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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其实,我刚做完手术……”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黑暗中的目光一直盯着她,想着她能说出什么花样,不要说她有病,刚动完手术吧?昨晚,他可刚要了她的第一次,哪有第一次的人有那种病的?
却听她说:“我现在都不太习惯蹲着小便,出台,更不行了,刀疤都没好呢!再说,我要是出台,岂不是侮辱了您……”
“接着编!”梵萧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都忘了压着声线。
“你还能找个更好的理由么?”他兴致的问,已经忍不住笑意。也对着季杨示意了一下,让他开灯。
篱爱正纳闷这声音有点熟悉,灯一开,她怔愣半晌,又怒意渐起。
禽兽?怎么又是他?
“刚做完手术?不习惯蹲着方便?刀疤还没好?嗯?”男人越说越想笑,看不出她这么能编,还说得一脸正经。
季杨也忍不住遮了嘴角笑,看了一眼同样没憋住的二爷,虽然只一天,但很明显能感觉二爷唯独在她面前,变成了另一个人,至少有了表情。
篱爱愣是只能皱眉,一句话说不出来,原本她以为这么有身份的男人,总不至于找变性人,谁知道竟然是他?
“你今早刚从我床上下来,我最清楚,这个理由太假,要不再想一个?”男人好兴致的看着她,颇为认真的提议。
对他的‘好意’,篱爱却七窍生烟:“别给我提昨晚!你明知道是我,不就是想耍我吗?现在满意了,我可以走了吗?”
看她好像真的生气了,男人敛了笑意,他没想耍她,只是想看看她混迹这种地方,是不是和别的女人一样。
结果,她没让他失望!
放下酒杯,他神色郑重了些:“我说过,你有事我一定帮,没食言。”
“那正好扯平了,我也不用感激你,再也不见!”她冷冷的说完就要走,玉绳也不要了,知道他不会给。
可是刚走了两步,手臂却被人握住。
握着她的人,目光定在她手肘的地方,微微蹙眉。
她手臂被擦破了皮,刚刚那个男人指甲太长,挣扎间给划了,流了点血,虽然不多,但还是让她不太舒服的皱了眉。
“晕血还看!”头顶忽然传来低低的声音,不经意的带了温柔,修长的手指把她的脸扳了过去。
篱爱一愣,抬头看着他英俊的脸:“你怎么知道我晕血?”
这世上,知道她情况的人不多,他怎么会知道?
意识到自己一时担心,脱口而出的话不太合适,男人抿了抿唇,除了知道她的血型外,这是他对她唯一的了解了。
但他只一挑眉,胡编:“昨晚你告诉我的,忘了?”
“别跟我提昨晚!”就当是她为喝醉的冒失付出代价,早上也摔了他一脸支票,这事她不想再提!
她绝不想让他嚷嚷这事,万一传到梵家耳朵里了呢?
对于她的气愤,他只是微微勾了嘴角
“会所有医务室,去处理一下。”继而,他低低的开口,不容置疑。
篱爱还没说话,就被他带着往外走。可是刚出门,迎面就遇上了一个女人。
看不清脸,但气质优雅,走近了,会发觉她温和又聪慧的眼底藏着情意,看男人的冷漠,估计是单相思了。
不过篱爱很识趣,趁机从男人身边退开,淡淡的说了句:“我先走了!”说完快步离开,生怕他追来。
男人微蹙眉,看着她疾步上了电梯,倒是没去追,只看了季杨一眼,低低的吩咐:“送茜儿回去!”
他说完,淡漠的转身离开。
陆茜儿站在身后秀眉微蹙,美丽的脸蛋上一点点落寞,可她早该习惯了,他是不爱她的,他早就告诉过她,是她自己愿意等,怪谁呢?
梵萧政去了医务室,扫了一圈,他没看到她的人影,才皱了眉。
篱爱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学校,在路上不知叹了多少气,今天真是倒了十二辈子的霉了!
“回来了?”她的室友杨柳还在挑灯夜战。
柳柳是杨氏千金,播音系的女神,甜美性感。但因为她讨厌那种阿谀奉承的友情,干脆不爱交朋友,别人眼里高傲得不可一世。她呢?又是人人唾骂的私生女,正好,被众人排挤的两人被分在一个寝室了,但她们处得还好。
杨柳是唯一不嘲笑她是私生女的人。
“考研而已,难不倒你的,熬夜伤人,早点睡!”篱爱上了床,疲惫之余说。
见杨柳点点头,篱爱已经昏昏欲睡。
一夜早秋凉快过后,T市那座巍峨的大厦在晨曦里熠熠生辉,‘梵华集团’职员早已个个精神抖擞。
秘书部长尹冰正找着一份资料,是政府为商大招资修建校园的,本来她都压箱底了,梵总却忽然要看。