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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 浩气长歌 五 浩然正气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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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九日,大雪方晴,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

大宋朝廷将在日午时分斩岳飞父子于市。秦大丞相为示威于天下,不禁任何人观刑。天没亮,临安城城门大开,清冷的街道,空洞的城池,便如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兽,要将胆敢于冒犯朝廷权威的所有有人等一举吞灭。

辰时末,临安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朝廷要杀岳飞,固然惊世骇俗,然而这与临安的普通老百姓却又有什么太大的干系?为了吃饱肚子,该干的活还是得干,该开的店还是得开,有心怀崇敬者,到午时能送上元帅一程,已是能做到的极限了!

万人空巷的场面,在大宋临安是不会出现的,天子脚下,皇帝控制了一切,秦大丞相控制了一切,他们说岳飞是反贼,那就是反贼,不值得老百姓有任何怀疑和同情。

除了城门官兵似乎比平常要少了些,临安城里似乎并没有要发生任何大事的迹象,而直到一众形貌特异的人群缓缓自南门而入。

这群人清一色的素色劲装,白巾裹头,仔细看去,怕么有上百人,而且几乎是人人手中均有各色不同,明晃晃的利刃。

自大宋开国以来,从未有此奇事,居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成群结队地持兵刃而入京城。而更加怪异的是,守城的军士们竟然像没有看到一般,也不理会,仿佛这些人来得理所当然一样!

那群怪人丝毫不理会旁人异常的目光。迈着沉稳地脚步鱼贯向菜市口走去。不一阵便消失在了城南诸人的眼中。

秦府,一个五短身材。毫不起眼地汉子正跪倒在秦桧的面前。

“来了?”秦桧的话语中带出了一股森冷的杀机。

“来了。”那人虽然拜伏于地,却似并不顺于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

“你也算是那李丘平的老熟人了,怎么样,姓李的可在其中?”秦桧眼中露出了挑衅的神情。

“在的,当先第一人便是李丘平李少侠!”那人依然不卑不亢。

秦桧哈哈大笑,“自古以来,劫法场的不少,能劫得如此明目张胆地,他李丘平可算是天下第一了。有此对手,夫复何言,痛快,痛快!”

“自古以来,如此胸有成竹。放纵劫法场之人地,丞相亦可算是天下第一了!”那人平静地接道。

秦桧再次大笑,“邬邈,你是否不服?”

此人竟然便是秦桧曾埋伏在岳飞身边的“谛听”卧底,岳飞依仗破多的智囊人物。李丘平的老熟人邬邈!

邬邈缓缓抬起头来,死死盯着秦桧道:“不。丞相神机妙算,步步先机,邬某人佩服之极!”

秦桧笑而不语。

邬邈用不带丝毫感情地声音说道:“你一早就知道我已经全心向着岳帅却不揭破,就是在等着那个机会!”

“什么机会?”秦桧笑吟吟地道。

邬邈道:“丞相曾言,你已稳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但当今之世却依然有三个人令你寝食难安。邬某后来想过,这三个人,应该便是岳帅,长公主,以及李丘平李少侠了。丞相曾力主与洛阳神州军结盟,长公主出使洛阳亦是你提议的,邬某曾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岳帅入狱才醒悟过来,这乃是你刻意营造的境况,目的就是将这三人一齐除掉!”

“接着说!”秦桧笑意不改。

邬邈道:“以你在皇上面前地宠信,要进谏长公主和岳帅是没问题,但是若想将这二人一齐扳倒,那是万万不能的,这其中缺少有力地证据,而李少侠的到来,却给了你这个机会!”

顿了一下,邬邈接着道:“你说服了皇上擒拿李少侠等人,直接将李少侠逼到了朝廷的对立面上,去除了这个未来的国之栋梁,你的政争大敌!却又暗中使人通知岳帅,就是为了坐实岳帅谋反的罪名,铁血盟的人在那般环境下,除了岳府,还有何处可去,依岳帅的性格,那定是会不顾一切地施以援手,于是岳帅也就此倒台了!而为了让岳帅深信不疑,当机立断,这个通知岳帅的差事,很悲惨的就落到了邬某人头上!你早知我心向岳帅,那天,你对邬某人透露的所谓秘密,句句是实,但邬某人落入套中尤未察觉,实是可悲之极!”

