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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再次偷情 上(2 / 2)

我正襟危坐,问道:“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在我心中,你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静笑着说。

我尴尬地笑了,问道:“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言论自由,说来听听。”静模仿我的口吻,显得不伦不类,就像迪克牛仔的翻唱。

我试探着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听到这句话,静依然心如止水,面色平静,说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也许有喜欢的成分吧,但又不尽然。”可见静是一个理性的女孩,不愧是读过《围城》的人,处事也颇具钱钟书的风格。

我说那你看见我是不是特别兴奋?静说不是特别兴奋。我说那是不是特别紧张?静说也没有。我说那你是不是感觉我特坏?静说是的,听我哥说你在学校的所作所为,我觉得你的确挺坏的。我说那就对了,这说明你是喜欢我的。静说何以见得。我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静说比你坏的人多的是,废你那个人不就比你坏吗?我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也是,困惑地说难道是我在自作多情吗?

见我发愁的样子,静会心地笑了,说道:“你给我一段时间考虑一下好吗?”

我心里很满足,这说明静还是喜欢我的,只是为了保持淑女形象,故作矜持,我问道:“一段时间是多长时间啊?”

“一天到正无穷天。”静的回答很精妙,既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

我问静:“如果我喜欢上另一个女孩,你会生气吗?”

静笑着说道:“无所谓啊,这是你的自由啊!”

我说真的不生气,千真万确吗?我不相信一个女孩会如此洒脱。

静说是啊,为什么要生气,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道路和同路人。

我又问静:“你觉得一个人可以同时喜欢上两个人吗?”

静说不可能的,我就讨厌这种朝三暮四的人。

我说我也是的,我还讨厌朝三暮四的猴子。

静说其实那个农夫也挺坏的,欺骗猴子们的感情。

我鼓起勇气问静:“你的病真的是不治之症吗?”

静说不是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可以做手术的。

我又看到了希望,说那要尽快啊,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打120吧。

“可是现在没有合适的骨髓啊,我们两个的血型是很特殊的。”静的回答让我的情绪大起大落,我追问道:“有多特殊?”

静回答:“像火星撞地球的几率一样大。”我又一次绝望了,发出千年一叹,其他桌上的茶客们都诧异地看着我,我心想我没迪克牛仔那么出名吧,为什么这么关心我。静说吓唬你的,其实也就跟中国男足世界杯夺冠几率差不多吧。我落下了伤心的泪水,哭丧着说:“静,你别说了,看来你父母注定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静说未必,如果你进了国家队也许中国队真能拿个世界冠军什么的。我一想此言有理,于是破涕为笑,说静我会救你的。只要我带领中国队夺得世界杯冠军,静就有救了。

我和静的见面自然少不了探讨文学问题,因为我们都是文学少年,都有着一颗热忱的文学之心。静建议:“你文章写得这么好,怎么不考虑写一本书啊?”我说:“鲁迅也算是一代文豪,可人家都朝花夕拾,我的功底和造诣能和他老人家比吗?我觉得,少年时期主要是打基础,现在诸子百家我无一不读,我信奉“拿来”主义,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有朝一日等我有了深厚的文学底蕴,必将行云流水,信手拈来,不用说一本书,就是十本八本也能一气呵成。”静苦笑着说:“你这方法倒也可行,毕竟磨刀不误砍柴工,可就怕我等不到那一天了。”我心头一颤,是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呢,于是说道:“你一定要乐观,你一定会没事的。”我觉得这句话和静的脸色是一样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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