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那张废纸上，秦策带着好奇问道：“段老哥刚才在画什么？”
看起来，像是某种东西的草图。
但是，毛笔确实有点太粗了，画起来不太好用。
听着一句“老哥”，段纶显然十分受用，眯着眼睛笑道：“哎哎，出丑了！”
“本来打算好好把曲辕犁的图纸完善一下的，但是这毛笔确实是难用了点，一不小心就糊成一团了。”
之前，段纶已经绘制出了曲辕犁的结构图。
这让秦策对这个工部尚书还是蛮佩服的。
就是放在现代，段纶也应该是个高级工程师这种，草图画的有模有样。
闻言，秦策想了想，建议道：“的确，这种需要细细的线条才能勾勒，老哥你不妨试一下鸡毛？”
鸡毛？
这又是什么新奇的想法？
段纶愣了一下，看向秦策：“只听说过拿着鸡毛当令箭的，鸡毛还能用来写字吗？”
“老哥你试试，准没错！”
秦策很认真的建议道。
最古老的钢笔，原型就是用鸡毛蘸着墨水写字，问题不大。
段纶半信半疑，但还是喊人过来，出去找了几根鸡毛。
不一会儿，有人把鸡毛送了过来。
段纶一手拿着鸡毛，蘸了蘸砚台里的墨汁，重新在一张草纸上勾画。
鸡毛笔落点的地方，线条纤细而明亮，比刚才的毛笔不知道好用了多少倍！
“咦，这完全没问题啊！”
“比毛笔简直好用了不知道多少！”
“本来需要两三张组合起来的图纸，现在需要一张似乎就能全画下来了？”
用着鸡毛笔，段纶的脸色愈发惊奇！
甚至于需要慢慢描绘的直线，现在只需要捋着边就能轻松画下来，真是太舒服了！
很快，几个零部件的草图在纸上勾勒完成。
段纶把鸡毛笔放在一边，面色带笑：“秦老弟，你这法子简直是帮了工部天大的忙啊！”
“你不知道，每次刻画草图的时候，老哥我有多头疼！”
“前几日，陛下还嫌咱工部太浪费纸张了，这能怪咱嘛？”
秦策笑了笑，又道：“其实鸡毛当做笔只是一时的办法，要说起作图来，还是铅笔更加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