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儿被一众大如庭柱的天雷形成的光幕层层包裹,那些朝他爆射过来的暗驽早被紫雷气机牵引,悉数折断,拓跋贪狼幻化的八尊分身被天雷毫无死角的一尊一尊劈成灰烬。
整座大剑雪坪没有半块地侥幸脱逃,全部遭殃。
坐落在观望台上方辟谷看见这一幕,心疼的直跺脚,朝李士元大喊,“快,赶紧让你徒弟收手,老夫的弟子跟尸傀甲都没了。”
李士元并不理睬,只是对身后的凤春仙讲解道,“不通奇门遁甲,便用这种最蛮横也是最有效的招式破阵,但是借助浩荡天威的招式必须慎之又慎,稍有偏颇便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凤春仙望着这紫雷滚滚的气势,比自己玲珑绣春的炸雷法要气势雄浑壮阔的多,难怪别人说女子刀法剑法不如男人的大气,凤春仙的剑法比起这雪坪大炸雷的奇景,实在是小家碧玉的很。
雷霆万钧的奇景散去,大剑雪坪已是七零八落,深坑无数,就连大剑雪坪之外,也被惊雷带过几道一丈多宽的裂缝。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宫小儿全靠大乱春秋支撑着身体才未倒下,数十步之远的地方一具焦黑模糊不可辨认的尸体,不用分说那边是拓跋贪狼,至于那具至阴至秽的尸傀甲早在电光雷鸣中烟消云散,宫小儿虽说身负重伤,但还是侥幸赢了这惨烈的一战。
大剑雪坪下鸦雀无声,这结果明显出乎意料之外。
人群突然熙攘起来,一个身影翻上大剑雪坪后迅速冲向宫小儿,手中一个木匣银光闪烁,眼尖的何密迹大叫一声,“不好,是暴雨梨花针。”
“姓宫的,你杀我哥哥,今天我就让你死个痛快。”宇文破军举起手中木匣子,大声吼道。
宫小儿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拦在这致命一击,眼见那位与拓跋贪狼长相相似的少年快要扣动木匣子上的机关,台下飞上一支桃木剑,猛然钉在他的双手上。
手中木匣落地,少年被桃木剑的冲击带飞出去。
王轩鹤一跃上台,护在宫小儿身边,漫不经心说道,“我说了保你一命不死,你想死比不死还难。”
浑身乏力的宫小儿露出一个笑容,“谢王前辈出手相救。”
王轩鹤问道,“那小子应该是拓跋贪狼的弟弟吧,你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白衣卿相了,打算怎么处理?”
宫小儿拔起大乱春秋,朝着宇文破军走去,刚走几步停下脚步回头说道,“斩草不除根,日后留下大患。”
“果真是屠子。”王轩鹤啧啧道。
被桃木剑钉住双手的宇文破军动弹不得,笑容凄凉的望着步步逼近的宫小儿,恨恨说道,“宫惊侯,我跟我哥哥,会在阴曹地府等着你。”
宫小儿面无表情,举起长剑开口道,“下辈子投胎,记得聪明点。”
言罢朝着胸膛一剑刺下,抬起脚用力一踹,将死了个通透的宇文破军踹下大剑雪坪。
方辟谷从椅子上猛然站起,表情愤懑。一日之内折了两位白衣卿相候补,而且还是紫薇相的绝佳苗子,他怎么不会痛心疾首。但是比试规定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一个宫主也不敢插手护短,上一个血淋淋的前车之鉴陈惊蛰还不够吗。
李士元起身颔首道,“大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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