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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疯狂高手的威胁(1 / 2)

?值得一提的是此刻现场有四个日本人,他们本都是日本政府的遣唐使。这四人中有个叫的,回国后主创了日本文字,其中形容女子美丽的字眼就是妖精,虽然在汉语里妖精是骂人的话,但他在创字之时,觉得除了像海星华般的美丽之外,实在没什么人能用心目中的妖精二字来形容美丽女子。

海星华在台上举手投足尽展美艳之时,君公子不由深情地看了柳青箩一眼,心想:“这次贤妻只怕要落选了。”想到这儿,微笑着叹了口气,旁边金枪公子和君十七夫妇看了他一眼,也不禁微笑。张无忌忍不住道:“这丫头真像个妖精,上次在毫州见到她,我就想今年她要来洛阳定会夺得花魁,只可惜柳二小姐必定怒气冲天了。”

君公子道:“青箩不会,她是明事理的。”

台下人在一片喧闹和欢呼声中,将花篮中的鲜花掷向海星华,她成了本次牡丹赛会的花魁,我们的皇上更是可恶,将大朵鲜花照着海星华胸部就砸了过去。海星华含笑的脸上不由一阵愠怒,但上百朵鲜花怎么砸得都有,也不能太在意了。

皇上看她明媚的笑脸一呆一怒,也是那么迷人,顿时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小妞收入后宫!

随着众佳丽的退场,台上只剩下海星华,洛阳花会的主办人,富商郑春晖色迷迷地走上前,捧着一个精雕细琢的红木盒子,里面是一朵巧匠打制的金牡丹两片叶,二十四瓣花,十二粒花蕊,非常精致,耗黄金七两,市值都可到八两三钱。

郑春晖送花到海星华面前,双目炯炯盯着海星华,道:“恭喜姑娘荣中花魁,如方便今晚可否在牡丹园中赴我商会的赏花宴?”

海星华道:“好啊!”郑春晖并不知道海星华心境天真灿漫,别人请她从不拒绝,只当这女子喜欢结交有钱人,好嫁个宝贵人家,心中一阵窃喜。于是转身面向观众,大声道:“各位父老乡亲,为了庆祝我们家乡一年一度的花会,也为了恭喜海姑娘夺得花魁,我郑某人今天在牡丹园中设宴,凡想来参加的乡亲,均可凭评判木牌入席,大家不醉无归。”

台下人争先恐后观赏海星华的美艳之余,听到还有夜宴可赴,登时群情激奋,暄闹成一片。

海星华在台上四下打量,终于目光定在君公子脸上,她兴奋地一招手,道:“君公子!”清亮的嗓音让台下观众登时止声。

本就令人注目的君公子,此刻更被众人看个从上到下,凡千道目光一下射过去,我们伟大的皇帝李隆基此刻也有些酸溜溜的。君公子这下可尴尬之极,台上柳青箩看着旁边的小妖精在热情地招呼自己的未婚夫,本来就不高兴加上吃醋,小脸可是不好看,转身下台。

君公子一看柳二小姐下台,忙一拍柳青笛的肩膀,道:“小弟,快去照顾你姐姐。”又转头对张无忌道:“无忌,快去看马车怎样,咱们快走。”对君文强道:“十七叔,你快带十七婶走吧,待会可能要麻烦,姜公子,你快去招呼聪儿妹子,既已赛完,速离此地为妙!”当下上前一步,揖手一躬,也不敢认皇上,倒退两步,刚要走,海星华赤着脚跑了过来,甜蜜的笑脸就在君公子脸前两尺处,说不尽的风情和娇美,让人心动和心疼的纯真感觉。笑道:“君公子,那天没去见你,是因为我被人抓走了。”旁边众人听着有些莫名其妙。

君公子奇道:“怎的你也被捉走了?”他莫地想起金面人捉走柳青箩之事,对这个金面人越发吃不透。面对着绝色的美女和无数道各种心情的目光,君公子真觉得不自在,正伸手欲打躬告退,海星华见他手伸出来,一把抓住,道:“那个捉我的人是在杨州见过的!武功高得不得了,脸上戴个面具,哎呀!”脚下一松,身子一歪,君公子不由自主扶住,星华顺势抓住他的胳膊,抬起右脚,只见一只纤秀的脚上扎了个小黑刺,星华顺手捏下,对君公子灿然一笑,不但君公子,连旁边观众人也不由轻了四两骨头。

君公子道:“姑娘赶紧穿上鞋吧!”

