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我都可以将你找到,我不是善类,如果我把你找到,"我边用电筒四处扫射,一边继续引诱他"我发誓,我一定会废了你的双脚,割了你的那条臭玩意,然后再把你的狗头塞进马桶做旋转运动,我说到做到,如果你不想这样,帮我一个忙,自动现身,让我做一个好人。"
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全是一棵棵大树,地上的草丛很矮,象一块地毯,他没可能隐藏,他只有两个藏身之处,要么在树后,要么在树上当猴子。
我竖起双耳,聆听四周的任何风吹草动,到底他藏在什么地方呢?
长长的电筒光柱在黑黝黝的林中扫来扫去,到处都是斑痕累累的树身,我以降落伞挂的地方为中心,在半径五十米内的范围内作圆圈式搜索。
这时候,看到的并不重要,因为那混蛋绝对不会在你面前主动现身,他会悄悄移动,也许还会利用黑暗的掩护绕到你的后面,或者从你的头顶飞身跃下,无论他采用什么方式,他都会发出声音,只要他发出声音,我就有机会。
突然间,我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怪异的"咕咕"声,这声音十分恐怖,有点象狼的声音,就好象我的后面有一只可怕的怪物。
我没有转身,不动声色地继续向前走,衣轴里的电击棒悄悄滑到了手上。
那把怪异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这绝对不是人的声音,而且听不到一丝一毫的脚步声,难道这把声音不是人发出的吗?难道真有一只野兽在树林里面。
我马上一个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电筒朝后照去。
在黑漆漆的树林上空,闪出了两点诡异的绿光,光柱静静地斜斜穿过漆黑幽静的林间,在上角一条从树身伸出的粗壮枝桠上停下,那就是两点诡异绿光的所在。
我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我竟直不敢想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了一只可怕的怪物。
一只全身雪白的巨狼竟象人一样站在了树桠上,在电筒光芒的照射下,它全身的绒毛反射出晶莹耀眼的寒光,它高达两米,象人一样双脚站立,长长的狼嘴露出两排尖利的犬牙,两只闪烁着诡异绿光的狼眼象魔眼一样恶狠狠地盯着我的身躯。
就在我目瞪口呆之际,这只巨狼发出一声嚎叫便挥舞着利爪扑了过来。
一阵冷风急速扑来,我见势不妙举起电棒对准白狼一掷,闪着电火花的电棒旋转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飞向从空中跃下的白色巨狼。
与此同时,我大步如流星向公路那边狂奔。
"滋"一声,我听到白狼被电棒击中的嚎叫声,但我知道,那根电棒也许不能击昏那只狼怪,因为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野兽。
我发狂似地向隐隐闪着灯光的公路处飞跑,"呼"一声,那只狼怪从我身后扑了上来,我一个忽然转向,闪开了白狼的剪扑,跟着向公路处大步狂奔。
终于,我一头冲出了树林,但我一个不觉意被绊倒了,那只狼怪像一只老虎似的高高扑起,我瞪大眼睛,看着它的庞然身躯向我凌空扑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砰,砰,砰"一阵急骤的枪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密集的字弹从各个角度扫来,那只狼怪被当场扫成蜂巢,巨大的惯性还把它凌空掀起,飞撞到一棵耸立在路旁的大树。
我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直到枪声停下才在烟雾中爬了起来,只见公路四周停了十几辆警车,十几个警察举着长短步枪对着我的方位。
"双手抱头趴下。"一个警察向我厉声喝道。
我只好双手抱头重新趴下,那部的士,我叫那个司机等我的那部的士,早已逃到无影无踪,见鬼,那司机拿了我的钱便跑了。幸亏警察及时赶到,不然今次肯定完蛋。
我望了一眼躺在另一边的白色狼怪,天哪,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它已经变形了,变成了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而且就是那个大胡子,只见他瞪大双眼,全身血淋淋地仰天躺着。
"见鬼,是个人。"一个警察走到大胡子的尸体旁边咒骂了起来。
"这不可能,我刚才明明看到是只狼。"
"世上哪有这么大的狼。"
"为什么这家伙不穿衣服?"
