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凡桃花眼眯了眯,“阿奕,我饶你一次,不代表你次次都可以为所欲为。”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沈佳依看了看许慕凡,又看了看许慕奕,对于他们两个打的哑谜一无所知,可是却分明发现两个人的脸色越看越难看。
许慕奕张了张嘴,目光在沈佳依的红唇流连了片刻,痛苦的闭了闭双眼,猛的抽回自己的手腕。
“哥哥放心,阿奕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的逾越......”
“如此甚好!”
许慕凡冷哼一声,揽着沈佳依的肩膀,擦着许慕奕的肩膀离开。许慕奕停在原地,眼眶里的红血丝欲裂,良久,双手握拳猛的砸在了栏杆上。
叽叽喳喳。
一阵鸟叫声响起,许慕奕抬头,就看到小宝和小贝收了翅膀落在了距离他拳头不远的栏杆上,浑身的羽毛瑟瑟发抖,看着他的目光也染上了一丝怯懦。
许慕奕心中一抽,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抓着栏杆的手慢慢松开,指尖颤抖着,慢慢的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两个小家伙哀鸣几声,在栏杆上跳了几下,而后展开翅膀飞到了他手上,尖锐的嘴巴在许慕奕的手腕处戳了一下,又是几声哀鸣。
男人皱眉,嘶痛一声,目光落在手腕的伤口上,眸光闪烁了几下。
昨天,他受郝辰希要挟离开了沈佳依的房间,之后为了替小宝小贝讨个公道便去了许慕凡的书房,谁知沈家老爷子离开之后没多久,他们的妹妹许凝萱就来了。见到他之后二话不说抓过他的手就咬了一口,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撒腿离开了。
之前他还觉得莫名其妙,现如今看来,原来许慕凡早就有预谋。
许慕凡啊许慕凡,爱情里你还尚且如此算计。
难道不是你曾经教导我算计来的东西不会长久吗?
许慕奕勾唇冷笑,伸手逗弄了几下小宝和小贝,两只小家伙却尖叫一声,好似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扑棱扑棱眨着翅膀飞远了。
许家不像沈家,沈家虽然庭院也众多,但是却喜欢一家人住在一起,阖家欢乐。许家则人人都拥有自己的庭院,而且一般情况下不是什么重大的节日或者重大的事,都是各自在各自的庭院用餐议事。
许家人也早已成了习惯,就连年仅八岁的许凝萱也觉得本就该如此。
“还是那句话,有我在,别怕。”
许慕凡捏了捏沈佳依的手,抬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匾皇建有极四个大字,眸光闪烁了几下,唇角也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皇建有极,如果他没记错,前朝三大殿最后一殿的保和殿的拍牌匾正是这四个字。意思则是,由天子来制定建立中正的天下最高准则,也有强调皇权之意。
一个已经退居身后的老人,竟然会在自己所住的庭院光明正大的挂这样的牌匾,意思不言而喻。
“我......没怕。”
沈佳依点了点头,明明不过是吃一顿家常便饭而已,怎么看许慕凡的意思却好似要带她上刑场一般?
“对了,你手上的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天她明明咬的是许慕奕,许慕凡怎么也会有伤口,就算是双胞胎感应太过于灵敏,也不可能连伤口都感应的到吧?
“萱儿的恶作剧罢了,无碍。”
许慕凡眸光闪烁了几下,衬衫袖子向下拉了拉,恰好遮挡住了手腕的伤口。勾唇道:“进去了。"
沈佳依张了张嘴,还想再问什么,但是撞上许慕凡真挚深情的目光,所有的疑惑全部都吞进了肚子。
抬头,弯弯的一牙新月在天空高悬,点点星光散在幕布一样的天空,朱红的木质雕花大门,一边挂了一个白色的大灯笼,灯笼里也不是什么白炽灯,而是燃着的蜡烛,烛火随着微风的吹动颤动,灯笼下映出的影子也跟着颤动,沈佳依皱眉,侧眸看向许慕凡,总觉得这里的一切怎么这么怪异。
按道理来说,她和许慕凡大婚,就算不挂大红灯笼,也没必要挂两个白灯笼膈应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