侍女珍珠珊瑚捧着鞋走了过来,后面跟着铁青了脸的杜、卫、西门三位公子,见到君公子扶着星华,他们怎么可能高兴。珍珠弯下膘,跪在地上,替星华擦净玉足,穿好鞋袜,星华很顽皮地跳了跳,道:“不扎了”。这才松开君公子。

张无忌在旁边贼兮兮地笑着,君十七与李双华有些哭笑不得地对视了几次,君公子平时也算风度翩翩了,被这丫头弄得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心里还记挂着柳青箩,说道:“姑娘荣获花魁,实是可喜可贺,几位公子等你,君某告辞了。”说完欲走,却见柳青笛慌张跑来,道:“君大哥,不好了,我姐姐不见了!”众人都是一震。

君公子也顾不上告辞。身形一转,从人缝中拉着柳青笛赶到后台棚子前,许多姑娘正从里面逐一出来,柳青箩的小丫头春燕正急得团团转。君公子上前问道:“青箩呢!”

春燕眼泪滴滴地下来,哭道:“小姐刚从里面出来,我抱着包袱,就是一晃眼,小姐就不见了。”

君公子也由有些生气,道:“这大天白日的,大活人就一晃不见了?遇到妖怪了?棚子里有人没?”

春燕道:“方才少爷进去看了,就是没有二小姐。”

柳青笛道:“是,二姐就是不在。”

君公子急道:“我赶紧去找,你们去找十七叔,记着别走散。”音毕,身形一晃,快步走出人群,先在地上察看,由于草地居多,足迹一时难觅,君公子忙问路人道:“小哥方才可见有轿或花车急出吗?”

那人道:“轿子花车多不可数,谁知你说谁。”

君公子道“七音山庄柳二小姐,可见吗?”

那人道:“没见。”君公子道谢后更加忧心,此刻遍地是人,一时之间上哪儿去找?况且能如此悄没声息将她抢走,又岂是等闲之辈?

正思虑间,君十七带着李双华和线无忌一同赶来,见君公子呆立,上前问道:“铁令,怎么?青箩不见了?”

君公子沉着脸点头道:“如所料不差,必定又是金面人所为,他武功极高,我们定然不是对手,上次掳去青箩,就知为何,方才海姑娘也说被金面人掳走过,此人无事生非,到底意欲如何?”目光不断在人群中搜索,希望能见到柳青箩的身影,可惜伊人芳踪不见也!

海星华摆脱众人,跟了过来,也不知就里,只热切地看着君公子,很乘巧地在旁边呆着,几位公子跟在旁边,伟大的皇帝相隆基远立在他们右后方,呆呆地盯着星华,许多观众仍围在一旁,怀着各种心情看着人群中间的这些精英。

君公子思考片刻,突然间脑子里灵光一闪,对张无忌道:“无忌,快去找姜星辰。”立刻动身去女宾棚处,只见姜星辰正挽着穿戴停当的水聪儿向花车处走去,花车帝,站立着姜星辰的雪龙驹俊男宝马,实在很配。而水聪儿的一脸甜笑,更让姜星辰幸福得心舒肝颤。君公子快步赶上,对姜星辰揖手为礼,诚恳问道:“姜公子,君某有一事相询,如何可以寻到金面人,公子与他必有渊源,盼请赐知!”

姜星辰突见君公子急冲而至又礼数周全,忙还礼道:“公子所问之事,第一,在下实在不知他老人家所在,都是他找我,我从未找到过他,第二,我至今未见过他的真面目,即使他摘了面具站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认得出,请恕姜某无力助君,但不知公子找他有何事?”