"刚才你是不是被一只狼追着。"一个警察走到我脸前问。
"一只两米高的狼。"我耸耸肩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个警察疑惑地望着我。
"我不知道。"我一脸茫然"也许我碰上狼人了。"
"跟我回警察局。"一个小胡子警长把我拖入一辆灯光闪闪的警车。
"我有急事。"这时我想起了欣兰斯,我不想在警局浪费时间"我的助手可能被绑了。"
"对不起,刚才有辆面包车发生了爆炸,有人看到你在现场,还追一个降落伞来到这里,这件事引起极大的混乱,你要回去协助调查。"警长一边说一边关上了车门……
第二天下午四时,在我的一再要求下,警局局长答应了接见我。
我同雅典警局局长安捷是好朋友,我曾经帮过他,不然他已在罗马死在黑手党的枪下,所以我相信,他会帮我,因为我的他的救命恩人。
我懒洋洋地躺在一张沙发上,突然间,办公室的大门打开了。
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我的老朋友安捷,他虽然白发苍苍,但童颜鹤发,双眼炯炯有神,嘴巴刚毅,他向我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腰板笔直地大步穿过铺着绿色地毯的地板,在大厅尽头一角的一张枫木大班台上冲了杯咖啡。
当他把咖啡递给我后神色开始严峻起来"老朋友的事是一回事,但昨晚的事是另一回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忘恩负义,我会帮你,但我不会因此违法,所以,我暂时不能放你。"
"你发生了什么事,我是受害人,"我不禁觉得好笑"这太滑稽了,昨晚是有人想杀我,先是面包车爆炸,跟着一只巨狼想把我吃掉,难道是我追杀那条巨狼吗?我的助手现在可能有危险,可你的那班混帐手下却把我当疑犯一样审问了大半天,人命关天,难道你就不能帮我一次吗?"
"我知道你是受害者,但法律就是法律,无论是总统还是外国人都必须遵守,因为这里是雅典,雅典一直是一座美丽而又平静的城市,但昨晚却发生了许多不应该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先是一个疯子在市内疯狂飚车,导致多宗交通意外,跟着你坐的面包车在大桥爆炸,接着又有一个降落伞横过市中心,最后还跳了一只巨狼出来,它死后还变成了人,见鬼,这里不是黎巴嫩,不是芝加哥,更不是妖怪都市,但昨晚我们全齐了,这会严重损害我们这座古老城市的声誉,我要向上头交待,所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安捷耸耸肩向我解释。
"所以你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宁可不要救命恩人。"我故意用激将法,实际上我暗暗庆幸这白痴不知道那在市内疯狂飚车的就是我。
"我只是公事公办,我的手下也一样,我要对发生在这里每一件罪案负责,你可以放心,我会放你,但不是现在,是明天的此时,因为警方最多只能拘禁嫌疑人四十八小时,除非有新的证据,你是这件案唯一知情者,我们没有办法,再加上你昨晚又化了装,我的手下有些误会,他们以为你是危险人物,我也不想,好吧!你现在有什么需要吗?"
"我的女助手可能被绑架,我希望你到她的别墅查查,如果她有什么讯息留下,请通知我。"我见无法可施,唯有见步走步"另外帮我查查出入境的记录,看看她有没有去了埃及,对了,还有我的办公室,帮我把它了结。"
"没问题。"安捷爽快地拍了一下我的肩头"对了,你做私家侦探常用的易容剂还有吗?我想向你收购几支,你知道,办案总是以警员的身份往往事半功倍,如果可以变成平民问题就简单得多了。"
"只要你肯帮我,"我大大方方地将几支藏在怀中的易容剂拿出"这全是你的,这些都是我的祖传秘方,但要记住,它只有六小时的效力。"
"这真是太好了,"安捷兴奋地吹了一下口哨"今晚我会带瓶酒来同你一齐疯狂叙旧,对了,你喜欢吃什么?要不要我帮你买些。"