“便是察觉了却又如何?”秦桧笑道:“本相欲擒李丘平乃是事实,你会不通知岳飞么?岳飞就算知道本相要害他却又如何,他会不去庇佑那几个铁血盟的人么?”

邬邈点点头,“这正是丞相的高明之处,您挖了个坑,旁人便知道那其中刀枪林立,却也不得不跳。要说智谋,您未必如何了不起,但要说阴谋陷害,依邬某人来看,您确是天下第一人!”

顿了一下,邬邈接着道:“你说服了皇上擒拿李少侠等人,直接将李少侠逼到了朝廷的对立面上,去除了这个未来的国之栋梁,你的政争大敌!却又暗中使人通知岳帅,就是为了坐实岳帅谋反的罪名,铁血盟的人在那般环境下,除了岳府,还有何处可去,依岳帅的性格,那定是会不顾一切地施以援手,于是岳帅也就此倒台了!而为了让岳帅深信不疑,当机立断,这个通知岳帅的差事,很悲惨的就落到了邬某人头上!你早知我心向岳帅,那天,你对邬某人透露的所谓秘密,句句是实,但邬某人落入套中尤未察觉,实是可悲之极!”

“便是察觉了却又如何?”秦桧笑道:“本相欲擒李丘平乃是事实,你会不通知岳飞么?岳飞就算知道本相要害他却又如何,他会不去庇佑那几个铁血盟的人么?”

邬邈点点头,“这正是丞相的高明之处,您挖了个坑,旁人便知道那其中刀枪林立,却也不得不跳。要说智谋,您未必如何了不起,但要说阴谋陷害,依邬某人来看,您确是天下第一人!”

不待秦桧说话,邬邈接着道:“至于长公主那边,就更简单了,你只要略略地把握住时机,在一个合适的时间让长公主知道了消息,根本就再不用什么证据,依长公主的性格,必定会在第一时间与皇上翻脸,而你却在一个合适的时间留在了皇上的身边,而皇上是绝不可能在外人面前对亲妹服软的,于是,丞相的这第三个心腹大患也就这么被除去了!”

“好!”秦桧鼓掌大笑,“邬先生不负智者之名!怎么样,这三人一除,本相再无抗手,邬先生可愿重新替本相办事么?”

邬邈摇了摇头,“丞相说笑了,您岂是如此心慈手软之人!邬某人价值已失,您焉能放过一个背弃了你的棋子,邬某人之所以还未死,不过是您想在大获全胜后能有一个炫耀的对象罢了!”

秦桧脸上露出讶色,说道:“说得不错啊,看来本相还真是小瞧了你了!本相确是不会让你活过明天,不过,你既知如此,却为何还恋栈不去?岳飞入狱时你若自尽,本相自会全了你的名节,此时却已经晚了。”

邬邈眼中精芒一闪,罕有地露出了笑容说道:“丞相千算万算,总是算漏了一点,那就是李丘平李少侠。你断然没有想过李少侠会有那般能耐吧?半身瘫痪的滋味可好受么!你表面上占尽了上风,但你若心欲除的三个人却一个也没有死不是。我告诉你秦桧,这世上总有些事物,那是什么阴谋诡计也奈何不了的!”

“什么事物?”秦桧浑不在意地问道。

“正气,天地间的那股浩然正气!”邬邈肃然道:“李少侠身上就充满着这股浩然正气,他天生就是来收拾你的!邬某人乃心如死灰之人,之所以还恋栈尘世,就是为了看到李少侠覆灭你这千古权奸的一天!”

“你!”秦桧手指邬邈,气得浑身发抖,过了一会乃拂袖而去,话语声随后传到,“浩然正气是吗?好,本相依然给你自由之身,你可以到刑场去看看,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临安南门。

其余江湖人见李丘平等人竟然明目张胆地携兵刃入城。佩服之余亦是暗生一伙,但各自怀着目的而来,却也不愿就此放弃,便悄悄地也尾随而入,四处溜达了一阵便一齐朝刑场集中。

已时,连寻常百姓一起,刑场已是人山人海,倒有过半时新入的江湖中人。

刑场左右,禁卫军以重弩压住了阵脚,几乎全部的利箭都对准了形状特异的李丘平一众。

李丘平等人浑不在意,只当那重弩是儿戏一般,新晋禁军大统领乃是赵氏皇族一脉,姓赵名倬,远远地见李丘平等如此镇定,不由得赞道:“好一般勇烈之士,可惜,可叹!”

