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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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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楚与侍从一路从吾央宫向灵焕殿走去,身边的侍从却有些跟着不紧。叶楚迈步由大,那侍从久在宫中,行得是微步漫漫。叶楚回头看向那侍从,笑道:“初来皇城,不知灵焕殿之处,还请忙着带路。”

那侍从听罢倒是一惊,刚才紧随叶楚已经累的微汗溢出,听完叶楚之言以为有怪罪之意。豆大的汗珠此刻不由划过面庞,唯诺道:“我家步慢,误慢了太少大事。还请太少宽饶我家,我家现在当急为太少指路。”

叶楚如此一说,也并未有怪罪之意,但见说后,那侍从倒也行走快了许多,便也不再讲话。不多会便来到了帝王寝宫灵焕殿,只见若大门口,朱门玉柱,晶石台阶,九龙附门,形色各异。两只金雕玉琢雌雄‘望天犼’威严庄重,蹲立于大门两侧。叶楚见罢,好生赞叹,一旁侍从到了门口倒也轻松许多,便道:“请太少与我家同入。”

叶楚施礼谢道:“有劳。”

待侍从引叶楚进入门后,庭院之景,更为叹观。只见院中树木晶莹剔透,地上砖瓦金光灿灿,周围光线因为此景显的朦胧,犹如天境。侍从见叶楚看得入痴,便道:“树乃晶石所雕,地为金砖所铺,我家刚入皇城宫中,倒也为此景所迷。”

“那倒也是,只不过我见树周有点点莹光飘动,如我铭城莹火虫般,深冬之雪也不见如此美妙。”叶楚指着树稍说道。

“此物名为雪绒,伸手去摸并无感觉,但其空中云动,倒也像似实物。若雪绒忽多忽少,那这晶树便快无了生机,一夜便会化作飞尘,消失无际。”侍从道。

叶楚听后,心中倒想,晶石之物没有生命,此晶物却有此灵气,当真世间少有。后随侍从来到灵焕殿正殿门前,只见门上匾额书写四个朱红大字“天下为正”,雄劲有力,气势恢宏。让人看后,心中荡气回肠,意念清高。这叶楚多日来所见之景,只有受封时的皇城议政之地“广安殿”,与此处有的一拼,但广安殿庄严大气,而此处华丽堂皇,倒也没有什么相比。心中想罢,便见门口有二十多人候在门外,武将威严,文臣气韵。各个立于门外,少有言语。侍从将叶楚引入群臣身后立安后自己离去,但见前后所排立之人各有不同,前者有的握刀横视周围众人,有的则伸手扶须。后面的便安静低头而立,看来官品较低。只见武的领衔之人身着暗铁甲,左手握佩剑,右手叉腰,虽静却英气威武。而那文的领衔之人双手背握,仰头目视高空,脸上时时得意而笑,让人看了倒生厌恶。叶楚心中想,此人如此傲气,毫无文臣儒雅,倒是煞了此处的风景。此时突然听到一边有人低声说道:“贤弟。”

叶楚一听回头看去,见武将末位有一中年之人正看向他。叶楚低声回道:“上官兄今日也被召来候见,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与叶楚对话之人是历都皇城现任禁军总兵上官史,字尉德。今年二十七岁,年少有为,曾在八年前皇上御征笃荒时,单枪匹马救过乔势。现今得皇上器重,二十五岁便被封了禁军总兵之职,手下统率五万禁卫军。叶楚初到皇城便是由上官史接待,上官史为人豪爽,与叶楚言语相投,便称兄道弟起来,而叶楚也彼喜欢这为大哥,如此两人就成了一时兄弟。

上官史看了看前面众位大人,见他们依然各行各素,便又低声道:“贤弟勿言,一会皇上便会召见我等,那时你便会知道今日为何而来。”

叶楚听罢便知不益多言,伏在文臣末端,只待皇上召见。时至晌午,灵焕殿内还没有传出动静,一干群臣等的苦心十足,有的老臣站立不稳,身形晃动起来,有的则汗珠划面。只见一位老臣俯首向领衔傲气之人道:“王相国,皇上久久不召见臣等,不知有何用意。”

“快了快了,皇上总不会让我等在此白白候他吧。”那人原来是当今相国王然,只见他言语傲然,对皇上二字也说的不恭不敬,那老臣也只好点头退到原位站立。

王然话语刚完,殿门便打开了。一个内侍从里边出来,朗声道:“皇上召诸位大臣晋见。”

叶楚便随一干众臣进入殿中,那内侍引众人过了内堂来到皇上寝室,只见皇上躺卧在床榻上,靠着金丝枕,气语微微道:“吾昨日晚间在皇宫‘丽园’游走,不甚染了风寒,让诸位大臣久等了。”

诸人听后齐声道:“原吾皇龙体早日安康。”

“罢了罢了,给诸位大臣赐座。”乔势挥了挥手,一旁内侍公公便出外叫人拿来了凳子,众臣便一一而坐。

“后日,便是吾女夕月十六生诞,诸大臣有何想法。”乔势道。

相国王然先道:“公主生诞之日,当因举国同庆。应在皇城摆庆生之大宴,广召天下名士前来祝贺。”

乔势听罢不语,转身问那佩剑武将:“大将军章炎,有何想法?”

