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庆幸能在天黑前找到箫弃,要不今天晚上还真不知该怎么办了呢。当我们把箫寒的信给了她之后,她看了我们好久,并没有十分欣喜,只是淡淡勾出一抹笑容,然后答应带我们去见鸢凌。
箫弃带我们在一个山洞中走了好久。洞越来越小,到后来只能一个一个地走。我先前以为鸢凌住在这山洞底,不料走到几乎厌倦之时,眼前一亮,竟见到了出口。而洞外更是别有一番洞天。
那是一片并不太大的地方,周围皆是陡峭的冰山环绕,惟独这一块地方一点雪也没有,地上倒还有一些鲜嫩的草,很像江南初春时的感觉。
箫弃无视我们的诧异,将我们引进绿地中的一间屋子。只有浪枫在我耳边小声说了句:“这个地方被下了另一种结界。”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正对门靠右墙是一张床,床头不远有两张椅子,椅子之间是一张小几。左边全被一张纱幕遮住,隐约可以看见后面有一扇门。
箫弃过来扶我坐在床上,说:“你们稍等,我去找师傅。”然后她从纱幕后面的门出去了。
天暗得好像笼着轻纱的灰色。我看不清他的脸,不过他的轮廓格外分明。他的眼睛今天是黑色的呢,是只有晚上才变蓝色吗?
脚步声由远及近,隐约可以辨别出纱幕后站着两个人。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却不是箫弃。那一定就是鸢凌了。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说:“世人死活与我何干。我早已不问江湖事,要救人也别找我。”
我看见一个身影就要转身,另一个身影好像拉住了她的袖子,娇声道:“师傅。”
浪枫的声音同时响起:“但冰蚕蛊只有你能解。我听说神医鸢凌虽性格怪异,但并非见死不救。”
“冰蚕蛊?我今天就是见死不救!”
“师傅,您就救救她嘛!”
“说是求医,总要有点诚意。”
“他们都走上天山了,还不够有诚意呀?”
“还不是你多事!”
“可是,可是他们也走了一整天了呀。师傅您就救救她嘛。”
“我可没见他们求我。”
鸢凌与箫弃在幕后几番对白之后,屋内一片沉寂。我觉得越来越乏力了,乏力到根本连说句话都困难,只能靠在床上看他们的反应。
箫弃“嗯啊”了几句,接不下话去。浪枫决然地说:“我请求你救她。”
请求……
他说得依然是那么波澜不惊,但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还真有点不一样呢。他居然也会为救我而求人。我真不知道当时的感觉是幸福还是心痛,也许是心痛并幸福着吧?
“求?怎么求?”鸢凌傲慢的声音传来,强制性切断了我那种复杂的感觉。
“你欲如何?”浪枫的声音淡定如初。
“听闻浪枫少侠素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更不曾向人屈膝。”
她……她居然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浪枫?!
“师傅。”箫弃急道,“您不是要他给您下跪吧?他们已经……”
“你住嘴。”鸢凌呵斥一声,“要不怎么算求?”
我闻言也是一愣,呆呆地看着浪枫,我看见他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