"帮我买条炸鱼。"我笑着响应,但实际上我的内心却在暗暗冷笑,这个所谓的安捷终于露出了马脚,看来杜鲁门一伙已闻风已到,他们的兵贵神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虽然这个安捷的面具非常出色,几乎连我也骗过了,但可惜的是,这个三流演员的演技太差劲了,我同安捷是十年的老友,他从来都不喝酒,我最讨厌吃鱼,虽然他的声音已经模仿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但他太得意忘形了,结果画蛇添足露出了马脚。
"我会买一打让你吃个够。"假安捷又吹了一下口哨。
既然这个安捷是个戴着面具的冒牌货,亦即是说,我真正的朋友安捷可能被绑架了,不过我没当众揭穿他,我不动声色,准备看看他们还想怎么演下去。
这个白痴以为得了几瓶易容剂就可以识穿我的易容术,不过,他们犯了大错,我有很多种易容术,这只是其中之一,我的父亲是一位私家侦探,他热衷于到世界各地旅游,所以他搜罗了世界各地各种流派的易容术,用易容剂今皮肤收缩膨胀只是其中一派,下次当他们再遇到我时,我不会再用这种易容术,所以,我故意中计,目的是让这班白痴再中一次计。
我身上的肩担越来越重了,因为我不但害了欣兰斯,还害了我的老朋友安捷,无论如何,我都要将他们救出,这是我的职责。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间,我在迷迷糊糊中被人推醒了,我睁眼一看,原来是一个大胡子警察叫醒我,他身后,站着一个穿著黑披风的中年人,此人脸色黝黑,鹰钩鼻,八字胡子,一头曲发,戴着一副墨镜,对我发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我望了一眼办公室上方挂着的古钟,时针指到晚上八点正。
"想请我吃饭吗?"我心不在焉地问。
"我是希腊重案组首席督察尼百泰,"这个家伙自我介绍"你这桩案我们很有兴趣,所以,我想同你单独谈谈。"
"去一间法国餐馆,"我当仁不让地提出要求"如果有美味的点心,我的记忆会好很多。"
"没问题。"
这是一辆督察坐的高级轿车,尼百泰亲自驾驶,很快,他便载着我驶出市区,在郊外一条两边都是树木的盘山公路上行驶。
这是一条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四周车迹稀少,两旁全是在星空下如黑墙般伫立的树林,轿车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在盘山公路上转来拐去,灯海璀璨的雅典夜市在林间露出的巨大山坡下时隐时现,看来,这轿车正在向山顶爬去。
"对不起,我不是来看风景的,我讲过,是去吃法国餐。"我提醒尼百泰。
"对不起,我今次来是有秘密任务,你可能不相信,我们亦正在调查杜鲁门,我们怀疑他违背了公平竞争的原则,我们或者可以合作。"尼百泰神秘地笑了笑,忽然间,他把方向盘一转,轿车驶入了路旁的一片草地。
草地不大,四周全是高高伫立的树木,尼百泰关闭了发动机,熄灭了车灯,轿车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有仪表板上闪烁的几个光点在变幻着。
月亮在林顶探出半个头,淡淡的月光将四周的草地铺上一层银衣,周围万籁俱寂。
朦胧的星光透过车窗,为尼百泰的脸钩出了一个清晰的轮廓。他闪着幽光的墨镜转了过来,神情严肃是盯着我"关于杜鲁门,你知道多少。"
"杜鲁门是希腊的国宝,你们为什么要调查他。"
"他同反政府势力有密切的联系,他的声望很高,所以对我们不利,我们需要证据证明他的神话是通过不光彩的手段夺来的,好了,私家007,轮到你了。"尼百泰作了个请的手势。
"他的背后有一个神秘的集团,我不知它是什么,但这可能是杜鲁门天下无敌的原因,这个集团可能还有更大的阴谋,他们似乎拥有高科技和庞大势力,另外,他们可能同狼人有关,无论你相不相信。"我亦和盘托出。
"这就是你所知的全部?"尼百泰问。
"很遗憾,我只知这么多。"
"这很好,非常好,我还有一些东西要补充,你中了头奖,我就是属于那个集团。"尼百泰一边笑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手枪。
"什么?"我马上装出一副惊惶失措的表情,我颤抖着全身结结巴巴地求情"你不能杀了我,你是督察,不能平白无故对疑犯开枪。"
尼百泰毫不在乎地从袋中抽出一把小刀,随即猛得一下插进了自己的大腿,一大片鲜血染红了黑裤"如果你是袭警呢?"
