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佳依吓了一跳,啊的一声,猛的从床上窜了起来,从床尾跳到了地下,脸色惨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司时翰,你不是走了吗?”
“我说让你好好睡觉,哪句话说我要走了?”
司时翰耸了耸肩,单只手在床上一撑,轻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垂眸看了一眼攥在手中已经被打开了的牛皮纸袋,眸光闪烁了几下,对着沈佳依勾了勾手指,“过来!”
沈佳依低头在自己身上看了看,房间里因为开了空调的缘故,虽然已经晚秋将近立冬了,可是房间里并不冷,她的身上穿的也不再是之前的衣服,而是一套新的淡粉色碎花的衣服,她脸色刹那间红了又白。
完了完了,这下子可怎么和许慕凡交代啊?
“衣服是周姨帮你换的。”
司时翰狭长的眸子快速的闪过一抹什么,不自在的用拳头掩唇咳嗽了几下,低声嘟囔道,“身上也没有几两肉,你当别人愿意看啊?”
“真的是周姨帮我换的?你确定?”
沈佳依狐疑的望着司时翰,看着司时翰钢冷的脸庞逐渐的爬上一抹红晕,而后以光速快速的扩大,直到蔓延到耳唇,对司时翰刚才的话就更加不相信了,“你确定?”
“当然,周姨一直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不是她是谁,难道是我?”
司时翰眸光闪躲了几下,握着牛皮纸袋的指尖颤抖了几下,他的脑海不自主的浮现出一副美妙的画面,鼻子一阵发痒,滴答滴答,等司时翰反应过来,伸手去擦的时候,指尖的鲜红刹那间犹如烫手的山芋,他尴尬的从床头抓过纸抽,一顿猛抽,迅速的将一堆纸巾塞进了鼻孔,含糊不清的为自己辩解道:“房间里太干燥了,恩,太干燥不好,容易上火。”
沈佳依嘴角不自在的抖了抖,怎么看司时翰这厮都觉得有点不太正常。
不过既然他已经说了是周姨换的,自己也没必要非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再说了,像司时翰,许慕凡这一类的人,应该也不屑于撒谎的吧?
就算是被看一下又怎样,也不疼不痒的,就当是被阿猫阿狗看了,大不了多洗几遍澡,只要她还留着一条小命,她就阿弥陀佛了。
这么一想,沈佳依心底最后一丝不快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你手里的什么东西?”
沈佳依挑眉,对着司时翰努了努嘴角,司时翰请她出去吃饭事假,找她有事才是真吧,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藏着躲着,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应战,如此有什么事也好早一点知道,被别人蒙在鼓里,最后一个才知道的感觉真的太糟糕了,经历一次就够了,她永远不想再来一次了。
司时翰愣怔了一下,随后快速的反映了过来,将手中被血浸染的纸巾揉成团随意的扔进纸篓,而后用手指在鼻尖摸了摸,又用力的吸了吸气,确认不会再往外流鼻血,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绷着脸镇定的从牛皮纸袋里往外掏东西。
“我说过了,以后司家就是你的家。”
就在司时翰的手要从牛皮纸袋里出来的时候,他的手顿住了,转头看向沈佳依,狭长的眸子闪烁了几下,又说,“所以等会无论你看到了什么......”
沈佳依不悦的皱了皱眉,不等司时翰说完,疾步走到床边,伸手就从司时翰的手中将东西夺了过去,说实话,对司时翰那句以后司家就是她的家的话,她已经反驳了无数次了,耳朵里都起了茧子了,是真真不愿意再听了,刺耳。
司时翰见沈佳依这么着急,眸光闪烁了几下,唇角还是不可遏制的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