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公一再的热情招呼下,我却之不恭,只好拿起一根细小的红薯慢慢吃起来。
外婆没有再靠近我,笑眯眯、慈祥的样子,只是那么远远的看着我一口一口吃掉她亲自煮来的红薯。
就在这时门外有喊声,喊的是我的名字。
“瀚宇出来。”我一听声音是莲子,就想起身去看。
外公气呼呼的走到门口,大声呵斥道:“丫头,你别没事找事。”
“阴爷爷,他可是你的亲外孙。”
外公老眉毛一横道:“我知道。”
“既然知道,你就应该保护他啊。”
“笑话,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保护他?”
“他……他。”
“他还不是被你那该死的哥哥给害的,你来这假惺惺的,想对他做什么?”
莲子连连摇头道:“我没有,我就是想帮他的。”
“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一切我老头自有分寸。”
我咽下最后一口红薯,看外婆还是老样子笑眯眯的盯着我。
她的模样跟妈妈相似,但是在记忆里很模糊,在后来总是想不起她的样子。
当时我心里毛毛的感觉,才故意装出吃饱的样子起身,打着饱嗝到门口时看莲子已经离开。
从外公家门口看外面,参差不齐好像有很多跟他们家一样的房子,我暗自奇怪,之前看见的那些土堆,目测都是这些房子?
我在看外面的时候,外公阴沉着脸退回到屋里,背起手在屋里走了几步停下,老眼深邃的看着我道:“瀚宇,你该回家了。”
我巴不得外公这么说,所以当时就很开心的样子道:“嗯,说完就往外面跑。”其实我是想去追莲子的,追到她就可以亲口把心里的疑问都搞清楚。
可谁知道我明明记得是跑的,就那么一下浑身一震,蓦然醒来,记忆中的一切瞬间变得虚无缥缈不真实起来,我环顾四周却是在家里;迷惘中我恍如从另一个世界来到现实世界中,头疼得厉害,我皱着眉头,明白自己是受伤了,额头上包扎的是纱布,还有一股酒精跟药物的味道。
妈妈苦着脸,一直在默默的守候我。她说我刚才发疯般冲出屋子,跌下山崖,是马格找到我,抱起去了小镇医疗站敷药。
不,妈妈在撒谎,她在试图掩盖什么。我没有说话,苦苦思索,视线在屋里一寸寸移动,最终想到裤腰上那一卷东西来。
“妈,我裤腰上的东西你看见没?”
妈妈点点头,用手探了一下我的体温苦笑道:“一卷废纸,臭烘烘的我给扔了。”
我惊炸,想起身,浑身疼痛,骨头散架似的没有力气,我大叫道:“啊,你……扔那了,那是我用命找到的东西,你给我,给我啊。”
“你这孩子,不好好读书,整天想精想怪的。”妈妈眼里擒着泪水,责怪的口吻,眉眼间透着满满的爱怜道:“扔了就扔了,有什么好看的。”
我是求的“妈,我已经长大,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求你别干涉我的私事,帮我把那卷纸找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