"你真聪明。"我闪电般从口中吐出三枝飞针,这是我防身的绝技---飞针术。我的飞针术百发百中,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我的单手飞针可以在墙上写出一行字母,当然,我还有一招杀手锏,就是口吐飞针,这招我只用过两次,在与黑手党交往时在逃命中用过,这是第三次。
"啊"尼百泰发出一声惨叫,他的右手手臂中了三枝飞针,但这家伙似乎见过大场面,他挣扎着把右手的枪抛到左手,我见势不妙抢先一个飞脚踏去,"澎"一声,脚心正中他的心窝,他翻了个筋斗撞开车门滚了出去。
我马上转动钥匙,"哧"一声,马达被一下点着,我闪电般踩下油门,随着一声轰鸣,轿车在草地上转了个弯爬上公路。
当尼百泰在草地上挣扎着爬起之际,我已驾车在公路上飞驰而去,我望着狼狈不堪的尼百泰在倒后镜消失于黑暗中,忍不住得意地吹起了口哨。
不过,今次我不会再低估他们了,这辆车会不会有跟踪仪,为了保险,我在途中同一个骑摩托的傻冒调换了各自的坐驾,当我驾着摩托驶入市区后,我认为,这班家伙至少要一小时才能发现我的踪迹,能够有一小时的优势,对我来说已经足够。
现在首先要查出这班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正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只有弄清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我才能更好地制定方案去营救欣兰斯和安捷。
在杜鲁门的背后,这班人到底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这已经不是仅仅一个违背公平竞争的问题,而更象一场巨大的阴谋,此时,我想起了救我的那个火箭超人,难道他所说的是真的,这不是丑闻,而是战争。
为什么拳击比赛会同战争有关,为什么那个大胡子会变成一只巨狼,难道他真的是传说中的狼人?
无论原因是什么,这个大胡子是我现在唯一的线索,于是我开着摩托奔向雅典的一所法医验尸所。
这是一间专门帮警方检尸的医院,我相信大胡子的尸体一定在里面,只要查出大胡子的身份,就可以找到第一条线索,跟着顺藤摸瓜,我就有机会查出这个神秘集团的来历。
这是一幢三十层高的摩天大楼,它灯光熠熠地巍然矗立在深邃的星空下,我穿过明亮宽敞的大厅,来到一个服务柜前。
此时,我已变成了一个西装笔挺,戴着金丝眼镜的学者,我彬彬有礼地同坐在柜台后的小姐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小姐。"
"晚上好,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吗?"这位小姐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昨晚警方送了一个大胡子的尸体来这里,那家伙可能是我失踪的一个朋友,你可以告诉我大胡子的验尸官是谁吗?"我开门见山问。
"是瑞利大夫,你等等。"柜台小姐随即打了个电话上去。
"瑞利大夫在六一五房等你。"柜台小姐通知。
六楼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有很多房间,我走到最尽头的一扇房门,雪白的房门上钉着一块镶着金字的黑色铁牌──615。
我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了一把苍老的声音"请进。"
我推开了门,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办公室,几张光滑的黑色写字台星罗棋布,左侧的墙边是一排排闪亮的资料不锈钢箱柜,右侧的墙上是一排挂满了X光片的光屏。
一位白发苍苍,戴着眼镜的老人披着白大褂坐在尽头玻璃窗下的一张写字台后,他正在整理一叠厚厚的病历记录。
"你是那个大胡子的朋友吗?"这个老医生抬起头问,他笑着伸出一只手道"我就是瑞利大夫,很高兴认识你。"
"汤斯。"我胡编了一个名字同他握了握手。
"我们一直辩认不到大胡子的身份,你的到来会对我有很大帮助。"瑞利接着拿出大胡子的照片问"你认识他吗?"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不过只是酒肉朋友,我也不太了解他,今早看了新闻,所以我想来证实一下,这家伙太不幸了,我只知道他的外号"树懒",他是个无业游民,不过知道很多事,我想也许这家伙是个边缘人,"我装腔作势了一番然后直接提出"难道你没查过他的指纹?"
"我查过整个希腊公民的计算机档案库,根本没有这个人,他是外国人吗?"瑞利问。
"也许,"我无棱两可地耸耸肩响应"他有什么遗物?"
"一堆烂衣服,什么也没有。"瑞利摊了一下手道"不过有件事很怪,今天我解剖了你的朋友,他的身体结构有些问题,对了,他平时有什么异常举动?"
