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公国军团中最著名的人物，莫过于军团总司令，星球上著名的十大圣堂武者之一，被世人尊称为“神圣之枪”的威斯特元帅。……而舒特拉星球上最伟大的五位圣堂大法师，红月公国也拥有其中一位作为护国大法师！……这不能不说是上天对于红月公国的眷顾有加了。
——《舒特拉星球编年史*魔灵纪年卷*各国兵力比较篇*圣堂武者与圣堂大法师》节选
=======================
4调查
胡子出了门，刚到电梯口，跟住在对面起来去晨练的刘阿伯打完招呼，突然看见消防楼梯的门口阴暗处漂浮着一个鬼魂。
胡子一愣，心道我还没开鬼眼，怎么就看见鬼魂了？
胡子一边奇怪一边往鬼魂走去，那鬼魂这时已经看到胡子的目光了。那个中年鬼魂一见有人瞪着他看，吓了一跳，道：“你能看见我？”
胡子点了点头，心想平常都是鬼吓人，这次居然人吓鬼了。——这恐怕就是眼睛金光闪闪搞的鬼。
胡子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鬼魂，胡子从它身上并没有感觉到阴风，于是胡子判断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无级游魂。
胡子对中年游魂皱眉说：“你做鬼怎么这么没职业道德啊！鬼都是夜间才被批准出来的嘛！何况你一个无级游魂，不乖乖去投胎，跑出来到处乱逛搞什么飞机！大清早就跑出来吓人！小心我收了你！”
那鬼显然被胡子吓到了，连忙说：“我不是自己想乱跑的！你别收我啊！”鬼顿了一顿，接着说：“我本来在一个地方住得好好的。我是被别人赶出来的。”
“赶出来？”胡子一愣，道：“又是那些恶鬼黑社会在搞事吗？……你原来住哪？”
鬼说：“就住在你楼下后面空地的废旧汽车厂咯。本来我们十几个鬼在那里居住等投胎的，可是昨天来了一个恶鬼，一下就把我们全部赶走了！”
“居然有这种事！”胡子怒道，“居然敢在我胡子脚底下行凶！靠！我现在就去收了他！”鬼搞黑社会胡子不恼火，鬼在胡子眼皮子底下搞黑社会，那胡子可就不爽了！
那鬼拍手道：“好啊好啊，你快去收了他吧！我们十几个好朋友都无家可归了！”
胡子点点头，又摇摇头道：“算了，我不是专门的斩鬼师，晚上我叫我外婆来搞定这里吧。现在我有急事要办，你就呆在这附近等消息好了。”那鬼连连点头称是。
胡子出到街上来，走了没多远，就隔三岔五地就看见鬼魂，偶尔还碰个什么狗精、兔精之类的，原形毕露。胡子惊讶极了，为什么自己没开鬼眼就能看到鬼魂？而且居然还可以识别妖精，那是连鬼眼也没办法做到的呀！……看来这一切都是这发光的眼睛有问题。
“究竟怎么回事？……靠，还是快去找那和尚问问吧！”胡子匆匆打的到了沿湖路。
但这次胡子在湖堤那边转了半天，也没再碰到和尚，只好沮丧地回到了住处。
这时郭胖子已经来到了胡子家，正坐在沙发上等胡子。郭胖子这次不但西装笔挺，脸上还戴了副墨镜。
胡子没好气地说道：“你到别人家里，从来都是不经批准就直接进来的吗？没礼貌！”
郭胖子赔笑道：“掌门不喜欢的话，胖子以后再也不敢了。”
胡子摆摆手，说：“算了。你爱进来就进来吧。……不过你开锁的技术倒真是有一套。”
郭胖子讪笑道：“哪里哪里，雕虫小技而已，雕虫小技而已！让掌门人见笑了！掌门人武艺深不可测，那才是真正的厉害！”
胡子点点头，笑道：“不过你的雕虫小技还真多。”对郭胖子的谦虚加奉承很是受用。
胡子受用的时候，看见郭胖子戴的墨镜，立刻就有点来火：“靠，你以为戴着墨镜，就是黑超特警呀！”
胡子来火时，对郭胖子怒目而视。但胡子怒目而视的这一刻，胡子突然发现郭胖子的脸好象似曾相识，不仅是最近见过，而且，好象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梦中就见过一样。
胡子心中奇怪。最近怎么老是有这种恍惚的感觉？那个神秘的和尚、这个郭胖子、还有那个令人有奇怪预感的可儿……
但是胡子不喜欢想太多。胡子才不管以前见没见过郭胖子呢。胡子只对郭胖子说：“你做谈判专家，一定很有钱吧？”
郭胖子讪讪道：“是有一点点。”
胡子右手一伸，说：“先拿一万块给掌门我用用。”
郭胖子一愣，心想掌门人也不能叫门人给钱吧。但想到自己是“破格”重回师门，让胡子敲诈一下，也没办法。