“禀皇上,近日笃荒屡屡扰我边境,羌州西北括塔氏也颇有骚动。臣以为,公主生诞还是从简而行,免得让那些乱臣贼子乘虚而入。”那佩剑武将,也便是当朝大将军章炎说道。

“老将便是老将,处处以国着想。”乔势叹气道:“吾今年五十八岁,至大登宝基也有十七年了,本也不老,却奈何近日身体总是不适,膝下却未有一点延脉。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一日无储。这立储之事,当初相国之意,吾也深为认同,此驸马之选,诸臣有何高见,不妨直说。”

见皇上说到正题,众臣心中想法不一。若这驸马之位算之人选,当有当朝五大府臣之子为首。

大将军有子三人,长子章若今天三十四岁已有妻室,次子章平二十三岁那年随皇上御征笃荒战死异乡,幼子章翰字孟山,年今二十,十五岁便从军与其父亲章炎镇守北疆,至今也屡立战功,名扬平临两州,笃荒之人也为其起了“少勇将”之称,这章翰算作一人。

而王然,身兼国相司与御统府之首,为当今相国与御下将军大元帅。其独子王什乃是当今都御将军,位在其父王然御统府之下。但王什品性恶劣,人心不向,可其父权盖朝野,皇上也谦让三分,也算作一人。

大都督林青,为人正直,却在朝中受众臣排挤,有才不得用出,皇上也待其平平。不过其子林啸却为北国名士,身居学仪司郎佐,人若与其谈学,未读千篇文集,林啸便不会与辩,有“千篇不论”别号。

学仪司司佐马岚,当今国士,每逢月初便会在学仪司‘论言庭’与各地名士高谈古今。其子马隋,却是书呆一个,只知书中所写,却不懂辩论事由,只道‘之乎者也’,不理学问应做何用。常常气的其父马岚骂道:“我之学问,你懂一成,也不辱马家‘奕朝文家’之名。

国库司相令吴袒,精明能干之人。其子吴彻,却是一位修道散人,常常修得丹药献给皇上,也深得乔势看重,本来这驸马之位与其无关,但其父之职为重,倒也少不了他。

而后,其余地方太守邦国番王之子,尽数算起也有十多人,叶楚也并列其中。

众下臣思索半天无人出言,因五府之首都未开口,自己也便不敢讲出。乔势看得各人模样,微微一笑道:“吾知此事,让诸臣拿出个主意也颇有为难。有话便讲,吾不会怪罪。”

既然皇上开口,平州太守韩盛首当其冲道:“身为臣子,当为皇上分忧。臣心中到有一人选,那便是大将军幼子章翰。章翰年二十,多立战功,随大将军固守北疆,威震笃荒。虎将之子,可寄于大任。”这韩盛说完,看向章炎,章炎只是端坐,并不讲话,韩盛会意退下。倒是相国王然心中不悦,心道:文臣却为武将说话,莫不把我这相国放在眼里。回头看去,昌州太守兰迁会意,上前一步道:“相国之子王什,饱学经纶,又身居都御将军之职,实为文武全才,臣下之意,王什可为驸马人选。”

这话一出,王然脸露微笑。身边半数人臣倒是心中怒骂:兰迁此言说出,也不怕羞煞老脸,那王什何等人也,许人不知?就连皇上也知晓甚多,若不是王然,早将其办了。

武威将军梁信性急,听兰迁如此一说,当即怒斥道:“若是如兰太守所言,那我家长子梁志也能算做国士无双了。何人都敢贪慕驸马之位,也不自己掂量掂量。”

“不知梁将军之言,是何用意?!”王然故作平静反问道。

梁信一听,心道:莫非我武威将军还怕了你不成?刚欲言出反驳,章炎挥手道:“梁信退下,皇上之前,安能如此无礼?!”

梁信作揖退下,知大将军为已着想,也便不再出声。章炎又道:“驸马之位,国中大事。如今皇上只是偶染风寒,几日后便可康复。储君之事,还是待皇上安康至广安殿再议为好。”

章炎话毕,乔势道:“大将军之言,吾看甚好。吾总是昏昏欲睡,心中有些混乱,今日也只是预知诸臣,当下也不能定论。他日吾身体康健,再议此事不迟。你等退下吧。”

众臣听后,便起身同道:“吾皇万岁!”而后一一退下。武末为上官史,文末为叶楚,待大臣退后,方要走出寝室,便听乔势说道:“天行与尉德暂且留下。”

上官史与叶楚二人听道皇上之言,心道:皇上叫我下字,颇显关爱之意。随回头跪拜道:“上官史、叶楚听命。”

大臣走后,乔势却显的精神常态,并无一丝染病之样。那叶楚二人,只是跪拜不再出声,乔势便道:“尉德曾救吾之命,亦算吾的恩人。”话还未说完,上官史恐惶道:“臣安敢于此事牢记于心!身为臣子当为皇上誓死效命!”

“别无他意,尉德多心了。”乔势笑道:“天行,吾与你父亲多年未见,不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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