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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放肆(1 / 2)

?齐麟被抓进了派出所,所长见现场有几人已经死亡,感觉到事态严重,因此立即向上级部门请示。X市公安局随即回复该所长,叫他将犯罪嫌疑人先带回所里,进行突击审查,了解基本情况,市局随后派人来接手。

所以现在齐麟正耷拉着头,双手铐在凳子上。但是他对眼前的一切仿佛置若罔闻,好象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他仍然自顾自的发呆。什么事情可以让他如此烦恼,可以令他置身于如此凶险之地,而无动于衷。当然是范亮临死前的话,那些如针尖锥刺般的言语,扎得齐麟千疮百孔。真的是他害死了恐龙吗?自己带着这一帮兄弟这样干,到底是对还是错?会不会还有兄弟像恐龙那样离他而去?齐麟的心中思绪翻腾。

“名字,年龄,籍贯,文化,出身?”一名警察问到,他这一问无异于石沉大海。齐麟的头依然低垂,长发遮住了英俊的脸庞,他也许根本就没有听到别人的问题,只是沉浸在疑惑的世界中.

“请你合作一点,你处在案发现场,又满身血迹,你有作案的最大嫌疑。我们公安机关的原则你知道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只有老实交代自己的过错,才能弥补你的过失!”这名警察倒是很有耐心,可能他真的希望齐麟可以好好的交代,自己也好记上一功?

“问你话呢?你都进这里了,你还摆什么谱啊?敢做就敢当,别想个娘们似的!你以为你不说话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实话告诉你,现在我们只是了解情况,呆会上级就会有人来接手了,他们的手段可不像我们这么文明!你自己想清楚咯!早点交代完就少受点罪。”另一名警察沉不住气,想激一下齐麟。但还是没有效果。

“嘿,你行!你真够行的,啊!你今天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说清楚了!不然等不到那几哥们来,我先就把你收拾得服服贴贴的。还有,你的同党..”这人说到这里突然一顿,因为他看到齐麟全身没来由的一抖。这是他的痛处,要审得从这里下手。

“他们已经招得差不多了,大概的意思就是你是主谋.....”这警察不禁为自己的反间计暗暗喝彩,以为齐麟必有大的反应。哪知道齐麟哼都没哼一声。他哪里知道,自己是弄巧成拙,要是齐麟的兄弟会出卖他,可能这个世界也不在了吧!

“好!有一套!我今天就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这警察恼羞成怒了,要动粗。这种事情任谁都会发火吧!就像手里拿着500万的彩票,突然告诉你本期彩票作废,你心里也不好过吧。

只见这警察,将齐麟左手上的手铐解开,然后将其铐在长椅上。派出所的长椅你们见过吧!就是那种铁铸的长条椅,是镶在地上的,很牢靠。由于椅子矮,齐麟只得蹲下来。这时却听到那警察说“给我站起来!听到没有?”,气焰很是嚣张。大家想想,那怎么站得起来?除非是武大郎!齐麟不是武大郎,他站不起来,所以他挨揍。我身体刚刚受重创,现在哪经受得住这等摧残。可他楞是哼都没哼一声,因为他不觉得痛,反而觉得有种宣泄的快感。死,是不是会更舒服点,这个想法冒出来后,齐麟迫切的希望对方的手脚能够再重点,而那人高马大的人民警察也并没有让他失望。拳脚不停的往齐麟身上招呼,一直打到这警察气喘吁吁,齐麟也没叫一声疼。他的嘴角已经因为使劲的撕咬而破裂,红色的血液汩汩流出。

警察打累了,休息了一会儿,又接着打。齐麟又不是神,怎么挨得住,猛烈的咳嗽起来。警察正呆再冲上去打过,旁边的警察怕打出问题,死命的拉住他,其他的同时也赶上来劝阻,搞得好象他才是受害者。疼痛来自于肉体,刺激着神经。让齐麟在这一刻分外清醒,自己刚刚差点把命都丢了,就这样死了真是不值。就是算自己害死了恐龙,也要等杀了青狼再去陪他,怎么能现在就死?齐麟心中这一刻更是浪涌滔天,他终于抬起了自己高贵的头,虽然满脸血污,但他的眼睛依然明亮,他将目光锁定对方,如窥视着自己监视已久的猎物一般。

“看什么!不服气啊!去告我啊!小流氓,你们要翻天了。今天我就教训一下你这个没家教的杂种。”这名警察愤愤的说道,其实他说有一部分原因是惧怕。他惧怕齐麟的眼神,那种野兽的凶光,刺的他双腿发麻,他想给自己壮胆。

“我看着你,是想记清楚你的摸样!我麒麟做人有个习惯。别人对我好,我决不亏待;别人对我不客气,我十倍奉还。”齐麟狠狠的说道,他的口气让人感觉,他说得出就做得到,这需要的是怎样的魄力?????

