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今天一早,赵长广和赵美玲离开的时候,一切还好好的,怎么才不过一天的时间,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赵长广的妻子,赵美玲的母亲,在他们走之后,一大早就带着两个保镖收拾东西趾高气昂的走了,他们老两口想留都不敢留。
本来想打电话告诉赵长广,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
现在好不容易人回来了,谁能想到却是个死人。
赵美玲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从昏迷中醒过来之后就大哭大叫,不停的摔打东西,他们根本控制不住。
最后还是司彦将赵美玲强行送往了医院,打了一针镇定,赵美玲才睡着了,可是谁成想睡醒之后,就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
医生说是大脑受刺激过度导致的,或许明天就能好,也或许,一辈子都好不了。
赵美玲的爷爷越想越是悲伤,忍不住老泪纵横。
“司先生,玲玲爷爷说得对,您要是生气,就把气撒在我和玲玲爷爷身上,玲玲现在只有几岁孩童的智商,她......她什么都不懂啊。”
赵美玲的奶奶擦了擦眼泪,也忍不住替赵美玲辩解。
赵美玲挣扎着,一边呜呜的叫,一边到处用手去抓,最后干脆下口咬在了司彦的手上,司彦皱着眉,看着双双跪在地下不断向他磕头的老两口,内心百味杂陈,不忍的闭了闭眼,慢慢的松开了赵美玲。
“大坏蛋!让你抓我,让你抓我!”
赵美玲一看自己重获自由,眼睛一亮,嗷的一嗓子,握着拳头对着赵长广又扑了过去,一拳一拳的砸在司彦的身上,一边打口中还不停的叫骂,听起来异常的刺耳。
“玲玲,我的祖宗啊!”
赵美玲的爷爷和奶奶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去拉赵美玲,可发起疯来的赵美玲哪里是他们两个老人可以制止的,不过一拉一扯的空挡,两个老人就被甩到了一旁,只听到赵美玲的奶奶啊的一声惨叫,等大家回过神,赵美玲的奶奶已经晕了过去,额头上满是鲜血。
司彦本来打算一把赵长广和赵美玲送回来就回去复命,谁知道越是乱的时候越乱。
虽然现在到了深秋,天气已经转凉了,可是赵长广的尸体也不能一直这么在家放着啊。
赵美玲的爷爷奶奶,年岁已大,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过短短的几个小时,人已经哭的摇摇晃晃的,几欲昏厥。‘
而赵美玲脑子受到了刺激,连自己都找不顾不好,需要别人时时看护的人,更是指望不上。
现在赵美玲的奶奶又撞到了头,昏迷了过去,整个赵家简直乱作一团。
这下子,司彦就算是想走,也根本走不了了。
用家里的座机打了120救护电话,司彦把赵美玲的奶奶送上了救护车,赵美玲的爷爷不放心,也跟着去了医院。赵美玲自然而然就留给了司彦照顾。
司彦没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赵长广的尸体,叹息了一口气,从门外招进来几个保镖,对他们吩咐了一番,其中几个人带着赵长广的尸体去往殡仪馆火化。剩余的保镖们,该装点灵堂的装点灵堂,该收拾遗物的收拾遗物,所有的人都忙碌了起来。他自然也没心情陪赵美玲发疯,手起手落,将赵美玲砍晕,扔到沙发上让她独自睡觉,走到了被摔坏的手机那里,从里面取出了手机卡,手机肯定是不能用了,只能有机会再买一个了,但是手机卡不能丢。
赵美玲不知道做什么噩梦了,又开始在胡言乱语,本来就已经被热茶水烫的破了相,现在更是狰狞到了一起。
司彦回想起几年前来赵长广的家里,那时候老婆年轻漂亮,女儿乖巧懂事,工作一帆风顺,赵长广是何其的威风?
而当年有多威风,对比之下,现在就有多么寒凉。到最后,死了死了,连一个送葬的人都没有,何其可悲?
哀叹了一口气,司彦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就是觉得从胸口到喉咙里,好像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堵得人难受。
“彦哥,你看这个。”
一个整理赵长广遗物的保镖,手中拿着一个笔记本,急匆匆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司彦愣怔了一下,接过笔记本看了看,脸色顿时一片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