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若按戏志才所言,五万人马七日之内就能攻破洛阳城,此等行军谋略已经不能用文字和言语来形容。
若真能下此大汉皇都,那就是史诗大捷,将会震动历史的战役。
戏志才在不久之前却毫无把握能够七日之内攻下洛阳城,不过此刻因为某些有趣的人,呵呵,倒是有了把握。
袁绍站起身,走到帐中央,制止了士兵的行动,道:“志才,你确定自己所言非虚。”
“诸位将军当面,志才安敢大放厥词,若是运用得当,要拿下皇都一处城门或许连五千人马都不用。”戏志才面色肃重的笃定说道。
众人皆被戏志才之语震撼的五内俱焚,曹操此刻忍不住,站出来道:“志才,你之计能否道来,让我等一窥全貌,若是真能拿下洛阳,我曹孟德愿意亲自鞍马驱驰,还望请教!”
戏志才淡淡一笑,却始终掩盖不住颜面的傲意,道:“诸位将军,洛阳城守军此时虽然有十五万之数,然我军的却胜一倍,但我军月余来攻城,并非军马数量之忧患,而是洛阳城守军,靠着洛阳城高墙厚,易守难攻罢了。”
“所以即便到如今,我盟军铁骑都未能攻破城楼,实乃城墙之利!”
诸将都频频点头,盟军铁骑就是被西凉军据高城而拒所阻。
戏志才微微一顿,环视一周,见大家沉吟不语。
“不知志才何意,难道与攻破洛阳城有关。”曹操忍不住询问。
“自然有关,敢问袁将军,我军粮食还有多少储备。”戏志才转过身,向着前一刻还要将他赶出帐去的袁术询问。
袁术看着他还一副昔日赵括的模样,不禁冷笑连连。本不想理会,却也发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与戏志才身上。哼了一声,道:“我军粮食补给还余是百万余石。”
“那请问袁将军,敌军的粮食补给还有多少余石?”
“这……”袁术顿时皱眉,暗暗恼怒,究竟的数量他怎会知晓?
这个时候公孙瓒解围道,“若是董贼后方城池源源不断提供,怕是目前储备在郿坞的粮食补给,定不下千万之数。”
马腾暗暗点头点头,心中思索:“一人半月便只要一石粮食,董卓十五万大军,除去洛阳民众,千万粮食也足够其撑一载有余。其军心定然难以浮动,若是强攻城头,至少也要付出十万盟军身死的代价。”
“我愿意略施小计,将其千万石赠送于诸位,那敢问诸位将军,此战能胜否。”戏志才加重了语气,更让人觉得其神秘莫测。
众人不禁猛然变色,如此,西凉军不就等于失去了爪牙的老虎?洛阳城不就是一口大瓮?联盟军队岂不是轻易的可以捉住这只大鳖?
戏志才之言,太过匪夷所思!
袁绍双拳紧握,强忍激动的心情,对着戏志才道:“志才,你所言当真?你真有办法……弄去西凉军的数百万粮草?到底如何,快细细道来。”
大帐内的数位诸侯心脏已经狂跳不止。
戏志才哈哈一笑,“诸位将军切莫激动,此计说来复杂,却也简单异常,我有二计,其一名为离间计。”
“哦?如此离间法?”众人顿时来了兴致,他们闻所未闻,自然新奇不已。
“可否借盟主一纸一箭?”
袁绍大手一挥,立时下人便送来文房四宝,戏志才取过纸笔,如同闲云野鹤般的轻松淡然,信手拈来的舞起了狼毫。
不一会,那洋洋洒洒的上百字的檄文就到了袁绍的手上。
“盖天为父,地为母,祸福之应,各以事降。卓明知之,而冥昧触冒,不顾大忌,诡乱天术,援引史传。昔秦始皇毁坏谥法,以一二数欲至万世,而卓下三万六千岁之历,言身当尽此度。循亡秦之轨,推无穷之数。是其逆天之大罪也。
相国董卓,作妖作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本无懿德,好乱乐祸。
尊任残贼,信用奸佞,诛戮忠正,复按口语,赤车奔驰,法冠晨夜,冤系无辜,妄族众庶。行炮格之刑,除顺时之法,灌以醇醯,袭以五毒。增重赋敛,刻剥百姓,厚自奉养,苞苴流行,财入公辅,上下贪贿,滥杀无辜,洛阳皆臭。此其逆人之大罪也。
…
郁夫所者也,岂能久居人下,垛垛无始,当效仿昔年陈胜吴广起义,与吾等十路义兵甘泉相涌,共护天子。杀董贼,以全汉室……”
“这是离间檄文?”袁绍惊奇呼道。
众人听完袁绍的吟读之后,皆是脸上露出喜色,马腾曹操等少数人却是眉目微蹙,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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