"好象从来没有在晚上见过他。"我随便编了个理由接着问"他的身体什么地方不对路。"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是不是应该称他为人。"瑞利露出了迷茫疑惑的表情。
"他不是又象被打死时一样变成了一只狼!"我猜测。
"不,是他的细胞结构,我从来没见过,你不会相信的。"瑞利一边讲一边打开了他的解剖报告"你想看看吗?"
"对不起,我不是医生,你可以用简单词语吗?"我不想浪费太多的无谓时间。
"他的DNA很怪,我们的DNA都是带正电的,他却是带负电的,还有他的蛋白质,在地球上,所有的生物,他们的蛋白质都是由二十种左旋氨基酸构成,但你的朋友,他的蛋白质却是由右旋氨基酸构成的,我们从来没见过右旋氨基酸,而且是四十五种右旋氨基酸,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我只知道地球没有这种生物。"瑞利瞪大眼睛望着我"你信不信黑超特警队。"
"我相信狼人,因为他曾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一只狼。"我响应。
"除非狼人的传说是真的,否则我解释不了这只人形怪物,怎么样,你随便签个名,把你的朋友买给我吧!他将成为生物学革新的开始,他会轰动全世界,你就随便给他安个名字,然后把他买给我,我可以给你一个合理的价钱。"瑞利激动地抓住我的左手叫了起来。
"可以先带我去看一看他的尸体吗?我想确认一下。"我郑重其事提出。
"他的尸体在地底太平间,你跟我来。"瑞利向我作了个跟的手势、、、、、、
地下太平门空旷清冷的环形大厅上没什么人,只有一个警卫坐在一角的黑色弧形柜台后。
地上铺着洁白的方砖,四周是绿色的墙壁,一个个信道口镶在环形绿墙上,每一个信道口都闪着幽幽的绿光,环境十分幽静。
瑞利向警卫打了个招呼便带我穿过大堂,钻入了其中一个信道口。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的白墙上有很多房门,每一扇门都有一片弧形玻璃窗,有的一片漆黑,有的灯光明亮。
"你的朋友就在那里。"瑞利指了一下尽头的一扇房门。
当我们走到这扇房门前时,瑞利突然尖叫了起来。我定神一看,那扇门上的弧形玻璃窗上染上了一片血红的火光。
"澎"一声,我一脚把门踢开,天哪,那具用白布包着,躺在银色金属解剖台上的死尸已经变成了一大片熊熊燃烧的火海。
我大声咆哮起来"灭火器,灭火器。"
瑞利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毫无反应。
我冲进了解剖室,解剖台已经变成了一个盛着滚滚火浪的钢盆,覆盖了整张解剖台的大片大片火红烈焰高高扬起直冲天花板,天花板的白壁被大片大片熏黑。
我捂着鼻子,绕着解剖台四周寻找灭火筒,见鬼,滚滚浓烟的解剖台四周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只有反射在墙上跳动的红光在眼前翻滚。
温度越变越高,我什么也看不到,只好逃离了解剖室。
"快报警。"我抓住呆若木鸡的瑞利嚎叫,瑞利这才反应过来,他连忙冲向走廊出口。
就在这时,走廊中间的一扇房门突然打开,一个持着无声手枪的黑影步出。
"哧""哧"两声,瑞利应声倒地,我见势不妙,闪电般扑向旁边另一扇房门──614号。
"澎"一声,614的大门被我撞破,我滚进了漆黑一片的房间,与此同时,那人的子弹也到了,"哧"一声,门框闪出了一簇火花。
我知道杀手很快赶到,于是马上一个翻滚越过房中的解剖空台,闪到解剖台后。
趁着一片漆黑,我猫身摸到了解剖台一侧,探头向外一瞥,只见门外灯光通明的走廊上出现了一个黑影,那杀手已到。
如果他硬冲进来,这里一片漆黑,我在暗处,他在明处,我认为我会占上风。
如果他去开灯,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去袭击他。
所以我毫不担心地继续蹲在解剖台下的一角,准备见机行事。
不过今次我猜错了,他没有进来,而是扔了一个拉式燃烧弹进来。
"轰"一声,燃烧弹正中解剖台,一大片火焰顺着解剖台狂泻而下,我连忙爬起冲出,"轰"一声,我刚才藏身的解剖台后面的地上已燃起了大片大片的火浪。
"再见,白痴。"那个黑影在门口举起无声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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