“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这里是派出所,你既然进来了,就应该是知道是什么事吧。我今天就他妈欺负你,你怎么着?”这警察在所里混了这么年,场面也见过不少,虽然刚刚齐麟的气势委实让他心惊,但这样就被吓到了,以后怎么抬起头做人。

“你们警察算个什么?我就问这么一句话,不就是收拾残局,欺软怕硬。有本事你抓青狼去,我看你这种货色听到青狼的名字脚都会抖吧.......”齐麟也许是气得过火了,这些话无疑把所有的警察都骂了,本来不想管的人,可能现在也都想教训一下他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们警察。没有我们你能活到现在,没有我们X市都是乱套的。都是因为你这种人,才使这个社会这么肮脏龌龊。你倒还说起我来了。”这警察现在到是心平气和的跟你齐麟论起道来了。

“除暴安良,维护秩序。这是你们的责任,你们拿了政府的钱,用我们的话说就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可是你们有哪样是做好了的,要是你们做好了,就没有青狼这一类的人存在,你们警察管不了他们,我为了活下去,用自己的能力和他对抗有什么错。说得多好听,你们在做哪一个没进过按摩院,没嫖过小姐?哪一个又不赌钱?哪一个又真心实意的为老百办了事的。出了问题就把责任推在别人身上,说别人素质不高,你们的素质又怎么高了.......”齐麟越说越激动,苍白的脸上涌血色。

众多警察给说得哑口无言,居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们确实有惊讶的理由,一般进到派出所的人,要么不说话,要么问什么说什么。还从没见过像齐麟这样的,居然当着他们的面破口大骂。而说的那些话虽然不全是事实,但也够让他们颜面无光了。还需要全部属实吗?只要有一件是真的,他们就该找个缝钻下去了。

齐麟大口的喘着气,正待继续说下去。眼前人影一晃,紧接着一声闷哼,齐麟人已经换了姿势。动手的正是先前那个打他的警察,齐麟说的没一件事情他有做,而且因为这些个事情,他还受了上级处分,今天被一个黄毛小子这样说出来,更是使他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冲过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齐麟是被打得哼都哼不出来,他要是还能哼出来他就真的不是人了。那警察的拳脚还没有停歇,旁人见齐麟被打得背气了,慌忙拉开动手之人,真要是打出事了,他们肯定是脱不了干系,谁愿意趟这飞来横祸啊。

齐麟咬牙切齿的坐了起来,他的手还铐在椅子上呢。望着那警察笑。他满脸血污,散乱的头发,雪白的牙齿,合着诡异的微笑,让人觉着分外恐怖。

“我齐麟要是不死的话,今天的这一切,一定加倍奉还。我要是断一根肋骨,你要断十根。你给我记住了。”这句话从还是到结束,都没有半分语气,冷静得怪异。

“好,我随时等你!就怕你没这个机会了。”这警察还没说完,有冲将上去,将齐麟摁翻在地,又是一阵穷追猛打。齐麟被打得意识都模糊了。他只是在想,不能死在这狗日的手上,死在他手上还不如死在范亮手上,至少死得还有点尊严。妈的,就算死也得拉他垫背,干他妈的。一念至此,齐麟将已不过的力气集中在脚下,准备放腿一搏了。

不要靠齐麟太近!这真的是一句真理!范亮没听过这句话,或者听到过他忘了,所以他死,死得很惨!这名优秀的人民警察是不是也会步他的后尘?

果不出所料,齐麟双腿突然紧紧夹住那人双腿,用里一拧。警察应声倒地。这人正想挣扎着爬起来,齐麟已经如猛兽般扑在了他的身上,齐麟的手还铐在椅子上,着一拉一扯间,手已经被手铐上的齿子划得鲜血直流。他现在哪里顾得了那么许多!身体趴在对方身上,张开嘴巴朝他的喉咙咬下去,那人本能的用手挡住,麒麟来者不拒,送上门来的家伙哪有不吃的道理。只听一声惨叫,在看警察的左手已经是一片血肉翻飞........情况好不惨烈!