赵倬身边一个副将穿着的人接道:“大统领切莫大意,那李丘平和他身边的姑奶曾纵横于千军万马中而毫发无伤,大统领你看,现在我军似能控制场面,其实大谬不然,他们可都是被那二人吓破了胆的人,只要那姑娘的琴音响起,或者李丘平开始施展惊神大法,那些熊包士兵必定连第二箭都放不出来!”

“哦。”赵倬饶有兴趣地说道:“听你之言,似乎对那李丘平很是佩服啊,怎么没有听你向那些人一样管他叫李贼呢?”

其人一惊,乃轰然跪倒,道:“大统领明鉴,下官确是佩服此人,但断然不会因此而徇私枉法,口出恶言者未必忠于大宋,佩服敌人的人也未必就会枉法!”

赵倬笑了笑,道:“知道了,你起来吧,对付这些人,丞相另有安排。你说的对,禁卫军早被那李丘平笑破了胆,今天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你便是有心徇私,也没有那个机会。呵呵,咱们只管看看,这李丘平到底有何本事便是了!好像来了!”

那副将站起身来,抹了把冷汗,便跟着赵倬往刑场望去。

“哈哈哈哈,李少侠,咱们又见面了!”

只见以傅天涯为首,一群人鱼贯而入刑场,浓烈的杀机立刻在两方人之间散开来。随着傅天涯的话语,刑场中一名小校高手喝道:“大金国武林高手,傅天涯大师,羿九阳大师到!”

刑场众人瞠目结舌,朝廷这竟是将金国的江湖人当成了贵宾了!而刑场乃斩杀罪犯之所,除了罪犯和监斩官,什么时候有报上参观者大名的规矩了!

傅天涯左右二人,一则是狼神,另外一人衣袍橘红有若残阳,浑身上下散发着太阳般的威压,正是五岳派的大仇人羿九阳。

李丘平略略抬首,坦然直视傅天涯,傅天涯左右扫视了一遍,继而道:“李少侠,你们就只有这点人么,无量老道呢?”

“天下第一高手,该来时自然会来,我等后生晚辈,焉知道其中玄妙!”

傅天涯摇头哂笑:“有什么玄妙,只怕他来时已晚,仅能替你等收尸罢了!”

“傅大师当真这么有把握么?”李丘平面带微笑,依然直视傅天涯。

傅天涯微微一怔,竟生出了避开这年轻人目光的念头。

还未说话,旁边羿九阳突然接道:“力气平!”

李丘平转过目光,“羿九阳!”

羿九阳沉声道:“久未得见,且让羿某人看看你长进了多少!”

“来!”李丘平背脊一挺,昂然喝道。

刑场上,所有的人都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李丘平一开始虽然站在众人之前,但身带悲戚,并不起眼,但这略一动作,整个人在突然间便产生了剧烈变化。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气势,就仿佛这年轻人在那一瞬间化做了一座不断拔高的山岳,直欲冲天而起。不可逾越!

羿九阳的眼忽然明亮起来,双手一扬一合,周身涌现出暗红色的光芒,朱仙镇一战后,羿九阳突破了二十年未曾再进一步的境界,修炼到了九阳大法地次高阶段。眼前的李丘平虽然已明显迈进了绝顶高手的行列,但是他仍然不相信这年轻人有能力当他一击。

羿九阳一声暴喝,遥遥一拳向李丘平击来。

九阳威压果然天下无双,羿九阳身边早已空无一人。连傅天涯也不愿干扰了他这铺天的气势,远远地避了开来。至于刑场的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武功稍强的早已闪开,来不及走避的,当场就做到了地上小说整理发布于寻常百姓更是瑟瑟发抖。

李丘平面容古井不波,他的身后,除了自己人就是临安地百姓,羿九阳这一下全力出手,正是要逼他硬接。

要知道,武修之人,一旦登临绝顶,无论是体质还是功力都会有一个质的飞跃。修炼之人可以在其中得到莫大的好处。但是,由于这一步跨得相当之大。所以突破后无论是真元地凝聚还是身体的适应,都需要一段相当长的时间。

