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感觉过往的思维惯性在阻止他思考。
这样的问题似乎有未知的风险，一旦深入进去，就必然要对某些事情做出抉择。
‘但是，我竟然是在犹豫着吗？’
大蛇丸心中惊愕，紧紧地皱起了眉。
如果没有犹豫，那么也就没有选择需要做。
奈良进斗看了眼大蛇丸，似乎明白他心中的错愕，徐徐地说道：
“你应该明白战争这种东西，本质上就是利益的诉求。”
“仇恨、梦想、忍道什么的，不过是附带产生的东西，对个人来说很重要，但放在大局上，却无足轻重。”
“这些东西往往不能主导战争，反而战争的开始与结束主导着它们的出现与沉寂。”
“你既然已经知道这一点了，为什么还要困限于那些附带的东西中，你不是已经看明白了吗？为什么不走出来？”
奈良进斗娓娓道来，仿佛一位温和的老师，耐心细致地指出对方内心的困顿之处。
大蛇丸目光闪烁，心中隐隐07有所领悟。
他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距离那个答案就只差一张纸未捅破，但下意识地抗拒捅破。
这股抗拒的力量，来源于他过往的人生经历。
似乎真正的答案与他一贯的认知是违背的，真要决定捅破那层纸，就没有退路了。
“进斗君，做过这样的抉择吗？”大蛇丸沉思着，问出这个问题。
“当然。”奈良进斗肯定地点了点头。
追求力量，获得自在。
这种追求必然与俗世中的种种观念产生矛盾，人在俗世中长大，被人文观念浸染，自然会对人世间种种动人的事物感到留恋与不舍。
这无可厚非。
但最终还是要做出割舍，正视自己内心的真实意愿。
不然，就是压抑自身的灵性，浑浑噩噩地终了一辈子，还以为充实饱满，全然不知自己把自己的追求给磨灭了。
“我有点明白了……”
大蛇丸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眼中有极为复杂的情绪闪过。
他叹了口气，忽然郑重地向奈良进斗鞠了一躬，道：“谢谢。”
这一幕要是被其他人看见，多半会惊得不行。
姑且不说两人声望上的差距，绝影的名号在某些人推波助澜下，已经逐渐追赶上忍界的老前辈了。
只说年龄的差距，哪有前辈向后辈鞠躬的事情。
更何况大蛇丸还不是普通的前辈，他是当代火影的亲传弟子，木叶三忍之一，下一代火影的有力竞争者。
这样以为地位高超的前辈，所有木叶忍者见到了都恭敬行礼。
但此时大蛇丸没有任何的架子，他诚恳地向奈良进斗道谢。
“不用客气，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奈良进斗摇了摇头。
但大蛇丸不认为这样，他笑了笑道：“多少钱都换不来这一番话啊。”
奈良进斗摆摆手，岔开话题，道：“砂忍来了。”
大蛇丸也随之抬眼望去，只见千米之外，影影幢幢地走来零星的人影。
粗略一扫，不过二十几人。
……
剧烈的震颤之后，叶仓感觉自己全身都像散架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