君公子道:“青箩失踪,必定是金面人所为,上次已然如此,这次岂能放过他,还望公子赐告。”说话的语气,已是悲中含怒,不能自持了。柳青笛在旁边也是着急欲哭。

姜星辰道:“我实不知,主上平生不近女色,他掳去柳姑娘,定无邪念,公子可放心。”说是这么说,心中也不由犯嘀咕,无端捉去别家女子,实在说不过去。

君公子可不似他这般气足神闲,从姜星辰这里显然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况这次有君十七在侧,虽不如金面人那般武功高绝,也不差太多,叔侄联手还可一捕。于是下定心思,转头对君十七道:“十七叔,不知金面人为何单挑青箩下手,不如我们一起找他,若分开我怕不是他的对手。”

君十七道:“嗯!不如用信鸽传书,请你爹再派几人过来,金面人找瞎你十四叔的眼睛,这笔帐迟早要算。青箩只是个不懂武功的女子,与他无怨无仇,上次未加害于她,这次更不可能,呆是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我想不通,找回青箩后,快把她娶回去吧!”

李双华看了不远处站着的海星华道:“铁令,你看那姑娘多漂亮,看来对你是青眼有加呀,她可怎么办?”

君铁令看了星华一眼,苦笑道:“十七婶,你看她旁边那几个人咱就别多事了,有青箩已足够,这个丫头,恐怕是个麻烦。”

君十七道:“是的,想当年十四哥非要娶水灵,结果也是闹得不可开交,好了,咱们走快去找青箩,不行通知官府,这金面人实在欺人太甚。”

柳青笛此刻也点头道:“是快去找王捕头,请他帮忙找我姐姐。”

正在众人齐奔向车马之时,星华后面赶来,问君公子“您们要走吗?”面对这么样一个女子,谁能一言不顾而去呢?

君公子只好向她拱手施礼道:“姑娘,青箩被人捉去,我们必须去救她。”

星华道:“我什么时候能再见你?”

君公子沉吟片刻道:“君某寻找到青箩,就此返乡,此生恐难再见了。”

星华“啊”了一声道:“那不行呀,那个戴面具的人,曾说,一定会帮我嫁给你呀!”

她说这话时,全不顾周围这么多人,此言一出,周遭“哗哟”一声,有人艳羡,有人惊怒,君公子可是尴尬之极,看了星华一眼道:“此事非小,恐维答应姑娘,如此仓促,冒味了。”

星华道:“怎么了,我长得你不喜欢么”

君公子道:“不是。今日无暇,容后再谈,告辞了。”

当下也不说话,拉着柳青笛与君十七,李双华和张无忌等离开,春燕等人后面紧跟。

星华姑娘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看着他离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眼睛里晶莹一闪,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感到伤心。

杜断玉与西门卷帘、卫雷震趁机走上前道:“世人常道君公子人品奇佳,今日一见,不过而而,姑娘不值为他伤心。”

西门卷帘道:“对呀,以姑娘之品貌才情,他君铁令修八辈子也配不上你。”

星华“噗”地一笑道:“对呀!我能配得上他就行了。”

一下子,她又高兴了,如果你配不上某人,那么会很困难,如果你配得上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君公子等人发动洛阳城中近一半的捕快去寻访柳青箩大半天时间过去了,眼见夕阳西下,天就要黑了,可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君公子午饭也未吃,水未喝一口,已然开神憔悴。柳青箩的父亲虽是焦急万分,却依然保持大家风范,显得很镇定。她母亲可没那份风度,早已哭哑了嗓子。春燕等丫头也是泣不成声。

就在全家人悲成一片时,七音山庄门口一阵嘈杂,一顶四人抬的轿子从远处走来,走到庄前小桥前面停下,轿夫一掀轿帘,一袭华服的二小姐柳青箩低头走出。守在门口的几个家人立刻冲了上去。老家人相安跑在最后,却赶上前道:“二小姐,你可回来了,老爷夫人都急坏了。”

柳青箩淡淡笑道:“相伯,多谢你。让他们几个走吧,一人给他们一吊钱。”相安答应一声,吩咐其中一人取钱。

四个轿夫一齐谢赏,片刻后家丁柳福拿了四吊钱,送到四人手上,四人再次躬身谢赏抬轿而去。

柳青箩回到大堂,脱下鞋子,走进去跪下,向父母告罪。柳庄主及夫人赶忙扶起,柳夫人更是抱紧女儿大放悲声。

柳庄主一边吩咐家人去外面告知寻找青箩的众人可以回家了。一面又问柳青箩:“青箩,为父知道你不是个让人担心的孩子,你从小识大体懂分寸,今日之事,定有因由,可讲出来让爹妈知道。”