与寻常突破仅需要几天地适应和凝聚时间不同,登临绝顶后所需要的时间通常会到达数月甚至数年。而这也是李丘平总感觉内力在不断突飞猛进的原因。

混元功第八重,已将此前辛勤修炼地内力都释放了出来。威力岂是李丘平刚刚突破时那般简单的,不过经过了前七重的稳固,修炼混元功的高手在身体地适应和真元的凝聚上,都要比其他功夫快得多了。

但即便如此,李丘平也依然还没有完成这个过程。羿九阳是何等人物,正是估计到李丘平正处于这个过度阶段,乃仗着自身的突破又欺负对手真力不纯,便出全力硬憾。

以李丘平的性格,羿九阳算定了他必定要接下这一击无疑,在他想来,这一下足以让这年轻人负伤,从而在一会稳胜的局面下能够一举出去这中原武林最耀眼地一颗明星。

不过羿九阳怎么算依然还是忘记了一些事情的。

一道暗红色光华迎面袭来,但见李丘平右臂缓缓地划了一个大圆,而后以肉眼几乎不可察觉地速度点出一指。

“嘶”地一声轻响,那暗红色光华便像被点中了死穴的巨蟒,猛地一下顿在了空中,而后爆散开来,满溢着密集真力的光华闪成了丝丝细线,照耀得刑场一片异彩橘红,漫天的威压在瞬间消逝一空。

这一式,正是黄山万历的绝技,李丘平曾仗之数战强敌的万流归宗剑法。

羿九阳曾经也见到李丘平施展过这一路剑法,不过到了绝顶境界,已经极少有人会在招式和心法的巧妙上做文章了,所有的绝顶高手,追求的都是一个“道”字,讲究一击必杀,说的简单点,也就是以力服人者。当然,这只是羿九阳的理解!

因为如此,羿九阳也忘记了李丘平还有这一手绝技,却不知,万历的绝技才是李丘平此时最大的依仗。

李丘平已想得仔细,己方高手不足,真要与对手硬拼,实在是有败无胜的局面。在暗中,李丘平已然委托了天微真人携圣域高手赶赴风波亭,也就是说,在刑场,若是无量真人不到,那就只剩了他自己一个绝顶高手。

李丘平当然不愿让己方精锐送死,而且无论是秦桧还是金国高手,其主要目标多半就是在他自己身上,那也就是说,这一战,他多半要面对两个,甚至三个绝顶高手,事关国运,李丘平可不会认为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讲什么高手的身份,武林的规矩。

惊神大法在面对同级数强手时,能发挥的作用极其有限,因此,万历的剑术便成了李丘平唯一可以护身保命的绝学。

万历内力不强,一生都是在以巧破力,他所创的剑法,实是暗含了兵法中“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的高明策略,万历的剑法看似乎灵巧犀利,招招抢占先机,其实其精华却是在一个“守”字上,无论如何变化,总是先稳居于不败之地,这才找机会克制对手。

万历一生纵横不败,固然有当时武道衰微的缘故,但是他为人谨慎自省,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缺陷,将以巧破力的剑术专研到了极致才是个中真正的原因。

在扬州时,李丘平曾以此对付羿九阳,但当时羿九阳胜他太多了,结果反受其害,但是现在,以绝顶的内力修为而施展这套史上最为巧妙的剑术,便是万历复生,只怕也是会很有兴趣知道其威力的吧!

李丘平之前已经思索良久,万历手稿的最后一页也似乎有所明悟,但却苦无试招的时机,方才羿九阳邀战,实是求之不得!

刑场中所有的人都没有料到,两大绝顶高手的硬憾居然就是这么个结果,预想中惊天动地的场面众人在他们出招时就想过了,比如说地上被震出一个大坑,斩首台被震倒,二人交手时声若雷霆等等。哪知这些都没有发生,李丘平只是轻飘飘地一指,便化解了羿九阳威压全场的一击,众人甚至连谁人占到了上风都没有看出来!

金国高手齐现惊容,李丘平则心中大定。方才并未使什么力,只是境界内力高了,这破力之术亦是跟着变强了,单凭这一手,要胜羿九阳那是不可能的,但要立于不败之地,绝不在话下,只是不知若再加上傅天涯或者天目宗,是否依然能使得这般潇洒如意。

“好功夫!”傅天涯第一个鼓掌赞道。

“投机取巧,不外如是!”

