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武听言,不语,开一瓶酒,倒入两酒樽,其一置于曦月前,说:“桂花酒,喝吧。”
曦月端起酒樽,说:“这酒,温的?莫不成,你要我温酒斩华雄?哪里来得华雄?”
白武笑笑,说:“华雄就在你心中,此去杀谁佑谁,你心里清楚,早去早回。”说罢,将酒一饮而尽。
曦月双手举杯,也是一饮而尽,说:“时间紧迫,走了。”说罢,化作一股清风,夺门而去。
白武望着痴呆一般从房间出来的白秋风,说:“饿了?”
白秋风淡淡说:“曦月走了?”
“嗯,此去东北,凶多吉少,望他平安归来。”白武又饮一杯酒说。
“为何?”白秋风不解地问。
“莫问,与你无关。”白武说道。
白秋风找了个位子坐下,看着眼前的饭菜,毫无胃口。
白武说:“你这是怎么了,无精打采。”
白秋风尝了尝一口咸菜,说:“你知道,洪七离这个人吗?”
“洪七离?啧,不识得,怎么地儿,他伤了你,看看你这个胳膊,伤的不轻呀。”白武想了想说。
“如果一个人明明知道,前方一片黑暗,那么还一直走下去,支持他的动力是什么?”白秋风问。
白武没有着急回答,反而推给白秋风一杯桂花酒,说:“可能,是一种希望吧。”
“一片黑暗,哪里来得希望呢?”白秋风低头说道。
“当没有希望,前途一片渺茫的时候,我希望你可以成为自己的希望,成为他人的希望,给他人带来光明。这样,才不会有那么多人,无希望可寄托,只能在黑暗中活活堕落。这,你要记住。也无愧于,洪七离对你的寄托了。”白武说完,指了指白秋风房间里正杵着个小脑袋偷看两个人谈话的疏儿。
“挺招人疼,什么名字?”白武问白秋风道。
“你算不出来?刚刚不是,把洪七离前后都算了一遍吗?”白秋风说。
“呵呵呵呵,人一世,不过百年,怎么可能精通万物,算天命,不过是偶尔寻乐罢了。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人生处处是非不断,太多困惑疑虑不过是昙花一现,沧海桑田楼起楼落,转眼间瞬息万变,瞬间般便化作乌有,随风而去。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白武说完,一杯酒下肚,脸色微红。
白秋风微微顿悟,点了点头,又问:“我身上背负着千年的怨念,能背得动吗?”
白武笑了笑,说:“背不动还要背,自己发的誓言,忘了?”
“不曾记得。”白秋风答道。
“除尽世间不公事,斩绝天下奸邪人。”白武说道,“如果你不是故意忘了的话,现在,该把这句誓言拾起来了。”
白秋风点点头,说:“生活不易,为何总得苦苦支撑?那样不会累吗?”
“人生最重要的就是,习惯就好。”白武答道。
白秋风不语,疏儿跑出来揪住了白秋风的裤腿,在灯光的照耀下,疏儿的泪痕还是清晰可见,她用小手指了指嘴巴,示意她饿了。
白武递给疏儿一大块馒头,后者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白武看向白秋风,启唇,说:“你的问题,我回答了,是时候,说说你的事情了。”
白秋风抬起来,眉头一皱,说:“我?怎么了?”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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