柳青箩此刻目光游移,有些惊恐,有些悲哀,但更多是坚定。她沉声道:“爹、娘,今日我又被金面人捉去了。我从后台出来,只觉眼前一花,就被用披风裹住了,两个人挟持我上了一顶轿子,他们点了我的穴道,我动不了,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我又被人挨到马车上,车很快,我被带到一间屋子里,金面人就坐在那里等我。”

柳夫人急问道:“他有没有害你?”母亲最关心女儿的身体是否遭到摧残,即使在开明的大唐,未婚女子被人玷污,也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柳青箩道:“没有,他很客气地招呼我,还让人端来茶,只是那对眼睛在面具后面,很吓人!”

柳夫道:“他为什么抓你呢!”

柳青箩道:“他只是让我今生今世不能再见君铁令!”

二位老人面面相觑,这下可太困惑了。

柳青箩很坚毅地道:“女儿已想了,金面人的话,不听是不行了。他武功太历害,而且,他给我看了些东西,我不答应他不行。爹娘,我这么做,你们看行吗!”

她向爹娘,讲了一番话,让柳庄主及夫人惊呆了。

君公子在焦急中得到青箩回家的消息,立刻驱马向七音山庄,一下马,抢步冲进,此刻已是掌灯时分,他脱下鞭子,步入大堂,柳庄主、夫人及青箩三人跪坐于席上等他,君公子先向二老请安,又立刻上前抓住青箩的手道:“青箩,你回来就好了。可把我急坏了。”

柳青箩略带忧郁却灿烂一笑道:“我福大命大,怎么会有事呢?铁令,我方才跟爹娘商量过了,今日我随你到客栈中,有你和十七叔保护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君公子一呆,笑道:“也好,明日我就收拾行装,尽早赶路,咱们回长乐山庄成亲。”

柳青箩微笑着看君公子道:“好!”

当下二人收拾好,辞别了庄主、夫人,柳青箩背了个小包,拉着君公子的手坐在马车上,张无忌与另一家丁赶车。

待到进城后,月已上柳梢,君公子扶青箩下车,二人走进客栈,却见君十七、李双华早已候在大厅,在楼梯处,还有刘玉儿在呆呆站立,看着这对壁人。柳青箩跪拜了十七叔、十七婶,君十七招呼二人入席吃饭,柳青箩坚决不让君公子喝酒,大家团坐于席,大方桌上已摆好各式佳肴二十多盘,君公子原不会如此奢侈,但今日能迎得青箩回来,也就放怀花钱了。

饭后洗数完毕,柳青箩要君公子沐浴,自己也入女浴室洗涤一新,换上了一身漂亮的衣服,君十七与李双华自回房去,不打扰他们。君公子原想让柳青箩睡在自己隔壁,由阿秀陪她,但柳二小姐坚持和他同居一室。

君公子道:“青箩,你我毕竟尚未成亲,先居一室恐不妥吧?”

柳青箩道:“你呀,真胆小,我是女子尚不担忧,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呀!”连推带搡进了君公子房内,君公子无奈,只好进去。阿秀看他们进去了,一笑回房。

进房之后,柳青箩可不老实,扑上去抱住君公子,君公子动情之余,对佳人怎能不动心?

在柳青箩一再诱惑之下,君公子实难忍耐,一室春guang自不待言。

第二天,天已微明,累了半夜的君公子习惯情地醒来,他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睡在身旁的柳青箩,不料被中却无人。君公子一惊而起,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柳青箩不见了。

这下君公子可吃惊不小,他赶忙从旁边拿衣服穿好,正准备开门,只见窗前矮几上,有一张纸被一个荷包压住。他上前拿起,只见上面是首诗:

终身一许只为君,

三年期盼情殷殷

今日一别如隔世,

愿君早日觅知音。

君公子“啊”的一声,打开荷包,只见一方白绸,上面点点落红,却是昨夜青箩的处子之血,君公子脑中又乱成一团,他实在不知道,柳二小姐又在弄什么玄虚。

当然,个中缘由他是无论如何不会知道了。

六.疯狂高手的威胁

君公子度过了一个幸福的夜晚,一睁眼已失去了枕边人,看看柔情无限却又凄婉心碎的绝句,君公子如遭雷击,头脑中一片空白,他实在想不明白,昨夜柔情无限甜美可人的青箩为何会

决然不辞而别。“今日一别如隔世,愿君早日觅知音。”“青箩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我还要找什么知音!”君公子不知做错了什么,而且真的是他错了,柳青箩绝不会与他一夜欢聚,可为何又清晨消失,这首诗又缠mian又绝情,是在搞不懂她意欲何为,君公子穿好衣服,急奔楼下,此刻已有早起的伙伴,君公子吩咐道:“备马!”伙计应声而去。

片刻后,马匹备好,君公子已洗漱完毕,接过缰绳跨马而去,此刻阳光还不强,但往来行人早已如纵,每个人都很兴奋,议论最多还是昨日刚选的花魁,对海星华的美艳,更是添油加

醋,极尽赞美之能事。君公子无心听这些闲人胡诌,一路急行,奔至七青山庄,遥见入庄桥头,已站着七八个人,他们本是很熟识的老人家,此刻却一本正经,连个朝气都没有,君公子情知柳家必定有重大变故,却仍平和的迎上去,当头的正是刘府的管家胡安,他很严肃的施了一礼道“公子留步。”

君公子道:“老管家,君某做错何事,为何阻我进府?”

管家道:“二小姐一下严令,君公子进府一步,她立时自刎,决不苟活一刻。”

君公子这才急了,深施礼道:“请管家通融,但求一见青箩,容我问明事由。”

管家道:“公子请不必如此,我等深知如公子硬闯,绝拦不住你,但只要你过桥一步,我们八人先自尽以谢庄主。”言下之意,如君公子硬闯,那便人人自杀,君公子恐怕也担当

不起这么大的罪名。他只好焦急地在桥外徘徊,心中之惶急,实在不是言语能形容的,用煎熬二字,决不为过。

正在此刻,大门开启,君公子抬眼一望,柳老庄主和他唯一的儿子青笛前行,后随几个家丁,抬着的,正是他日前所送的聘礼。君公子一看如此,就知此事万难挽回,但心中仍抱一丝希望。

希望这只是一个玩笑。可柳老庄主神色悲惨,青笛更是眼角含泪,君公子心中更增惶恐。为什么?

君公子迎上去,深施一礼道:“岳父大人,铁令身犯何罪被却之门外,但请青箩出门一见我死也甘心。”

柳青笛哇得哭出来,柳庄主沉声道:“君侯爷,小女资质愚鲁,性情乖张,只恐配不上侯爷,聘礼请自带回,老夫令附百两黄金,以谢食言之罪。”说完深施一礼,慌得君公子双膝跪倒,青笛公子抢上去双手扶起道:“君大哥,二姐不知为何突然拒婚,只说对不起你,只是以后万,万不能在进这七青山庄,你们也决不可再相见,爹呀,到底为什么呀?”君公子握着柳青笛得手,一阵悲凉。

柳庄主叹气道:“个中缘由是不能明说,总之,是我柳家对不住你,柳安柳康,你们带人把聘礼担回,送君侯爷回客栈吧!”说完深施一礼,扭头而去。柳青笛也深施一礼,抹着眼泪进家门,大门咣当关上,君公子心中悲无依,突然间只觉胸腹之内真气充盈,那股压制不住的内里喷薄而出一股,他忍不住一挥掌,去向旁边拴马的柳树,那碗口粗的树干应声而折,二马屁也吓得恢恢嘶鸣,伴着噼啪之声,树冠倒在地上,马匹惊慌片刻后,安静下来,有嚼食嫩叶。君公子面如死灰,一时无语。而桥上的众家丁见他一掌威力如斯,不由人人惊惧,但又深知这位侯爷从小家教极严,断不会有伤人之念。而抬着聘礼的四个家丁却不由双腿一软。君公子看着十几对目光盯着自己,心乱如麻,一向严谨聪明的他此刻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七青山庄明见看是进不去了,无奈,只有返回客栈,跟十七叔商量一下。