傅天涯接下来的话开没有说,随着一声冷哼,西面大街走出了一群奇服异装者,临安百姓不乏有见识的人,立即就有人轻声道:“是东营倭寇。”

来人达到了近百,正是秦桧请的东瀛武士,为首一人阔步按刀,死死盯着李丘平和若雨。

此人便是已然完全复原的天目宗,那日在会场,天目宗并不知道李丘平就是秦桧要对付的人,这个才与李丘平订下了五日之约,现在看来,则是完全多余了!

李丘平略扫了一眼,冷笑一声,便转过头去,再也不理。

“东瀛天目宗,天目大师到!”那小校这才报上了名号。

显然,秦桧对天目宗的重视并不在傅天涯等人之下。只不过,天目宗本来就是一个封号,那小校未得人相告,误以为这位东瀛第一高手复性天目,倒是闹了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傅天涯得天目宗抢白,却也不生气,笑了笑便不再接言。天目宗见无人理会他,一时间又不便发作,甚觉无趣下便也不再说话。众人便一齐等待朝廷押解岳飞的车队出现。

而秦桧请的贵宾还没有到齐,天目宗等人刚刚到了朝廷给安排好的观刑处坐稳,那小校的声音再度响起,“大宋四海盟副盟主,白震岳,白大师到!”

大约有三十来人自东面大街而来,为首的正是那日会场上与金守业攀谈的姓白的汉子,此人竟然便是四海盟的副盟主!

李丘平听到“四海盟”三个字,略略一惊,暗中以六识扫过,却并未发觉那群人里有绝顶高手的存在。

不过,这群人的整体素质却是奇强,无论是金国还是东瀛,若是撇开了绝顶高手,绝不是这伙人的对手。

四海盟何以能有如此强悍的实力?李丘平看了看身边君临帮一众,对付这些数量庞大的超级强手,就只有靠着君临帮那几组精锐组合了!

从高手入场后左右扫视了一阵,泰半人的目光就落在了李丘平一众的身上,李丘平等人神情肃穆,毫不理会,只等着正主出现。

又过了一会儿,在十数拥簇下,一顶八抬大轿缓缓进入刑场。这一次那小校没有报名,不过人人皆知,临安城内如此排场的,就只有秦桧一人了!

李丘平看也没有看那轿子,只全神贯注地留意这不远处押来的三架囚车。

众江湖人也看到了囚车,不少人开始激动起来,若不是先前三批人震住了场面,只怕立即就会有豪杰动手了。

一眼开去,囚车上披头散发,浑身血迹的正是岳飞。岳云,以及张宪三人,但李丘平此时的灵觉何等厉害,六识一扫下,立刻便发觉了那岳飞是个替身。

至此,大日法王的话已全部成为了事实,但李丘平众人依然不得不战,一来,岳飞虽是假的,但是岳云和张宪却是真的,这两人一是岳飞儿子,一是其女婿,焉能坐视不救;二来,李丘平这将计就计,瞒天过海的计划也不容众人避战。

午时已到,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李丘平,敌我双方都在等他动手。

“斩!”监斩官将令牌重重掷出。

“灭!”

全场皆震,监斩官软软垂倒,禁军的众弓弩手一个哆嗦,险些便扣动了扳机。

众人眼前一花,再一凝神间,李丘平已然站到了斩首台上。

“岳公子,张将军!”李丘平手一扬。凭栏问寒光湛然,几道光华闪过,岳云和张宪身上的绳索寸寸断裂。“反了吧!”

“李少侠,你这是何苦!”岳云艰难地站起身来。遍历酷刑下,便是铁打的汉子也只余半条命了!

张宪欲要去解那假岳飞的绳索,李丘平轻轻拦阻,“此人是假地,已然被我杀了,岳帅哪里有这般精深的外门功夫!”

原来,那假扮岳飞的。乃是金家的一位高手。秦桧原本没有这个计划,金家数战皆败,家中最强的高手一一丧命,眼见地位不保,这才自告奋勇,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欲要以偷袭而立功。

哪知,绝顶高手焉能欺之!若假扮岳飞的是一个寻常人,李丘平肯定是不会滥杀的,但以一个外门高手来假扮。其中目的已昭然若揭,这样的环境下,李丘平焉能有半分留手!

