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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过后,天气迅速转凉。
这一天清晨,张金钢起来上厕所,等到了外面,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抬眼一看,天空阴暗,竟没有一块云彩。
他急匆匆撒完尿,嘚嘚瑟瑟回到了小屋,已经洗漱完毕的道爷递给他一件东西,说道:“这是我的秋裤,一直闲着,虽然对于你来说有点小,但将就着用吧,外面很凉,你多穿点。”
张金钢感激地点了点头。
“这几天气温一直不正常,也不知老天爷在打什么主意?”道爷说着,脸色一改从前,显得很阴郁。
张金钢隐约感到了一丝不寻常。
中午的时候,张金钢服侍完吃饭的管教们,正在打理餐具,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小伙,你去一趟印刷厂,找到我媳妇,她给我备了一件绒衣,你帮我拿过来,早晨我出来有点着急,不知道天气这么冷。”
张金钢回头一看,却是乔管教,便放下手里的活计,有点为难地答道:“好的,可是我不认识您爱人啊!”
“呵呵,没关系,你到那一提,自然会有人告诉你。”乔管教一边剔着牙,一边走回餐厅。
张金钢知道他有饭后喝茶的习惯,当下擦了擦手,离开伙房,朝着监狱另一头的印刷厂走去。
印刷厂建在监狱的东侧,它朝南的方向就是犯人放风的操场。
张金钢自打进了监狱之后,很少往那边溜达,以至于印刷厂里到底什么模样,他是一无所知。
不过,他曾经听以前的勤杂人员提过,燕赵监狱的印刷厂设备很先进,效益也很不错,经营的范围包括各种日历、台历以及图书印刷等等。
之所以效益不错,完全是因为印刷厂的劳动力成本低,除了要给几个技术人员的薪水之外,剩下的操作人员都是犯人,根本就用不着开工资。
监狱中或许缺别的,劳动力资源是永远不会缺的。
虽然没有工资可拿,但在印刷厂里干活的时候,犯人们会有很大的活动空间,不必像平时那样规规矩矩的一天坐到晚,所以,犯人们还是很乐意去印刷厂干活,不过,由于操作机器时需要的人员数目有限,犯人们即便是想去,也需要以号为单位轮流前往的。
张金钢还没到印刷厂门前的时候,厂房里面印刷机器的声音已是充满了耳廓。
他好奇的走入厂房,正想张望,忽听旁边有人喝道:“干什么的?”
张金钢吃了一惊,忙不迭望去,却是一个荷枪实弹的武警从旁边走了过来,此人两眼瞪得多大,面部表情非常严肃。
“哦,我是伙房的勤杂。”
张金钢镇定下来,瞄了一眼黑洞洞的枪口,接着实事求是的说道:“乔管教说他的爱人拿了件绒衣,让我帮他取回去。
那个武警上上下下看了张金钢几眼,这才垂下枪口。
这是在监狱里,犯得着如此戒备森严吗?
张金钢在心里嘀咕,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哦,原来是过来找乔嫂的,那好吧,你跟我来!”武警端着枪,傍着张金钢,往厂房深处走去。
张金钢跟在武警旁边,一边走,一边朝两边看,只见一排排印刷机器在运作着,每排机器前面都站着身穿工作服的操作人员。
哦,这不是老地主吗?
眼看快要走到厂房尽头的办公室,张金钢忽然发现了一个肥硕的身影,赶巧那人也朝着他张望,结果俩人都是一怔。
老地主此时也穿着一身的工作服,由于衣服的号码配不上他那个很少见的身躯,所以在衣服的桎梏下,肥膘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