君公子拔马前行,柳府家丁抬着聘礼相随,君公子坚持留下那百两黄金不肯带走,管家无奈

捧回。

此刻在七青山庄的小塘轩内,柳青箩伫立窗前,泪珠滚落,一副伤心欲绝的的样子,此刻她又何尝不是心如刀绞,但是一想到那个疯狂恶魔的威胁,柳青箩只能选择顺从。

可怜的柳二小姐被迫离开心爱的人,拒绝在见君公子只因昨日花会之后,她刚出换衣棚,正欲找柳青笛,恍惚间,身旁多了几个人,一乘轿子从她身边抬过,人影晃动之间,她只觉背后一麻,人已飘然进入轿内轿子如飞而去。这一瞬间太短了,甚至没有人发觉柳青箩被掠走。

轿子奔行了大约十几公里,被抬到一个小院中,在洛阳山区,这样的小院不计其数,茫茫大山之中,柳二小姐又不会武功,情知不可能逃跑,只好硬着头皮下了轿,谁知出了正屋大门开着,院中一个人也没有,抬轿之人早已隐去。柳青箩正自惴惴不安,屋中已有人道:“柳二小姐,请进。”

听声音,柳青箩更加忍不住浑身发抖,因为门内之人正是上次将她掠走得金面人,这疯子究竟意欲何为?柳二小姐最怕的自然是他突然施暴,毁了清白之身,那可真没法子嫁给君公子了,可金面人上次以礼相待,这次却又为何将自己掳来?柳青箩心乱如麻,一步一步走了进去。屋中是极普通的摆设,草席中央一张矮几,放着摞厚厚的纸,金面人盘膝而坐,身板笔直,不知何为,柳青箩感到一阵震慑人的杀气从他身上发出来,似乎每一分每一寸都会从他身上发出来取人性命,这世上绝无第二人有这种神态。柳青箩怕归怕,却是丝毫不示弱,她走上草席,也未脱鞋,直挺挺的跪坐于席上,问道:“前辈又将小女子掳来,意欲何为?”

金面人道:“只想你照我吩咐得事去做,对你决无害处。”柳青箩道:“前辈武功盖世无双,有什么事是你不能做的,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做的什么事。”

金面人道:“只要你从此不见君铁令,退了这门亲事!”

柳青箩道:“前辈此事万万不可。小女子许与君氏,洛阳城无人不知,若要我退婚,其非要我去死么?还说对我无害?”

金面人“哼”的一声,内气勃发,柳青箩只觉周身一震,不由自主地向后一倾身,金面人右手伸出,向前一把虚抓,柳青箩又被他内气逼得向前倾,几乎趴在几上。

金面人见她又坐好,冷冷道:“你看完这册图画,一定会答应的。”将画册推到她面前。

柳青箩又觉浑身冰凉,又惊又怕,哆哆嗦嗦伸出手,掀开画册第一页。

第一页上画的是一个人被倒吊在一组刑具上,皮开肉绽,那刑具除了锁人手足脖颈外,还有一排沿人身轮廓设定的钢构

,可钩住人的皮肉,在施以殴打,可为痛苦不堪。柳青箩一见之下,立时惊出一身冷汗。画旁三字定百脉。

第二页画着一个架子状的刑具,有个人面向下手足伸展被钢钩穿过,背后有两根大钩穿过琵琶骨,腰部一块石头坠着,腹部却又顶着一根钢刺,看样子如腰间无力,腹部一沉钢刺会穿透肚腹。旁书三个字:着即承。

第三页画着一个床板杨刑具,一个人躺在板上下方还有炭火盆,显然是炮烙人之用,旁书三个字:死猪愁那板子还会转动。可见,烙完后背还可翻过来烤前胸。

第四页上画着一人,躺在一个拱形钉板上,腹上压着一块大石,手足被木枷卡住,两端各有一个绞盘,绳索交叉后缠于绞盘柱上,想来是绞盘转动,收紧绳索,将人紧勒在钉板上,钢钉头皮而入心定难以忍受,旁书三个字:求速死。

