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着打电话，卓然心情焦急，开车难免分心，并没有注意到前面已经是黄灯，只是跟着前面最后一个赶在黄灯前驶过停车线的车辆冲过停车场。
等他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闯了红灯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慌乱地踩下刹车的时候，他的手中还在紧紧地握着手机。
眼看着斜对面的车子冲过来，马上就要向他逼近，他只是急急地对着听筒吼出几个字。
“笑晨，对不起！”
嘭！
正常行驶的车子的司机跟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这样的闯红灯，虽然及时刹车到底是收不住车速。
伴着一声沉闷的声响，那辆车的车头已经撞上卓然的车身一侧。
因为上车着急，卓然忘了系安全带，整个人在惯性之下，直接斜飞出去，撞在车身上。
他的车子打着转斜冲过去，撞到路口的栏杆才停下来。
车侧安全气帘弹出，卓然的手机脱手飞出去，穿过破碎的窗户，摔在路边的人行道上，屏幕瞬间爆开，屏幕闪了一闪，暗了下去。
数辆车子停下来。
有人奔过来，查看车上卓然的伤势。
有人掏出手机打电话。
……
十字路口，乱成一团。
电话那头。
楚笑晨握紧手机。
她听到了，听到了卓然那语气异样的五个字。
笑晨，对不起！
她还听到了，尖锐的车笛声、碰撞声……
手机里最后是一阵嘈杂的声响，然后就变成盲音。
电话，断了。
“卓老师？！”楚笑晨双手抓住手机，大声对着听筒喊掉，“卓然……卓然……”
电话的听筒里，没有任何声音。
“晨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