一记惊神大法早将那人震得呆滞,随后轻轻的一指,金家这位高手便成了这劫法场一战里丧命地第一人。

张宪一怔,凝神看去,只见那人手笔上筋肉盘根错节,脚下木板被踏得支离破碎。的确不是岳飞的样子。乃急道:“岳帅现在在何处?”

李丘平道:“秦桧安排了再另一处处决岳帅,不过二位放心,李某人已另请了高人相救,二位若是不想岳帅今后缺了作弊右膀,这就随在下突围吧。”

张宪与岳云对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方才屠刀都已经到了顶门,由死到生地走了一回,还有什么想不通的,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侠义世再说吧了!

张宪左右环顾了一下。站起身来,高声喝道:“众位,朝廷要杀张宪,张宪无话可说。但是要杀岳帅,要毁国之长城,张宪不服,张宪不能被跪着杀头,你等这就放箭吧。张宪如若不死,改日必领军踏平了这虚假的清平世界!”

张宪身陷囚笼,历经酷刑,胸中那口怨气早已憋得狠了,在这等环境下,虽有李丘平等人救援,却也没有想到过还能活着离开,放开了胸怀下,便说出了一番大逆不道的狠话来。

张宪虽然没有什么内家武功,但久经战阵,自然带着那百战沙场的一股子杀气,这一番话出口,人人震撼,禁卫军何尝见过如此凶人,手指颤抖下,那强弩上的劲箭愣是射不出来。

“好气魄!”傅天涯步出人群,却对李丘平说道:“够了吗李少侠?你不是笨人,该是知道今天这局面是因何而成的,傅某人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这就请两位将军离开罢。以众欺寡也罢了,咱们两方是不死不休了!”

李丘平哈哈大笑,随即向傅天涯作了一礼道:“傅大师的气度当真是让李某心折,这就请大师赐教!”

“彼此,彼此!”傅天涯笑道:“你明知这是个陷阱还敢跳下来,傅某人亦是感佩不已,今日你若不死,成就必在无量老道之上!说到动手嘛,嘿嘿,招呼你地人却不是傅某,傅某好杀,向来喜欢挑弱者杀,有本事的,你且试试能不能缠住了傅某。”

张宪和岳云被唐凌绝和杭天昊扶下了台,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无人干涉,饶是身陷险境,众人亦是生出了大笑的冲动,这恐怕是历史上最荒诞的劫狱了!

李丘平微微一笑,“甚好,看剑!”

一抖手间,凭栏问光芒大盛,漫天的剑影朝傅天涯兜头罩下。十面埋伏!

便是稍有造诣的武修之人亦能看出,李丘平那看似铺天盖地的剑芒其实散布的并不均匀,有些空间紧密,有些部分松散,破绽处处,实是不像一个绝顶高手应该展示出地本事。

不过想归想,却没有任何人敢于小看了这一剑,所有人都肯定这一剑没有那么简单,只是自己看不明白而已。

剑芒距傅天涯不足三尺,傅天涯面现凝重之色,右掌一番,一团水样光球在手中不住流动,其一托一弹,那光球缓缓飘出,迎向最密集的那处光影。

“砰”地一声轻响,光球正中凭栏问剑尖。

凭栏问的光芒一弱,随即猛然剧盛,那感觉,就好像在烈火中角上了一瓢油,反而助长了火势。更强烈的剑意朝傅天涯压来,重重剑影已入他身前尺许。

傅天涯嘿然一笑,双掌并处,汹涌的真气在身前展开了一道厚实的屏障。

“丝丝”声响个不绝,李丘平暗运破力心法,傅天涯的真气便如布帛般轻易撕碎。说时迟那时快,凭栏问距离傅天涯已不过数寸。

如闪电掠过,连凭栏问的光辉已不能掩盖那耀眼的精芒。“铮”地一声大响,傅天涯一指弹在了凭栏问的剑脊上,漫天剑影消逝一空。

傅天涯原本死灰般地眼珠竟然灵动起来,方才那道精芒便是由这双似能照亮地狱的眼中发出。

傅天涯盯了一会儿李丘平手中的宝剑,叹道:“傅某人还真是小瞧你了!一招之下竟然就让傅某人终止了修炼了二十年的瞑目咒,厉害,厉害啊!不过,你这亦是在逼着傅某人除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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