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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起被灰尘覆盖的钥匙:第二节(1 / 2)

?第二节

弄妥当后,董建便回去了,高守并不准备睡觉,大半天的静坐,让他对学武的念头有了改变。之前只是为了不想再在亲人危险的关头无能为力,不但想学武自保,更想在日后自己有了值得保护的事物时,能够守住。

和剑魂们交流以后,高守忽然感觉到肩头似乎沉重了许多,简单的出剑,被衍生出许多含意。自己虽然回答的简单,但言语里的意味是他出口前所未曾想到了。

“为了信念出剑?我的信念是什么呢?”高守自问。

掏出璇叶笛,缓缓吹颂起来,依旧是单调的音阶,在“论武堂”空档的大堂内环绕,旋即飞向户外的夜空。

放下叶笛,小璐俏生生的立在身边。

“小璐!”高守惊喜的唤到。

小璐盈盈浅笑,好似再说好久不见,你好吗?

高守点点头,兀自说道,我还好,你呢?

小璐在高守身前转了个圈,高守这才发现,小璐好像长高了一点,从只到自己鼻子高,长到了快要到眼睛。

“这些日子你都在干什么?”

小璐指了指叶笛,微笑着不说话。

“你想让我继续吹这个?我吹的很烂,就会那几个音调。”

小璐摇摇头,捂着胸口原地转起来,裙摆飞扬,好像在说你吹的很好听,让人觉得很快乐。

“那好吧。”高守衔回璇叶笛,重新吹奏起来。

小璐高兴的跳了跳,拿起扫帚替高守清扫起来,每下都很轻,尽量不带起灰尘。高守这才发现小璐居然能够控制扫帚这么大的物件了,比之以前的烟头不知道大了多少,他并不想让小璐停下来,因为他看见小璐好像对自己的新能力很是满意,特意做给自己看。于是,单调却深有韵味的笛音,再次在北方的夜空里响起。

信念,如果真的要说有的话,那么就是活下去的愿望,保护我需要保护的事物的想法吧。

吹弄这叶笛,高守觉得笛音少了许多彷徨,多了几分坚定。

×××

鸡鸣声从洞开的窗外传进来,高守睁开朦胧的双眼,从几张椅子合成的简易床上跳下来,北方初夏夜并不冷,只是高守快要180的身材一夜卷曲在狭小的椅子上,让他很不舒服。活动活动身体,关节处发出劈啪的声响。按照以前的习惯,高守做到“论武堂”门口高高的门槛上,吹着叶笛,看着旭日爬上了天空。

没多久,董建来了,带着他去学校食堂吃早餐,看着来往的学生,和碗里丰盛的早餐,高守不禁想起从前在高中的日子,想起了邹天行和陈林,不知道远方的朋友们,你们还好吗?

饭后,高守要回“论武堂”,特意让董建不必再来找他,让他一个人在那边安心的练习。董建好像很放心高守,中午送去木床后,便不再打搅高守。负责指导高守学剑的仍旧是墨经,墨经说,这些年在凶剑冢内那些剑魂禁不住寂寞,纷纷交流自己的剑法,久而久之也演练出一下不错的招式。综合这些招式,和各人剑法的特点,创出了一套叫《剑决三千》的剑法,不多不少正好三千招。

听到这个数字高守就头疼,墨经却说,三千招并不算难,难的是把三千招每招的剑意剑诀学会。

“剑,重意不重形,大凡器械上的招数都是这样。很多人说剑是王者之兵,仁者之兵,其实都是放屁。只要是武器,都是为了杀人,和刀相比,剑更窄长细小,所以比之讲究霸气的刀法来说,柔和许多。正因如此,剑法,更讲究软中带刚,以弱击强。”墨经侃侃而谈。

“那么软剑不是更好?”高守想起那些幻想中的剑术,往往用草叶,使出以柔克刚的招数。

“我不是说了吗?剑,重意不重形,什么时候,怎么出剑,都按照当时的情形决定。软剑只是剑法中的一项而已,剑真的威猛的时候,比刀招也不多让。刺、削、缠都是剑的基本动作,攻敌弱处,出其不意都是剑招的几个基本要诀。你现在要学的就是这些基本功,这段时间里面,我会交给你这三千剑招,并且会不断的让其他人给你喂招,慢慢的争加人数,如果你能在我们三千人的攻击下全身而退,那么你就出师了。”

墨经一通话,直说的高守脊梁一阵冷汗,在三千个老鬼的攻击下全身而退,怎么可能?

墨经才不管高守怎么想,直接给他布置功课,“你已经有不弱的灵力了,现在你需要感受剑的存在,以灵气驳剑,以剑诀使剑。”

“灵力?”高守一愣,想到自己当初就是灵力微薄,才被其它试练者看不起,急道:“我哪有什么不弱的灵力啊?”

“你有,不过你藏了起来。”墨经抬手一指高守放璇叶笛的口袋,高守掏出璇叶笛指着问,“你说这个?”

