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龙五常就打听到了消息,说是昨天夜里,有个狼模样的飞兽越墙进了村公所院子,见黄二狗睡在门口,一爪子扯掉了他的耳朵。
谁知那些兵们早有埋伏,一齐涌上来,团团围住了飞兽,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指了上来。
黄二狗急眼了,这时候要是开枪的话,自己必然陪葬,就捂着耳朵哭号起来:“老总们,别……别开枪啊,放了它……放了它,让它走……”
“掌灯,赶紧掌灯!”大个子兵喊道。
后面有人进屋拿出了灯,就在划火点燃的瞬间,那飞兽噌一下从人缝见蹿了出去。
等兵们反应过来,早就不见了踪影。
几个兵跟出去,骂骂咧咧着放了几声冷枪,也就拉倒了。
这一回黄二狗不乐意了,一只手拿着那个被扯掉的耳朵,冲着那些兵就骂了起来:“你们这些窝囊废,良心都被狗吃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们打发我睡在门口,纯粹是让老子当诱饵,到头来,又把那鬼东西放走了,看我明天不找袁队副告你们才怪呢!”
高个子兵凑过来,一顿乱脚踢过去,直把黄二狗踢得没了脾气。可天一亮,他就血头血脸去了县城,手里还提着那只被扯掉的耳朵。
袁队副本来就跟黄二狗私下里有钱权交易,这时候又见他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火气就上来了,当即拍案而起,召集了二十号精兵强将,骑上高头大马,直奔黄山坳去了。
到了村里,袁队副亲自出马,找出了户籍名册,挨门挨户进行查证。
这一查,就一清二楚了,村子里一共有十二个人离村在外,其中就包括王龙飞。
并且在枪杆子的逼迫下,另外十一个人很快被找了回来,唯独王龙飞无踪可循。
这样以来,目标就基本锁定,再加上黄二狗本来就对王家大小子印象不咋地,便在袁队副面前猛劲倒起了屎盆子。
袁队副一听,胡子一翘,命令道:“姥姥,不就一个黄毛小子嘛,他就是跑到天边也给我抓回来!”
见事态不妙,王、龙两家都急眼了,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虽然王坤土一家老小都咬定王龙飞外去学艺了,可究竟去了哪儿,谁也说不清。
龙五常后悔当初没有留个底细,这时候也跟着干着急,想来想去,就背上龙魁一,去面见了袁队副,服服帖帖地说:“王龙飞天生就是个老实本分的好孩子,老早就出去学手艺了,这事肯定不是他干的,老总您就饶过他吧。”
族长龙魁一也为王龙飞讲起了情,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老总您深明大义,这孩子吧,一直在我身边长大,的确是个心地善良、有大志的孩子,要不然,我怎么会给他做媒呢。”
袁队副一听,问龙魁一:“你说是他已经成家了?”
龙魁一说:“成家倒是没,只是订了娃娃亲,是老朽亲自给他们保的媒,老总您相信我,他绝对干不出那种事情来。”
袁队副冷笑一声,问:“你断定不是他干的?”
龙魁一点点头,说:“老朽敢拿性命担保!”
袁队副接着问:“那你说是谁干的?”
龙魁一不假思索地说:“听兵哥们说,像是个狼模样,会不会是山里的狼精出来祸害人了?”
“狼精?狼精是个什么东西?”袁队副仰天大笑,然后双眼逼视着龙魁一,说,“我看是你成精了,是不是啊,龙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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