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红双见她与自己并肩而行,有些脸红道:“照实说不就结了。”
春含道:“是呀,我就说昨晚有个人欲图谋不轨,他事先叫人家与他换房,然後到了晚上就将人家弄晕,幸亏我发现得早,否则可要出事了!”
古红双道:“你怎麽能颠倒黑白呢?你是故意损坏我名誉。”
春含道:“你叫我照实说的呀,我说的就是实话。”
古红双道:“你想害死我啊!”
春含道:“我可没哪个意思。”古红双道:“你没这样对她说吧,否则我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春含笑道:“很抱歉,我一早就对她说了。”古红双一楞,朗声道:“你┅┅!”他赶紧走到西门姝身边:“[西门姑娘,这个,昨晚之事,我┅┅”
西门姝低声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古红双一摸後脑勺,笑道:“噢,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让你跟春含一道,我走後面吧。”
西门姝望了他一眼,没说什麽,慢步到了春含身旁。不久,三人来到一座花圃边,只闻到花香阵阵,沁人心脾,在一簇ju花前,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佝偻著身,聚精会神的修剪花木。
春含见到他,立时笑容灿烂,唤了声爷爷,奔到了老人身边,那老人直起身,和蔼一笑道:“是春含丫头呀,不好好在前院待著,怎麽跑到我後院来了?”
春含道:“我要送我的朋友出去,顺便让他们见识一下沈家的样。”古红双与西门姝来到两人处,古红双道:“爷爷好。”打量了那老者一番,见其剑眉入鬓,目光炯炯,虽年岁已大却颇有威仪。
老者笑道:“春含丫头的朋友还算是一表人才,嘴也挺甜的。你的朋友都是这个样吗?”春含红著脸道:“不是呀。”
“说的是,你看他身边这位就很文静。”
西门姝面含一笑。春含道:“爷爷,我们还不不打搅你了,我们该走了。”
老者道:“且等等。”他步到古红双身侧,笑道:“我这孙女朋友不多,你们可不要欺骗她啊。”伸手过来拍古红双肩臂道:“你们慢走吧。”
古红双微露笑容,忽觉一股奇强阴冷的真气冲入体内,他心理大惊,暗想:“若不以自身内力相抵,恐命在顷刻,急运十二成内力阻去那袭来的真气,但仍有部分闯入了体内,那老者平静地放开手,神秘的笑著,春含与西门姝二人均不知刚才那一瞬间发生了何事。
古红双轻笑道:“多谢老人家忠告。“三人直往前走去。
约莫半个时辰後,到了城外,古红双脸色刹地变的惨白,春含看他走路有些气喘,又见其脸色难看,充满关切的道:“你怎麽啦?“
古红双笑道:“我没什麽。可能是昨晚受了风寒,走路时出了一身的汗,没事的,你该回了,快回去吧。”
春含痴痴地看他,眼泪汩汩的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能相见。”古红双无力的道:“以後在说吧,我会来看你的。”
春含道:“你自己多保重。”她从随身带来的行囊里取出一个大纸包,接道:“这里是一些药草,对于一些外伤有用。”
古红双道:“好了,你去吧,再说就没完没了啦。”春含道:“那好,我回去了。”提著小步,依依不舍的离去。
古红双侧头看著春含倩影远去,直到消失在了茫茫里,刹时,喷出一口血来,几欲栽倒,西门姝惊出声,伸手扶著他,慌道:“你,你怎麽了?”
古红双脑内一阵昏沉,虚弱道:“我受了内伤,可能伤了经脉。我们先找个地方,这样我好疗伤。”他暗暗运气,不料这样竟加速了伤势,猛地又是一口血箭喷射。心里无比紧张,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古红双提了一口气道:“你先让我坐下。”西门姝只有默默的注视著,她什麽也不会做。
古红双从肩上取下包裹,摸出一个紫色小瓶,这是雅姨赠予他治疗内伤的丹药,古红双一含入口,感觉味道奇妙非凡,如沐春风,心里有些好受了。他低声道:“我们找个地方再说。”站起身来,心头还是憋闷。
西门姝扶著他来到一条小河边上。古红双道:“我们就在这歇歇吧。”缓步到水边,从怀中取出一张洁白的手巾,蹲下身,用水洗去满嘴的血渍,在用手巾擦去脸上的水珠。
他目不转楮的注视著手中的那块巾帕,想起月柔温柔动人的脸庞,不禁有些悲凉起来。毕竟那是多麽刻骨铭心的一段┅┅。西门姝看到他那很久没有的悲伤模样,内心亦有些感触。
少时,古红双听到远出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错错杂杂,当有不少人众,立然起身道:“有人来了,好象是些武林高手。”他刚一说完,眼帘里已多了一群奇装异服之徒,他心头一惊,那为首的豁然是山西猎一户和陕南三少。古红双虽不识他们的名号,但样貌却是记得一清二楚。
古红双叫西门姝蹲下,佯装清洗,他也同时蹲下,半会儿,山西猎一户那一伙已走近了,那二娘子心细如发,蓦见这晃郊野外多了两个颇有气质的身影,便道:“师兄,我去会会那对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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