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酒馆中,苏良的心情也莫名其妙的被带的紧张了起来:“我哪里能有什么指点,我只是简单说一下现状而已。”
李渊神色紧张了几分:“世民和建成都来见过你,而你并没有表态,这我是知道的。”
李渊老了,这对兄弟的关系上一直装糊涂,但他还没有糊涂到双眼浑浊什么也看不到。
毕竟他还是如今大唐的掌权人,普天之下,至少长安城中的事情,还是瞒不过他,李建成和李世民那些眼线把戏,他不过问,但并不代表知道。
“我很想知道,我这两个儿子,你更倾向于谁?”
苏良摆了摆手:“不是倾向不倾向的事情,这场争斗中,谁会胜出,我想您应该比谁都清楚。”
“世民。”
李渊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这个答案,对这两个儿子,他太了解了。
他帮李建成做了许多事情,甚至几乎明面的站在了李建成一方,为他的储君之位做了不少努力。
反而更加印证了,李建成在这场争斗中的劣势。
相对于李世民而言,这位太子,太过仁慈。
这份仁慈用在苍生身上,或许是一位仁君,可是在争斗中,却是为失败留下的最大的伏笔。
李渊看着一言不发的苏良,沉默了半晌,又开口说道:“我想补救。”
“圣上一直想要缓和两人的关系,如今,您以为您是否做到了?”
李渊又沉默了下去,摇了摇头:“如你所见,两人已经势如水火。”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知道圣上无法割舍任何一个,可您和太子犯了同样的错误,在这场争斗中,是不允许有一份仁慈的。”
“……你还年轻。”
李渊缓缓的说了这么四个字。
他的脸色显得更加沧桑,整个人苍老了几分。
“既然如此,我认为圣上还是继续装糊涂,至少最后胜负明朗的时候,您还可能全身而退,安享晚年。”
一句句都是足以杀头的话,但停在李渊耳朵里,却如同良药,虽然苦口,但很有用。
“只能如此了,只是,毕竟两人都是我骨肉,我当真什么也做不了了吗?”
苏良点了点头:“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地步了,圣上再做任何事情都是多余,我知道您心中所想,无论谁负,我都会出手相救。”
李渊重重点了点头,亲自给苏良倒满了一碗酒:“如果真能这样,那朕在这里就先行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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