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傻子!而且还是个聋子!我找乌尔达赌场的老板——陈万年。”
安东清楚地记得,父亲签字的借条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债权人的名字——陈万年。
虽然不知道这个陈万年是谁,但只要找到他还了钱,那父亲的担心才能消除。
长发女孩默不吭声,白皙的手指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枯树老人,有些悲苦地说道:
“我爷爷就是陈万年。”
“这怎么回事?”
由于转向太快,安东一时间甚至没能反应过来。
要知道签署那张拮据也不过半个月不到,怎么才短短时间内一个人竟然会变得如此恐怖?
女孩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挥挥手,招来另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人,将老者重新放进面前的铁笼里。
这是一个用铁栏栅制造的铁笼,铁栏栅之间异常紧密,只能容纳一些小动物穿行。此刻,老人就躺在铁笼里,艰难得沉重的呼吸着,他的生命仿佛已经到了尾声,就连他的孙女也放弃希望,默默等待那个时刻的到来。
半响之后,她转过身,满眼泪水,轻声哭诉道:
“差不多在一个星期前,爷爷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变得躁动不安,极具攻击性,有时候甚至像蜘蛛一样在赌场里爬来爬去。客人们都被这些举动吓跑了,赌场的生意也一落千丈,根本没有人敢来。
“两个天之后,爷爷开始吃生肉,而且吃得越多,瘦得越快,与此同时,他的皮肤开始变黑,最终变成树皮那样的颜色。”
“大概在四天之后,他开始更加疯狂,不但吃各种生肉和动物,甚至连佣人们也不放过。”
安东大吃一惊,
“吃人?”
“并不是理解的那样,严格来说,那些用人是被吸死的,而不是吃掉的。”
安东感到自己脑袋上一阵鸡皮疙瘩密集地冒了出来。
虽然他从小喜欢看恐怖故事,各种民间传闻也听了不少,但当他真正面对枯瘦如树皮的老者时心中仍然难免震撼。此刻,老者带着深深的敌意,再度从床上爬起,不顾一切疯狂朝安东冲来。
但碍于铁栏栅的阻拦,他始终够不到安东的位置。
情急之下,他竟然不顾一切,将是肉体一部分嵌入铁棍中,以此来缩短自己跟猎物间的距离。
“就像蜘蛛一样,在麻痹猎物之后,他们往往选择吸掉猎物体内一切的液体物质,而不是简单的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