第五页上画着一个可怕的的木枷,就象益大合页,在中间加了一个人,胸口正对这几个大钢柱,上头绞盘一收,人呼吸大受阻碍,时间长久,可憋闷而死,名曰:喘不得。

第六页上画着一人被缚于转盘上,有人在旁摇动,人即飞速旋转,名曰:实同反。

第七页上画着一枷,人的上下身各缚不同位置,中间分离,一摇之下,上身扭动,腰部受创,痛苦难耐,名曰:反是实。

第八页所画之枷,除了捆缚之物,与颈旁设两柄尖刀,利刃正对血管,,在施行之时还不能乱动。否则颈动脉一旦割断,只好去死了。名曰:失魂胆。

第九页所画之枷,正如一个杀猪架子,人缚其上,头拖于地,四肢骨节被夹,一施行必定狂呼乱叫,而且关节碎裂,人必定残废。名曰:突地吼。

第十张所画之枷,却是束缚人的,人被卡在充满尖刺和棱角的狭小空间中,为一所想的,就是挤破他,名曰:求破家。这是个大枷,是昔年酷吏来俊臣,周兴,邱神绩等人所设计的,每日囚人于上,大施酷刑,在别人的惨叫声中,这些酷吏纵情欢笑,杯进虐待之能事。

柳青箩看到此处蓦地抬头道:“这是当年酷吏来俊臣,周兴设的十大酷枷你给我看这些有

什么用意?”

金面人道:“柳姑娘如金某所猜不差,刚才请你来之时,必定以为金某见你美貌,欲行非礼,是么?”

柳青箩盯着他微点了头,却不金面人又道:“与你相较,那南海来的姑娘是否胜过几分?”

柳青箩眼圈一红,却有点了点头,金面人又道:“金某对她尚无兴趣何以是你,某家心中志存

高远,岂会留恋女色!”

柳青箩道:“那你捉我来却是为了让我悔婚?”

金面人道:“你再看下面图画,看完后我自全相告,哼,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便是杀得你全家鸡犬不留,金某也是说到做到,只是杀了你,君铁令就全无顾忌,反而不听话了,是吗?”目光炯炯盯着柳青箩。柳青箩看了他一眼,只好又看图册。

第十一页上,画着一个人,坐在地上,口中伸出一根尖头木棍,双腿间还有一节有碗口粗,看了一会,才知是那木棍从人后窍穿入,从口中穿出,将人后窍生生撑烂,这幅图画看的人如骨鲠在喉,说不出的恶心感觉。旁书三字:穿心刺。

金面人道:“这穿心刺从施刑开始,到人死去,可长可短,最后的有个硬汉,被折磨五日方死,连我得挺佩服他。”

柳青箩听他言语,更是吓得汗湿衣背,但他如此恐吓自己只为了让自己同意悔婚,是在莫名其妙,柳二小姐嫁人,可与金面人毫不相干,为何这斯如此咄咄相逼。在金面人目光威逼之下,柳二小姐又打开第十二页,这一页上画的是一个槽,人的身体卡在槽中,头部亦恰好卡在狭窄收缩的槽中,旁有两块木板撑着,在木板中间有两个滑道,压在人头上是个可上下滑动的木箱,中有一块大石。像是以大石压下人的头,浸入水中,气闷之时,只好用力抬头,箱中石头可大可小,以控制人的耐久力,若一个人头顶大石疲累之余头浸入水,气闷之余又抬头,虽可延续一段生命,但时之既久,终会无力而闷死,旁书三字:鸭凫水。柳青箩此刻看图心惊之余,不由感周身受起来。

第十三页上画的只是四根木桩,一人手足缚于桩上,背后压着一只磨盘,先是让人气闷而死的刑具,旁书三字:压肉饼。与喘不得相似。

第十四页上画的是一个人手足被缚,指甲间插着竹签。旁书三字:鬼神爪。柳青箩看的手一软,止不住哆嗦起来。

金面人手一挥,第十五页便显出来。上画一人,赤身裸体,后窍中伸出一根肠子,有条狗拖着,下画一只螺旋带刃的钩子,旁书三字:断肠钩。此钩想是可从后窍深入腹中,勾出肠子,

实是恶毒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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