于是郭胖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工商银行的牡丹卡，递给胡子，说：“上面有两万块！全是我孝敬掌门人您的！”心想你要一万，我给两万，足以体现绝对的忠诚了！
胡子见郭胖子毫不犹豫、出手大方，心想郭胖子不愧是出来混的，真舍得。
其实郭胖子心疼死了，这两万块虽然不多，却也是他做三个月谈判专家才能辛辛苦苦赚回来的血汗钱啊。
胡子笑着点点头，手一挥，道：“走，跟我泡妞去！”
***
郭胖子跟着胡子，两人来到“玉指揉香”美发屋。
郭胖子看到胡子跑来发廊，顿时有点郁闷。郭胖子不太愿意来找花姑娘，郭胖子不好色。郭胖子希望掌门人也不好色。
但是郭胖子很快从希望变为绝望。这个掌门人，看来不好色才怪。
胡子一进门，就嚷道：“小老板娘呢？小老板娘在哪里？！”
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从内堂迎了出来。这中年男子衣服搭配得非常优雅，头发光鲜，脸上留着两撇考究的小胡子，一脸的精明，看上去似乎是个很讲究品位的人。
中年男子笑脸道：“您好嘞，您怎么这么一大早就来光顾啦？”一大早就来嫖妓的客人实在少见。
胡子没管那么多。胡子喜欢别人笑，胡子见男子笑了，也笑道：“我是来找可儿的。”
“哦！找可儿啊。她今天有课呀，估计这两天不会来了。”中年男子仔细地看了看胡子，又看了看胡子后面一副打手模样的郭胖子，谨慎地说。
“哦？”胡子有点失望，胡子说，“你是她舅舅吧？别老让她呆在发廊这里，小心把她染坏了！”
胡子说完话就直接走了，他临走前看见可儿舅舅的脸色变了变，似乎想说什么。
大概是自己太没礼貌了吧。胡子想。……但那又怎么样呢？嘿嘿。
###
K市的KK大学是胡子的母校。胡子毕业以来，还没有倒回过学校去看看。既然可儿现在在上课，胡子便决定直接去大学调查，顺便回味一下大学的日子。
郭胖子就跟在胡子后面。
郭胖子说：“掌门人，我觉得我们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奔波不太好吧？我们青云派……”郭胖子自从跟了胡子以来，一直没听胡子提过青云派的事情，总觉得胡子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胡子打断郭胖子道：“掌门人做事，自有掌门人的道理！你如果懂得掌门人的心思，当初也不会被逐出青云派了！”
这句话正中要害，说得郭胖子连连点头，当下用心揣摩胡子的“心思”。
两人来到KK大学。只见校门口无数年轻男生女生进进出出，校园里绿树成荫，小道干净整洁，三三两两的女生从阳光下走过，洋溢的笑声回荡在榕树枝叶间。……那林荫道，那教学楼，那操场，那一切，都令胡子悠悠想起了胡子的大学时光。
胡子正在深情回味的时候，郭胖子突然推了推胡子。
胡子的深情立刻变为怒火，胡子转头就想臭骂郭胖子一顿。
郭胖子指着远处一个女生道：“那个女生，好象一直在盯着你。”
胡子嘿嘿一笑，心想我这么帅，女生盯着我看那也是正常的。便看向那女生。
这一看，却差点把早饭都给吐了出来。
只见那女生猪一样的身材，脸上全是青春豆，头发却赶时髦地挽了个蝴蝶结，一双肥大的手上提着一个极为小巧的红色提包，一身蓝白色的校服穿在她身上简直成了孝服。
“这是你的妹妹吧？”胡子大惊之下连问郭胖子。
###
郭胖子摇了摇头，鄙夷地说：“掌门，这么丑的女生你居然说是我的妹妹？！”言下之意他好冤枉。
“人啊，总是看不到自己的缺点的。”胡子悠然道，“我觉得不错呀，真的挺像你的。”
胡子说话的时候，那女生已经开始向他们走过来了。
“你是不是叫胡子？”这女生走到胡子面前，说话像打雷。
胡子吓了一跳。胡子已经从KK大学毕业两年了，想不到学校里居然还有人认识他。胡子顿时自我感觉良好，心道帅哥就是不同啊。连忙笑说：“对呀对呀，我就是胡子了！”
“昨天跳楼那个就是你吧！”那女生继续打雷道。
晕，原来是看电视新闻知道的。胡子顿时蔫了。郭胖子却嘿嘿一笑。
“你跳楼的时候是不是用了天云纵的功夫？”这胖女生每句话都语出惊人。
胡子跟郭胖子对望一眼，两人都很奇怪，不知道这女生为什么会晓得天云纵。
“你是谁？”郭胖子抢先问道。
“我先问你们的！”那胖女生从口袋里取出薯片，吧唧吧唧边吃边说。
