妈妈远去的背影用尽全力奋力爬向那处,最终失去意识昏倒在了地上。

“夏这孩子梦中依然会经常梦到那时的情景,我想他无法忘记,这也是他讨厌联盟的原因,所以从眼神中能看出他恐惧你,厌恶你。”琪莎拉说道。

“原来如此。”杰拉德闭上双眼思绪万千,“不过他没被带走真的非常幸运了啊。”。

“听说罗拉议员在那之后被联盟开除了……”琪莎拉继续说道。

“不。”杰拉德解释道,“罗拉议员她是自己辞掉的,是个好人。”。

“这样啊……”琪莎拉看着桌上的咖啡,面上的漩涡让她陷入了沉思,还是鼓起勇气问道:“杰拉德议员,冒昧问你,你是否知道夏母亲在哪?”。

“对不起,我无法告诉你,这是机密。”杰拉德遗憾地回答。

“没关系。”琪莎拉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理解杰拉德的立场,没有继续追问。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杰拉德注意到了她手上的咬痕。

“那个咬痕,是龙人的咬痕吧?”杰拉德手里端着咖啡说,“是夏吗?”。

“嗯。”琪莎拉抚摸着咬痕,眼神里尽是心酸,“自那之后,那孩子一个人顽强地活了下去,但也遭受到了来自人类的欺凌与嘲笑,身上满是被人打过的痕迹。”。

“男人们对他拳脚相向,女人们漠不关心暗中嘲笑,孩子们向他丢石头。”

“我无法想象他是怎么坚持着活下去的,那个内心满是创伤的可怜孩子,第一次见到他时,是那么的内向与怕生,但我能感受到他来自心灵的伤痛远超过了肌肤带来的痛苦。”琪莎拉眉目上扬,非常的难过,她回忆起当时的情形……

当时下着磅礴大雨,我和赫拉大人受尤娜圣女嘱托来到那寻找夏。

“雨下越大了,赫拉大人!”琪莎拉与赫拉用特制的防水斗篷遮住全身在雨中急促行走,但仍有雨点打在正面,“还有多远?”。

“就在前面不远处的那个木屋。”赫拉回答,木屋很破旧,在雨雾之中看起来就不像是有人愿意接近的地方,黑暗阴森。琪莎拉接近木屋后仿佛雨雾被拨开了一样,能清晰看见木屋顶上的银白圆月,顿时感受到月光点亮了整个森林。

两人走到屋内,一眼望去便是一个孩子蜷缩着侧躺在地上,旁边是一个已经被吃掉的烂苹果。琪莎拉与赫拉对视,赫拉说:“就是这个孩子。”。

“看上去好可怜。”琪莎拉皱着眉头,十分忧愁地说,“该怎么做,赫拉大人?”。

赫拉拍住琪莎拉的肩膀,眼神很犀利地说:“交给你了琪莎拉。”。

琪莎拉手放在胸口,转过身看向地上的孩子,轻轻靠近。孩子察觉到了渐渐醒来,看着靠近的琪莎拉孩子很是慌张,吓得全身发抖,面向琪莎拉往后倒退到墙面,眼神里满是对人类的恐惧。

“别害怕,孩子。”琪莎拉轻声温柔说道,手伸向孩子,她想尽量让他不那么害怕自己。

孩子看着伸来的手,回想起母亲被带走的时候,他看着那群人将她带走,母亲狼狈的模样。孩子猛地一口咬住琪莎拉的手臂,尖牙狠狠地扎进肉里,血从孩子嘴的周围流了出来。琪莎拉强忍疼痛,她并不在乎,眼前这个孩子闭着眼只能这么抵抗,是那么的孤独无力。

“没事了,我不会伤害你的。”琪莎拉苦笑着,眼角有了泪花,“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琪莎拉一把将孩子抱住在怀里,紧紧拥抱着他。悄然之间孩子的眼泪已经落过了双颊,紧咬的牙齿逐渐松开,这是他第二次感受到如此温暖的体温,也是第一次被他人温柔相待。琪莎拉的行为让他再次回忆起母亲,思念之情涌上心头将琪莎拉紧紧抱住,沉浸在久违的温暖怀抱之中。琪莎拉两侧的发丝被雨所凝结,她似乎能感受到孩子的感受,满脸慈祥地与其相拥。

站在门口的赫拉大人欣慰地笑了笑,圆框眼镜里是一双肯定的目光,手在胸下交叉,心中默念:“原来如此......”。

“就这样我们将他带到了这里,一直抚养长大。”琪莎拉看着杰拉德,微笑起来,“在我看来这孩子真的很坚强,我为他感到骄傲。”。

“嗯,谢谢你为我解答。”杰拉德欣慰地回敬了笑容,“有你们在这孩子才得以生存下去,有了人生的意义,这也是我所希望的。”。

琪莎拉不可思议地看着杰拉德,她知道杰拉德议员有秘密,但不愿做过多追问。此时此刻,他们两人都心系夏,琪莎拉内心祈祷着夏这孩子在这世上还能有着其他的依靠存在。

“那个,我还有一个请求。”杰拉德面色严肃地说道,“我想和夏聊聊,给我个机会。”。

琪莎拉心领神会便微微点头答应了下来。

“夏!”

“夏!快醒醒!”

“是谁?”夏心中念道,闭上的双眼缓缓睁开,眼前一片漆黑,片刻后黑暗之中能看见一个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你是谁?”。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虽然看不清眼前这个人的真正样貌但是一双猩红色双瞳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听我说,夏,一切都结束了!你要记住我说的话,保护好维亚!”眼前人的话是那么的含糊不清,甚至非常刺耳。随后一声震天巨响,地动山摇,大地都在发颤,那个人没能站住脚跟摔倒在地,侧身回头望去,青黑色石块铺盖的大地地平线生长出一个庞然大物的身形。

夏的头好像稍微能够转动,稍微看清了这末日般的环境。缓缓转动头后看见躺在地上的几个人,依然看不清他们的模样,好像是狼狈战斗后造成的。随着庞然大物的出现,目光看向那处,是一个有着九只头的巨型生物。

“结束了......”那个人说道。

巨型生物的躯体遮天蔽日,大声咆哮着,震天欲响地叫声让空气为之颤抖,无情地宣告着末日的到来。咆哮过后,一只头猛然地袭来,在消失意识地刹那之间,其龙瞳被夏牢牢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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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到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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