墨经点点头,“我不知道你练的是什么功法,但却是我见过修炼灵气和内力最好的功法。”

“不会吧。”高守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会那么好。

“真的。”墨经肯定的说,“当灵力和内力达到平衡的时候,都会自然分工,内力只是负责加强身体的强度、柔韧、恢复,而本身外放特性的灵力才会作为攻击的主要手段。”

顿了下,墨经继续说道,“这个功法你修炼了快十年吧?应该有小成了,一般修炼的人都是从单一修炼入手,然后达到一定程度才类似阴极阳生产生另外一种。可你这个不同,一开始就是以修炼灵力为目的,利用内力吸引炼化着体外的灵气。”

高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要怎么才能把叶子里面的灵力取出来呢?”

“不知道,”墨经干脆的说。

“那你还说那么多!”

“你放进去的,我怎么知道怎么取出来?自己想把!我的剑放在这里,什么时候你能够用灵气驭使了,我们什么时候正式开始学剑招。”说完墨经消失了身形,化成一把古朴的墨黑利剑斜插在地上。

高守没办法,盯着璇叶笛发愣。

小璐?想起住在叶笛里的灵魂,高守有了主意,衔好璇叶笛,默念小璐的名字。

忽然觉得心中一暖,高守心知小璐知道自己在叫她,连忙把自己的想法传达过去。很快璇叶笛发出荧荧翠绿的光芒,高守只觉浑身内力疾走,脑后玉枕一片充盈。

尝试着把灵力输入墨经化成的利剑内,墨剑一阵缠动,锵的拔地飞起。

“哈!我成功啦!”高守欢呼道。

“成功个屁!”墨剑在半空中化成墨经的样子,飞身而下,给了高守一下。才发觉被高守胡乱注入大量灵力,竟然让自己剑身都颤抖起来,墨经暗叹这个徒弟不好教。

“用少量灵力注入剑内,在把其它灵力聚在手里,掐成剑诀,这样利用同源的灵力,使剑按照自己意识动起来,配合自己手上的动作,对,就这样。”说完,墨经便让高守放下墨剑,只让他用剑指来学习剑招。

完课的时候,墨经特意交待了另外一个课程。

“从今天开始,你去什么地方都必须背着凶剑冢,我们会让凶剑冢保持你能承受的最大重量,因为每个学剑的人,都必须有个好的身体。”

听完,高守简直快要哭了出来,墨经回到凶剑冢,被凶剑冢修复的八门铁链自动缠上了高守,突然的沉重压的高守挺不起腰来。

晚饭的时候,武术学校的食堂里多了一道奇观,一个腿有些瘸的少年,背着一个沉重的铁棺材,苦这脸大口吃的饭菜。

吃过饭,高守就坐到了“论武堂”的门槛上,此后也变成了一个习惯,坐在这里如同看着日出一般,看着日落。

衣凌雪来了,远远的就挥手和高守打招呼。高守却提不起劲,勉强摆摆手算是回应。

高守叼这烟,靠在门上,看着凌雪走近。

“要么?”他想起林子里胖子看见烟草的样子,有意把烟递到她的面前。

“谢谢不会。”衣凌雪摆摆手。

“怎么不会呢?有人以前不是好像见了救命稻草似的吗?”衣凌雪闻言假意要走,高守赶紧掌嘴道歉,这才留下了她。

毕竟在这个地方,没有同龄人说话,很是寂寞。

“这些天过得不错吧?”衣凌雪知道高守在学艺,却不知道学的是什么。

高守苦笑,“这些天过得,觉得比在林子里过得还苦。”

“有那么厉害吗?你老师会比我师父还凶?”衣凌雪夸张的瞪着眼睛,高守在她的脸上找不到半点以往胖子的那种市侩、圆滑。

“别提了,”高守是真的不想提这些天的郁闷生活,墨经好像虐待狂一样,每天喂招越来越疯狂。明知高守腿脚不方便,还不让他放下凶剑冢,每每让高守吃尽苦头后,才教他一些轻身躲闪的技巧,逼得高守不得不下狠功夫来学这些。

“对了,你在林子里装胖子可真象。”高守捡了个比较轻松的话题,他现在已经不再避讳那些事情,毕竟都已经过去了。

“你也那么觉得吗?”衣凌雪高兴的看着高守。

“嗯啦!”高守用力的点点头,“除了一些细节,没人看的出你是女人。”

“什么细节?”衣凌雪好奇的问。

“就是看那些比较酷(如白卓俊),比较帅(如骆天)的男人眼睛就会发光。”高守偷笑着说。

“去死!”衣凌雪一脚踩上高守的脚,疼的高守咬牙咧嘴的,才露出笑容,“当我是玻璃啊?”

“有点……”自觉又说错话的高守,又遭到预料之中的袭击。

“我们不说那个好吗?我承认枫姐是个好人,更是个好姐姐。”衣凌雪学着高守坐到了门槛上。

“嗯,我一直这么觉得。”高守觉得提起这个名字心里就在叹气,“你在欧老师那边学了些什么啊?”