胡子最讨厌当街吃零食的女生。胡子皱眉道：“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事。”胖女生大声道，“因为我就是青云派第十九代掌门人！”
这话一出，胡子跟郭胖子两人同时大惊。
“靠！冒充青云派掌门，这也太夸张了吧！”郭胖子对胖女生道。这女生简直疯了。
胡子却不说话。胡子自己就是冒牌货，当下静观其变。
胖女生傲然道：“你就是青云派弃徒郭胖子吧！”
“郭胖子是郭胖子没错，但我可不是青云派弃徒……”郭胖子见胖女生居然知道自己，气立刻短了一分，说话声音也小了。
“你不相信我是掌门？哼，告诉你，我姓张！我就是青云派开山祖师林青云座下四弟子张啸岳的嫡系第十七代子孙：张花花！……说！你是什么来头？怎么会天云纵！”她说完一大串来头后，指着胡子厉声说。
“这是我们掌门……”郭胖子话未落音，突然想到这张花花也说是掌门。心中满腹疑团，顿时没了主意。
胡子嚷道：“你这么一大串头衔，我们听得头都晕了。谁知道你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验过就知道！”胖女生张花花说完，突然拱手一推，朝胡子推来。
“拂云起手式？！”郭胖子是识货的，他惊叫道。
胡子可不懂什么起手式收手式，胡子侧身避过，叫道：“喂，你这恐龙怎么说打就打？！”
话还没说完，张花花肥手突然奇怪地一弯，从一个完全无法预料的角度绕过来，“啪”地一声打了胡子一个耳光。
“舒云亮翅？！”郭胖子用更惊讶的声音说道。
“靠！”胡子挨了一个耳光，顿时火了。胡子叫道：“再打别怪我反击啦！”
胡子气鼓鼓地拉开架势，正准备反击，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突然响起：“哎，你们两个大男生怎么欺负一个小女生呀！”
张花花闻言，立刻招式一收，作柔弱状，嗔道：“对啊，你们就会欺负女生！”
胡子狂晕！心想我真冤枉，白挨了一掌，自己都还没开始出手，怎么就成我欺负她了！
原来二人打架时，周围已经有了些围观学生。此刻胡子定神看去，一眼就找出了说话的女生，但见那女生身材高挑，肌肤雪白，一张绝色的脸庞笑中含嗔，一头长发扎成马尾辫，穿着一身爽朗的蓝色运动服和一对白色运动鞋，浑身上下透出一股青春健康的活力。
这女生不是可儿是谁？
“嘿嘿，有好戏看了！”郭胖子对胡子越来越表示怀疑，见又来了个美女将场面弄得热闹起来，决定袖手旁观，看清楚再说。
“这家伙根本就不是青云派的！你居然叫他掌门？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张花花对郭胖子怒道。
张花花骂完郭胖子，对旁边的可儿说：“可儿姐，这两个家伙，一个是青云派弃徒，一个冒充青云派掌门，全都不是好东西！”看来她跟可儿认识。
“好了好了，不要理他们就是。”可儿对张花花笑道。
可儿笑完，突然发现冒充掌门人的那个家伙正在傻笑。定神一看，原来是昨天那个又流口水又要买半个钟的傻子。
可儿灿烂一笑，洁白整齐的牙齿在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对胡子调皮地笑道：“原来是你啊？！”
胡子也嘻嘻一笑，道：“是我，是我啊。你……你今天又漂亮了些！我今天是特地过来找你的。”
可儿咯咯一笑，道：“你找我干嘛呀。”说着眨眨眼睛，电了一下胡子。
胡子顿时口水直流，道：“……想看你。”
郭胖子见胡子一看到可儿就变成花痴了，到大学来原来只是为了泡妞！郭胖子终于相信胡子只是一个好色的冒牌货了。郭胖子识时务者为俊杰，立刻朝张花花拜倒，叫道：“青云派第十八代弟子郭胖子，叩见掌门人！”想到自己在两天里居然已经连续“叩见”了两个掌门人，也算是命苦了。
张花花却毫不领情。张花花板着脸道：“逐出去了的弃徒，怎么可能还收回来？！”转头对胡子道：“你的天云纵到底哪里学过来的，快说！”
但见胡子眼里只有可儿，已经快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哪里听得见张花花问的话？
可儿看见胡子的傻样，不禁弯腰咯咯笑个不停，对张花花笑道：“他哪里会什么天云纵呀，他只是个傻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