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说话,士兵来报,前边发现了个村子。
张济和樊稠顿时来精神了。
为何?可以打牙祭了。
西凉军虽然在汉军里面,战斗数一数二,但军风之差也是数一数二的。
董卓麾下的将军们,哪怕是加入日短的吕布,也有劫掠民众,屠城屠村的恶习。
因此,一听到有村子,他们立刻来了精神。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赚点外快。
在这个混乱的年代,人命从来都是不值钱的。
张济和樊稠引这二十多人往村庄而去,却在半路,突然看见前方有一人一马,正在路中间。
那是个大概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生的眉清目秀,看打扮像儒生,但上身却是穿着胡人的小褂,而宽袍大袖缠在腰上,两只肩膀上的肌肉极为结实,显然是习武之人。
他背上背着一杆银枪,枪杆刻着六个大字:天涯海角无对。
所骑的马,是一匹没有一根杂毛的白马,全身上下混亮如一块白玉。
不过这马的脾气似乎不怎么好,正在不停地企图咬它主人的脑袋,惹得少年不停的用手拨它的脖子。
少年正站在马的前边,手里拿着地图,一脸困惑的四处张望。
樊稠拍马上前。
“喂!你小子!哪里的!在这挡本军的路!”
少年听见有人喊他,抬起头来。
西凉军凶悍如虎,可他眼中全却无畏惧。
只有困惑。
“在下想跟你们问个路,常山该怎么走?”
他态度确实不卑不亢,全无一点卑微的样子。
这让习惯了在百姓面前吆五喝六的樊稠等人分外的不爽。
“不知道不知道!”
“那你们认识张燕吗?”
“张燕?哪个张燕?”
“是……”
少年想了想,却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
“常山真定人的那个张燕。”
“我从来不认识什么常山真定的张燕!不知道!滚一边去!别挡路!”
樊稠不耐烦的骂道,少年一听,倒也听话,连忙回头翻身上马,就要赶路。
而这边,张济却给樊稠使个眼色。
“老樊啊,就这么放走这小子?你看他骑得那匹马!那是大宛良驹照夜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