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早就把手探进了女人腿间,说:“你只管躺着,又用不着你使力气,尽着我就是了。”
女人仰面躺下,有意无意地把黑黑的长发散乱在脸上,遮住了表情。
男人律动起来,觉得女人真就成了一团软面,任他摆布了。
正当他把女人扒了个精光,摆好架势,准备深耕时,突然就听到了逼仄的窗口处发出了呼哧呼哧的异样声息。
他停下了动作,侧耳细听,声音却没了。
于是他就怀疑是自己产生了错觉,一定是在狼洞时被这样类似的声音吓着了,心有余悸吧。
但当他平复了心态,再次开耕播种之时,那种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龙五常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因为窗棂上那层薄薄的白纸根本就不隔音。
他再也无心“恋战”,干脆收枪起身,坐在炕沿上,慌怯地盯着窗棂。
一连抽了两锅烟,再回头看看夜色里女人耀眼的一身白,心里的念想便又活了起来,暗骂自己:自己吓唬自己,兔子胆啊!
这一次他开动了脑筋,想了个主意,从破陋的棉被上撕下一块棉絮,扯成两团,塞在了耳朵里。
龙五常有点儿沾沾自喜,这样一来,就不会影响到自己忙“正事”了。
但当他深插犁铧,跃然而动之时,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倒映在了窗口上。
那影子虽然模糊,但轮廓还算清晰,看上去就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狼,那体态,那大小,不得不让他想起了山洞里的那只救了他女人的公狼……
龙五常倒吸一口凉气,僵在了那儿,下边的犁头瞬间缩得没了影。
更为可怕的是,窗纸不知啥时被戳破了一个洞。
洞口处,两只不大的灯笼悬在上头,蓝光闪闪,寒气逼人。
老天爷爷来,你这不是成心不让俺留后嘛!龙五常心里打着寒战,默默哀嚎起来。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每次龙五常有了在娘们儿身上耕地下种的想法,或是刚刚付诸行动时,那狼影就预期而至,倒映在窗棂上,还时不时发出呼哧呼哧的声息来。
这让求子心切的男人懊恼不已,虽然人在屋里,狼在外头,碍不着种地的事儿,但一旦那影子或者那声音出现时,他的心就乱了。
心一乱,下边就缩了,就无法再耕种下去了。
有几次,他气急败坏地举起了猎枪,但都被女人夺下了。
看女人一副不要命的架势,男人就问:“你干嘛呀护着它?它在成心跟我们作对,想搅合了我们的好事,你知道不知道?”
女人说:“它是咱们的恩人,你忘记了?”
男人说:“恩人也不行!它这样三番五次地折腾咱,到底为了啥?”
女人说:“自打回来后,我才明白过一个道理来。”
“啥道理?”
“它不是一只狼。”
“不是狼?不是狼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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