“不告诉你,如果你告诉我,可能我会透露一点点给你。”衣凌雪狡猾的说。

“我?呵呵,我在学剑,让几个鬼怪在教。”高守也不打算瞒着衣凌雪,好歹也可以算是半个师兄弟。

“鬼?你真的养鬼啊!”衣凌雪兴奋起来。

“你知道?”高守有些诧异的看着衣凌雪。

“嗯,我见你叫出过那个很漂亮的女鬼mm哦!还有那天悬崖边上的凉亭里,也是两个老鬼。”衣凌雪得意的说,自己好歹也算是得了家传奇门之术的人,这些瞒不过自己的。

“难道你和那漂亮的女鬼mm……”大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高守。

高守想起吹璇叶笛的事,耳根子红了起来,可嘴里却说,“怎么可能?”

衣凌雪掩嘴一阵坏笑,两人就这样在落日的余晖中,有的没有的说着些年轻人的烦恼,排解着若有若无的寂寞。

×××

入夜,衣凌雪在一片漆黑的山林里走动着。她尽量不去触碰那些容易发出声响的树枝,身侧灌木的枝叶,天知道欧鸬萍在自己的地盘上都弄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想起前天在附近进行遁术练习的情景,衣凌雪不由颤抖起来。

斜里一把淡的好似没有形体的长枪插了出来,未等长枪近身,衣凌雪身形凭空扭曲几下便消失了。长枪的主人赶紧收缩长枪,一蓬淡淡的幽蓝枪花从树木的枝干里绽放出来。

遁法立即被破,衣凌雪不得不招出最那手的五行土术,操纵泥土挡在自己的面前。枪花归于一体,笔直的射向衣凌雪掀起的泥土矮墙。

看到对手如此动作,衣凌雪一喜,随即原地不动打算让法力控制的泥土旋转起来,以便捆住长枪。

“笨蛋!”

一道身影闪现,衣凌雪被推了开去。只见扭动的泥土中,近乎没有形体的长枪毫无阻力的穿过泥土,插入地面。跟着长枪的那头一个披甲武士从树干中跟着飞了出来。

“好了,去吧。”

欧鸬萍招手间,披甲武士便化做一道清烟,融入了树木之中。

此时衣凌雪也坐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直视欧鸬萍,如果不是她的出现,自己肯定会被那把并不起眼的长枪钉死在地上。欧鸬萍背着手走了过来,毫不客气的训斥道。

“说了多少次啦?放弃你以前的那些攻击习惯,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对手是什么。对付人,可能刚才你成功了,可是对付没有实体的鬼怪呢?对付力量强大的妖魔呢?居然想完成防御,你睡醒没有?”

听着骂言,衣凌雪不住的点头称是,可是欧鸬萍却好像还没有过瘾的样子,继续骂道。

“最开始你在想什么?那么早遁形,怕对手不知道你会土遁吗?为什么不等长枪贴上来再遁?你是个五行术士武者近身了,你居然要和他比反应,找死啊?”

看着欧鸬萍指出自己的错处,衣凌雪老老实实的听着,感觉她好像说的差不多了,这才递话过来。

“师父啊,我知道错了,下次改掉好吗?”

这就是衣凌雪的精灵之处,每次都会犯错,但是犯错都是老老实实的,而且真的如同她所说的,基本上不会重复的犯错。这些日子,欧鸬萍都不由佩服这个徒弟的毅力和悟性,也为女人的欧鸬萍当然知道这个徒弟心里肯定有别的想法,不过却不给她随便发作的机会。

“那个师父啊,我们是不是回去了?我好像忘了收院子里的草药了……”

衣凌雪用脚尖在地面上划着圈,欧鸬萍白了她一眼,叹气说道,“去,先把那边收拾一下。”

说完,转身就往山顶走去。衣凌雪冲着她背影吐了吐舌头,赶紧跑到刚才鬼兵消失的地方,在树后找到一个骨灰坛子,掏出道符贴了上去。

师徒两人走的不快,也都默不作声,山间小径两旁的树杈被夜风吹的嚓嚓作响。

捋开不断当在自己眼前的繁茂枝叶,衣凌雪看着欧鸬萍在几乎遮住人上半身的树杈中笔直前行。树杈并没有被分开的样子,而欧鸬萍却当它不存在一般穿过。

“师父啊,你什么时候教我法术啊?”衣凌雪跟在后面小心的说,欧鸬萍的严厉让她什么招数都使不上。撒娇什么的都让她试过了,最后反倒没有老老实实受训来的轻松。

“想学?你还早着呢。”欧鸬萍停了下,让她追了上来。扭头看了眼衣凌雪不悦的拍打树杈,又说道,“其实你家绝学就很不错了,想不通你爷爷那个老鬼为什么会把你送到我这里来。”

“嘻,我爷爷说教不了我嘛,他哪有师父你这么厉害。”听欧鸬萍提到从小教自己五行术法的家人,衣凌雪不免露出好玩的笑容。

“我看是管不了你,才让你到我这里来的吧。”欧鸬萍没好气的说,这丫头和自己当年一个样,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不说这个,师父啊,我爷爷那几招我都学的差不多了,为什么我就是打不过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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