不知是谁飞来一脚,将齐麟踹开,其余的人七手八脚把伤者拉起来,那人还在哀号不止。齐麟则是放声大笑,声音岁虚弱却掩盖不住他心中的那分畅快。这一哭一笑,形成强烈对比,整个场面已经乱套了。

“我说过的别人对我不客气的,我加倍奉还,没想到今天还的这么快!不过遗憾的是,刚刚没能咬死你,不然又多一个垫背,那样的话,就算是死也没什么好怕的了。现在这只是开胃的小菜,要是我这次真能不死的话。我让你尝尝真正的大餐。”齐麟猖狂的说道。

那受伤的警察听到这里,虽然手上疼痛难忍。听到这里,那股本已被疼痛代替的无名业火,一下又变得旺盛不已。他要宰了齐麟。被怒火控制的他已经没有理智的概念,既然没有这点支撑,因此他更不会吸取教训-----他犯了第二次错误,而且是同一个错误,他再一次冲到了齐麟的身边。

他挥动着那只还能活动的手,使尽全身力气,攻向无法移动的齐麟。他想一拳结果了齐麟,这一拳的力道如何,你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齐麟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对于一个想至自己于死地人,齐麟下手从不留情,可是现在他根本无法动弹。

清脆的声音响起,由于齐麟闪身迅速,这劲力霸道的一拳并没打到他的头,而是打到了他的右边肩膀,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他的肩胛骨裂了,齐麟不仅仅听到它破裂的声音,他还感觉到它破裂的程度,范围。都说十指连心,长在肉里的骨头呢?齐麟当然也不例外,立时身形摇晃,他似乎已经失去重心。对方见其遥遥欲坠,知道这小子快完了,于是想再给他致命一击,打死他之后就说他身受重伤,到了所里支持不住,死了。想到这里,心中乐开了化。不料其拳将出,脖子却被齐麟没受伤的左手给勾住,这种距离的威胁他是清楚的。于是想抽身后退,退开后那就是他的天下了。无奈那只手却有力的很,用劲之下竟徒劳无功,其实他也是慌了神,这个距离是大家共同的距离,自己危险,对方又何尝不危险呢?其实这是他最大的最好的机会,可他却只想着逃。

正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警察见挣脱不掉,便想出手攻击,现在的形势已经在齐麟的手中掌控,哪轮得到他说话呢?他只觉得后颈一紧,整个人就向前倾倒。到了现在这个状况他除了闭上眼睛之外,他还能做什么?

“嘣”,又是一声巨响,这不是枪声,而是头部碰撞发出的声音,齐麟的手早就没了力气,除了头,他还有什么可以用来攻击?警察遥遥晃晃的倒在了地上,满脸是血。齐麟的脸上也是血流成河。到底谁的头比较硬一些?无法深究这些问题。那警察倒地之后,只觉天旋地转,口中不停翻着白沫,双眼也不停的变换着方向。齐麟则笑得更猖狂,那狰狞的表情让你根本无法联想到那个帅气的男人,只有一个词语能形容,“恶魔”。

魔鬼见到别人流血会很高兴,他见到自己流血会更兴奋,齐麟也许天生就具备这种潜质!做恶魔的潜质。谁也不能给恶魔下准确的定义,那是一种程度。让你看上一眼就明白,那就是恶魔,恶魔就该是那个样子的。比如现在的齐麟,他蹲在地上,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眼泪跟血液混在一起,让这种尚未命名的液体分外明亮。不知是眼泪稀释了血液,还是血液吞噬了眼泪。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看重只是结果。

“起来啊,你不是要教训我,我等你呢?快点起来!起来啊!你刚刚不是还很嚣张!”齐麟放肆的吼着,不停的撕咬着地上的人。他手中的铐子哗啦啦的响个不停。他很想站起来好好鞭一下这具“尸体”,但是起来不了。要是有把刀,也许他会把自己的手砍掉吧。虽然起不来,但他还是在努力,不停的上下晃动,他疯了吗?只见他身体颤抖几下,也倒在了地上,怎么回事?原来一名警察用电棒将齐麟打昏了。

说起来也真是有趣,从受伤的警察冲过去开始,到他趟地上,前前后后不过2分钟,所有的人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没有做任何措施,是惊讶?是恐惧?抑或是其他的原因。今天发生的事情是他们从没遇见过的,也许在以后的岁月中他们也不会遇见,这更是他们不想遇见的。看到这躺在地上的两人,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做事井井有条的警察先生们,第一次显得如此手足无措.......

齐麟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是躺在医院里,好象他这辈子在医院里睡觉的时间,比睡自家床的时间还要多,而且在医院里睡觉他仿佛睡得特别舒服,你看,他这一睡又是3天。也许从他在出生的时候,就深深的爱上医院这个地方了吧。

当齐麟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不是漂亮的护士,而是全副武装的战士。这个阵仗弄大了,齐麟是不是成了重犯?难道已经判决?不可能啊,他都没有录口供之类的,怎么能定罪呢。

就在齐麟胡思乱想的时候,进来一名警察。见到齐麟之后,他从兜里拿出一张纸,上面赫然印着“逮捕令”三个字,那名警察细细的念了起来,起来没听到前面说的是什么?只是说他有杀人的重大嫌疑,后面只听到一句什么批准予以逮捕,落款是X市公安局。看到齐麟深思的样子,那名警察说道“我们今天下午就会用车先将你送到X市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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