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阵琐事的处理之后,一行人也算是火急火燎,到了学校。
这是一所私立学校,叫京津实验中学。
这所学校离东贵华府不近不远,刚刚好,但坐出租车还是需要十几分钟的路程。
白武带着二人签了入学手续,疏儿被白武带去了小学部,这是他们学校刚刚建立不久,算是个特色吧。
白秋风呢,自然看着教学楼的地图,一个人独自前往自己的教室。
朗朗书声传来,白秋风的学校生涯,从此开始了。
轻轻敲了敲写着初一三班的门,里面的读书声戛然而止。
一个大约三十几岁的女老师给白秋风开了门,白秋风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走了上去。
“这位同学,你是?”那女老师问,语气带有丝丝肃杀之意。
“我,我……”白秋风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望着下面的学生,情不自禁开始紧张了起来,这就是他的性格问题了,在熟人面前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在陌生人面前则是截然不同,完全害羞地不敢说话。
“同学,你是不是新来的?”老师扯开一抹笑容,对他说道。
白秋风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他就和疏儿一样了,不善言语。
“你叫什么名字呀。”那老师又问道。
白秋风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开口,说:“我叫白,白秋风,今年,十,十几了不知道,我忘了。”
下面一阵爆笑。
白秋风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更是不敢再说一句话。
“安静!”老师一语,刚刚还乱哄哄的一班人全部都鸦雀无声。
老师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说:“没事的,勇敢一点,大胆地展示自己,说说你以前都干过什么呀,比如值日组长什么的。”
白秋风老脸一红,好半天才憋出几个字,说:“我没有上过学。”
此时下面学生一个个涨红了脸,憋住自己不要笑,甚至有的在互相掐大腿,也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了,“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又引得全部哄堂大笑。
除了一个男子,他是前十几天才入学的,和白秋风一样,从小就没有念过书。刚刚还在最后一排睡的正香的他,被接二连三的大笑吵了起来。
他抬起头,揉了揉眼睛,似乎对刚刚吵醒他的行为很不满。
他眯着眼,随意环顾了下四周,眼神中是丝丝冷酷,让人不敢直视。但仍然有一直在观察他的女生,看着他,甚至是摇了摇身边的同桌,让她向后排看去。
因为他这个人,从入学到现在从来没有笑过,也没有与人说过话,平常上课就爬着睡觉,他原来是在前排的,但因为老师说他睡觉这个毛病屡教不改,所以才把他调到了后排,平时叫他家长,但永远都打不通电话。
他捋捋微微散乱的头发,眼睛瞟了一眼看她的女生,吓得她们马上把头扭过去。
有人说,这一个一直上课睡觉,下课不说话的另类,怎么一直有人看他呢?
哎,这就是您不知道了,他是真好看呀。棱角分明的面庞,犀利的眼眸,修长笔挺的身材,是样样不差,更不用说,有人传言他会武功,这对他的异性吸引力无疑是更加一分。
他把眼神收回来,动了动旁边磕着瓜子正乐呵着像看戏一般的同桌,说:“那谁呀?”
同桌知道是有人在动自己,但不知道是那个不爱说话的帅哥,先是愣了一会,反应过来说:“哦,他叫什么白秋风,你知道吗,咱们老师问他干什么的,他居然说没念过书,这不是搞笑呢嘛,没念过书是怎么来这里呀,可是乐死我了。”
那人眼睛对着他,同桌瞬间想起来他也没有念过书,连忙道歉。
要说是为什么没念过书来这里上课是个笑话,因为这里上学,是要入学考试的,只有评分是优才能来,这一个没念过书的人来这里,您想想,不就是个笑料吗?
他听到白秋风三个字,微微笑了,很温和,就像邻家大哥哥一般。
话又说回白秋风这一边,在他经历过无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后,终于是成功地把老师对他一个新同学该有的友好态度,弄没了。
老师坐回讲座上,指着最后一排的空位,淡淡说:“去那坐着吧,下课到我办公室领书。”随后喝了口水,加大声音,“来,接着上课!”
白秋风从讲台上往下走,一个班的目光都略带笑意得看着白秋风这个怪胎,弄得白秋风不知所措,浑身觉得不舒服。
“砰砰砰!”一阵敲黑板的声音,把同学们的注意力又转移了过来,“看他干嘛?没见过人?”老师没好气地说。
同学们又把注意力从白秋风这个笑料身上,依依不舍的离开。
白秋风刚刚坐在他的座位上,那个高冷的男同学便戳了戳他,甚至对他露出了微微的笑。
白秋风只是点了点头回应他,便又回归原状。
那男子好似不依不饶,又动了动他,这次的面部表情,好像惊讶一般。
白秋风微微扭头看看他,心里想“这个人长得不赖,能和我不相上下,但这智商是不是有问题呀,没看出来我不想理他嘛,该不会是傻子吧。”
那人又动了动他,手指指向自己,瞪大眼睛,好像在苦苦等待在白秋风的答复。
“哦,我知道了。”白秋风看着他面露喜色的笑容说道。
那人听见白秋风这么一说好像中了五百万彩票一样,嘴角上扬,眼睛发光一般。
“同学口气不小,早上吃得馅饼吧。”白秋风说。
看了他老半天的笑容,那牙上的韭菜叶子还在呢。
那人听白秋风这么一说,不乐意了,直接上手拍了拍白秋风胸脯,说:“不认识我了?”
“你,不认识?”白秋风好好看着他,四下打量了一番,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我,赵平,就小时候一起那鞭炮炸人家牛棚那个,还有这么一起下阴给师母偷宝贝祝寿。咱们都是李真人的徒弟,我是你师兄。”赵平说道。
白秋风听见他这么一说,愣了愣,说:“真的是你?怎么长这个样子了?难不成,整容了?”
“害,没办法,我天生就好看,这就是资质,你长得也不赖啊。”赵平见白秋风认识自己,乐了,瞬间打破了自己不和人说话的习惯。
“哪里哪里,过奖了。”白秋风不好意思道,“真是好久不见啊,转眼间,我们都这么大了,师傅他还好吗?”
赵平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他。”
“你不是,和他一起去了湘省?”白秋风疑惑道。
“没有,还记得那天吗?我回观里等着你和师傅,路上遇见两个人,好像是从阴间上来的,夺我们偷得那宝贝,就是那杆枪和一把剑,你还记不记得?后来我寡不敌众,招架不住,以为自己快不行了,结果最后出来一个人救了我。”赵平说道。
“我知道,咱们不小心偷了白起给他儿子的礼物,恐怕,咱们一辈子都再也不能下去了。”白秋风说道,眼里满满的回忆。
“误会不是解开了?”赵平问道,“枪和剑都还给人家了。”
“剑在我这里,至于那个虎符,也就是那块玉,不知所踪。”白秋风说道。
“哦。”赵平点头。
两个人浑然不觉自己的说话声音有点大了,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大家都在好奇,一个新生是怎么和一个一直除了睡觉就是睡觉的怪胎说到一块去的,还聊着那么欢,就好像知心朋友一样,无话不谈。
“咳咳!”讲台上的老师可嗽了几下,又恢复了上课状态。
但!一切都对最后一排来说,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